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说这话时显然有些艰难,这条长裙艳得已经挑战到她二十多年的穿衣风格了。萧望舒点了点头,本来也就准备让她们守在门外。虽然府上规矩严,下人不经允许不得进主子房间。但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男人因种种原因误入,府上又要多一桩血腥事。“我已经下过令,今晚主院没事就不会有下人过来。曲襄一会儿和你们两人一起,除了驸马,其余人全部驱逐。”萧望舒说着,伸手勾起书夏捧的长裙看了看。那长裙艳红似火,绣工精细,金链白珠串成条装饰其上,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摇曳不止。“你们出去守着吧,驸马来了你们就可以退下了。”这种款式确实容易对这个时代的人造成过强的视觉冲击,她也并不打算穿给除陈褚之外的任何人看,包括她的婢女。“奴婢告退。”忆春、书夏、曲襄三人低下头,红着脸退到房外。萧望舒走到桌边坐下,吃了几块枣泥糕垫肚子,吃到半饱才起身换衣服。——另一边,陈褚泡在汤池里,吃得漫不经心。阿月要干什么?这个问题已经在他脑子里盘旋了两刻钟,最后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陈褚草草搓洗完,起身走上台阶,随便拿了条干巾擦干身子。穿好衣裳之后,陈褚大步回了主院,走路时脚下带风。守在房外的曲襄三人终于在煎熬中等到他过来,三人齐齐低下头,道了声:“见过驸马。”“嗯。”陈褚直接略过她们,走上台阶,推门进屋。曲襄三人低着头互相对视,感觉到房门关上,房内照出的光猛然暗了大半,她们三人互相推搡,一溜烟全跑了。此地实在不宜久留!——此刻,房内。关上房门之后,陈褚整个人都傻了,动作僵硬地扭动脖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阿、阿月?”陈褚这一声喊得磕磕绊绊,试探性走进内室。只见床幔轻轻浮动,轻薄的纱幔后面,隐约透出床上之人的曼妙身形。“阿月?”陈褚再次确认,像是之前被谁算计过似的。“你进来就是了,我能吃了你不成?”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还是陈褚熟悉的声音。陈褚心里松了口气,掀开床幔,开口询问:“阿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把房里布置成这——”话音在他抬头看见萧望舒的瞬间戛然而止。≈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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