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琢磨了一下,“嗯,这倒也是,来南市之前我看他还一直惦记着皎儿呢。”
他磕了两个瓜子,“你说这到底是因为啥。”
牧枚笑,“大庆哥你都看不懂他,我就更看不懂了,我没看懂过他。”
大庆点点头,琢磨着白初贺什么时候回来。
他想找个白皎不在的机会跟白初贺说话,不止是因为想问问白初贺是怎么了,还因为心里兜着另外一件事。
小月亮的事。
大庆扪心自问,虽然从季茹那里得来的消息差不多能七七八八拚凑起来,他自己都觉得白皎就是小月亮,八九不离十了。
但说到底,要是真让他来拍板,他还是不敢说得太死。
就算无数个条件严丝合缝地对上了,可他们还是差一个铁板钉钉的证据。
现在寻亲还都得对一下dna呢,但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能严谨有效地证明白皎确实就是小月亮的东西。
大庆叹了口气,他没别的想法,他知道白初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特别反应,但心里不会完全无动于衷。
哪怕他也觉得白皎就是小月亮,也还是想跟白初贺提一嘴,让白初贺心里兜个底,免得万一出了错,又白白难受一通。
白初贺难受过太多次了,他也不忍心看白初贺再一次被打击到谷底。
脚步声传来,大庆立刻伸头去看,但回来的不是白初贺,是白皎。
“我回来啦。”白皎坐下,“出来的时候碰到初贺哥了,他说他也要上厕所。”
白皎背对着通往洗手间的方向,大庆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见靠着墙站着的白初贺等到白皎在他们面前坐下了,才转身进了洗手间。
大庆隻好收起刚才的想法,砸吧了下嘴,准备继续给白皎讲刚才白皎离开时说要继续听的故事。
只是话到嘴边,白皎自己却似乎忘了这回事,聊起了别的。
“你们说,那个包子铺的小男孩现在等到想等的人没有啊?”
白皎支着头,回想着在包子铺的婆婆那里听到的这个故事。
“不知道哎。”牧枚给白皎也抓了一把瓜子,“老实说,我挺希望他等到的,但是那个年代的话可能性太小了,总不可能肉眼识人吧,那也太——”
牧枚说到一半,想起他们之前就是一直靠没什么效率的肉眼识人来找人的。她咳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心里多少有那么一丁点尴尬。
“而且那时候那个小孩还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一定还记挂着以前的事了。”
“不会吧?”白皎闻言,坐直了一些,“感觉他当时很在乎这件事啊”
牧枚笑笑。
“每一阶段都有每一阶段在乎的事嘛,能一直坚持执着于一件事的人很少的。”
“嗯。”大庆很明智地开口,“没找到的话有可能已经放弃了,毕竟都这么久了。人生那么长,总还会遇到新的人嘛,一直走不出过去也没什么必要。”
“新的人?”
“就,有了其他在乎的人之类的?人的精力就那么多,总要有取舍的。”
白皎有些不是滋味,支着头的手放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绞着自己的袖口。
“那另一个人多可怜啊。”
他的声音很小很轻,大庆和牧枚没有听见,已经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火车一摇一晃,白皎坐在里侧,扭头就能看见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和陆陆续续经过的乘客重迭在一起,晦涩不清。
他的心里有点难受,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他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想着那个一直在等待着的男孩,和男孩等待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就只能被渐渐忘却吗,万一他也在找那个小男孩呢?
白皎心里纠结成一片,越想越沉闷,连呼吸都开始觉得有些发沉,大脑更是混沌成一片。
“狗儿,回来了?”大庆的声音传来。
“嗯,回来了。”白初贺坐下,看向默不出声的白皎,“怎么了?”
白皎眼神躲闪了一下,不由自主避开了白初贺的目光,“没事。”
白初贺点点头,白皎不知道他相信没有,但白初贺有一点特别好,只要自己说了他就不会再问。
白皎干脆抵着下巴趴在小桌板上,听着大庆和牧枚聊天。
白初贺没有再说话,但视线没从白皎身上离开过。
牧枚似乎聊到了自己在s大任职的哥哥,大庆想起她提过这事,问了一嘴,问牧枚有没有去看过她哥。
牧枚笑着说自己的哥哥在s大本部任职,不在分校区。
大庆又把话头转向白初贺,白初贺在南市生活过这么久,应该多少也有认识的人。他原本想问问,但又看见一旁饶有兴趣地听着的白皎,思考再三决定还是不要问太多。
白皎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为什么也去了听这个讲座啊?也是去见学吗?”
大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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