两人之间,就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皮筋、被紧紧绷着,虽说闹着离家出走的人是自己,可傅温礼只要不放手,自己无论怎么折腾横竖都不会伤着。
可现在不同了。
傅温礼他要放手了,他真的愿意放自己走了。
两人之间维持了五年的默契关系在一夕之间被打破,现在一个还在闹,一个却不愿意哄了,这个认知让容凡自心底不由得产生了恐慌。
他躺在傅温礼的枕头上,鼻间嗅着那熟悉的气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很强烈想要哭的冲动。
将手机拿出来,指尖颤抖着编辑了一条短信:【你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
待发送成功后,再看向屏幕,莹润的泪珠早已模糊了视线,浸湿了枕巾。
脑子里意识渐弱,恍恍惚惚间,容凡渐渐合上了双眼。
他在傅温礼的床上就这么一边哭一边睡了过去,而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边的晚霞已经完全被黑夜所笼罩。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当中,容凡揉了揉眼睛,努力适应光线却发现自己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
原想着傅温礼还没有回来,自己这一遭纯属白等。却没料想到一翻身,猝不及防地,自己已经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小祖宗,别跟我闹了”
“醒了。”
一道低沉温润的嗓音自耳边传来,容凡的眼前虽是一片黑暗,但意识却因为身后这股熟悉气息的存在,顿时恢复了清醒。
傅温礼的胸膛紧紧贴着容凡的后背,一手支着头,另一手环在他的腰侧很自然地把人圈了起来。
容凡眨着眼平复了一下呼吸,躺在枕头上一点点转过身子,却因为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毫无意外地,还是撞到了傅温礼的怀里。
傅温礼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容凡只需一抬手,便可清晰感知到对方胸腔规律的起伏,以及血肉之下那颗强健有力的心脏、发出怦怦跳动的声音。
蓦然间,容凡后颈抚上来一只温热的手掌,顺着顺着骨节延伸的方向轻轻摩挲了几下。
“怎么今天想着回来了?”傅温礼沉默了半晌开口问他,音色很沉,话里却隐隐带着笑。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容凡的头就不自觉想往傅温礼的怀里拱,可念着现在还不是跟人撒娇的时候,遂故意换上冰冷的语气哼了一声:“回来拿东西。”
傅温礼不着痕迹“嗯”了一声,于黑暗中勾勾唇角问道:“拿东西就拿东西,怎么还睡我床上了?”
这话问得容凡没法接,听着横竖都像自己赖在这不走了一样。他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才能显得理直气壮一点,这时,傅温礼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你发那短信是怎么回事?谁说不要你了?”
“你。”容凡话里带着委屈,斩钉截铁地控诉道。
“你把我的行李都扔出来了,还把我房门锁了要改成杂物间。”他一边说着一边揪紧了傅温礼的衬衫:“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要赶我走。”
“你说这话可就有点没良心了。”傅温礼闻言轻笑了一声:“前几天是谁喊着要出去自立门户还要给我打欠条的?”
“既然留不住,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傅温礼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出来,语气听上去颇有些无奈。
他本身也没打算真把容凡怎么样,顶多就是做做样子吓唬他一下,灭灭人肆无忌惮那股子气焰。
现在见这小家伙又憋着不说话了,傅温礼皱皱眉,担心真把人惹毛了,这才态度放软了下来,抬手环过去搂了搂他的腰,附在人耳边道:“小祖宗,别跟我闹了。”
要是两人之间一直这么僵着还好说,容凡那倔性子也不会轻易破防。可现在傅温礼先把迷药给他灌上了,揽着他像情人似的闻声软语这么一哄,他这边几乎是一秒都撑不住,当时就没出息地哭了。
“你打我。”
容凡把头埋在傅温礼胸前揪着他衬衫的纽扣,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道:“打也就算了,你还用皮带绑我,我手腕都叫你勒红了!”
傅温礼其实那天打完立马就后悔了,现在看见容凡因为这事泛委屈,心里更是说不出地自责,于是赶紧抚上人的后背给他顺顺气,好言好语地跟人道歉:“对不起,我这不是被你气急了么,还疼不疼?”
傅温礼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下移,顺着脊椎一路就摸到了他的屁股上:“我给你揉揉。”
容凡瞥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拍开:“我哪有那么脆弱,谁要你揉啊!”
傅温礼失笑,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脸道:“那你想怎么样?”
容凡瘪着嘴想了想,待情绪有所缓和了,才伸出食指戳了戳傅温礼的腰,愤愤不平道:“我要你发誓,以后不管怎么吵,你都不许再动我的行李和我的房间了。”
他话一说完,不知怎么的,先前那股难受的劲又从心底返了上来,遂夹杂着哭腔忍不住抱怨:“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会很害怕的!”
容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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