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其本质百鸟朝凤之符阵,也不过是《五凤引凰南明咒》的无上符阵之变种而已。
既然是变种,便意味着实则仍旧存在有至少泰半还多的符阵义理,乃是趋同的。
只是端详着这中年道人的身形,第一时间,楚维阳却未曾直接回应着中年道人所想要发问的事情。
更相反,楚维阳反而问向这中年道人。
“前辈是丹青一脉故时掌教……晚辈曾听闻丹青元宗之名,不知如今……”
闻听得此言时,中年道人几乎没有甚么犹豫,只是颇为漠然的摆了摆手。
“此界中,没有丹青元宗了,仔细论及起来,贫道便是此界丹青元宗的末代掌教,甚么道统,甚么法脉,实则尽都是甚虚妄的事情,唯修持己身,为长生久视,方是仙道至高之曼妙,贫道在,丹青法统便在。”
一时间,楚维阳竟不知该说些甚么好。
无端的,这一刻楚维阳所想到的,竟不是淳于芷,而是丹霞老母,是哪怕虽然恶了楚维阳和淳于芷,但是谁也不可否认,为得重立丹青元宗,而穷极心力,耗费着毕生心血的丹霞老母。
再想到昔日里曾经惊鸿一现的简寒枝,楚维阳在无端的感慨着的同时,更是不禁喟叹,这一门里真真教人瞧见血性的,竟然是丹霞老母和淳于芷。
于是,楚维阳分明原本还有着许多话想要与这位丹青元宗的传人去言说。
但是这一刻,楚维阳面对着那淡漠的神情,忽觉得意兴阑珊。
大抵无有甚么谈性了。
楚维阳的情绪变化表现的十分明显,明显到得以被中年道人所明晰捕捉,但是这顷刻间,中年道人仅只是漠然的观照着道人的情绪变化,而不置一言。
他心志恒坚,不为诸般所扰动。
如是短暂的沉默之中,楚维阳终是扬起手来,金红幡旗悬照的顷刻间,本源天地悬照,乾坤法炉之中,淳于芷身披绛红法袍,蹈空步虚之间,自虚实轮转之中走出,静静地立身在了楚维阳的身侧。
于是,中年道人遂凝神看向淳于芷,并且在顷刻间皱起了眉头来。
没有寒暄,没有问询故乡之事,中年道人直入主题。
“丹青道统的法脉,在你身上怎么变成了这般样子?”
闻言时,淳于芷猛然一怔,这话噎人噎得厉害,无端的,淳于芷挑了挑眉头,再看去时,颇见得昔年的几分峥嵘与刻薄神情。
“没办法,先祖不肖,做得尽是些悖逆道统,辜负香火的事情,丹青一脉早早凋敝在古史中经年矣,没办法,我只得在旧有的残存底蕴上走出自己的新路来,这已是截然不同的道与法,说起来,三元极真界之丹青法脉传续,也止于贫道一人而已。”
听起来说得是甚么三元极真界的先祖,但任谁听来,更像是不吐脏字的谩骂这中年道人。
只是这中年道人自始至终的漠然本身,教人难以言说,到底是不是真个听出来了淳于芷这番话中的尖酸与刻薄。
更相反,一翻手的时候,中年道人翻手取出一枚玉印来,袖袍轻轻一甩的顷刻间,便骤然见得某种灵光牵系从玉印与中年道人之间被斩断。
进而,那玉印便被托举着,朝着淳于芷这里横渡而至。
“不,往后,这丹青一脉在三元极真界中,便不会凋敝了,汝走出的路再是如何似是而非,神韵之中终归有着那样多的趋同,那汝便是吾丹青一脉传人!
既然法统传续止于汝一人,那么便正好,贫道将九天十地丹青圣宗大掌教之位,传于汝!
即是有那样多的怨气,觉得先祖不肖,那么这一宗道统法脉传续到汝手中,汝自当勉力做出一番好模样来给人看,给自己看。
贫道这掌教之位,昔年亦是从三元极真界中,自师尊手里传承而来,而今,回传于三元极真界修士之手,已因果圆满矣!”
这一番话,终是教淳于芷怔怔的立在那里,到底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828章 太上执魔索逍遥
说来甚是可笑。
自始至终,楚维阳和淳于芷不知这中年道人的姓名与称号,这中年道人也未曾多问淳于芷姓甚名谁。
仿佛这一刻,中年道人仅仅只是依凭着那道法气息之间的感应,便可以有着足够的理由,教他将掌教之尊位,传续给这样一个陌生人。
他甚至不清楚,这人是不是丹青一脉的叛逆,是不是与三元及真界中真正传续着丹青一脉的人有着无法开释的死生大仇!
他便这样急不可耐的将掌教玉印传了下来,而且听着其人的语气,这甚至不仅只是一界道统的掌教之位,更是整个九天十地圣宗大掌教之位。
仅只是这个名头本身,哪怕是在古法修士而今尚还处于弱势的如今,都意味着无法想象的浑厚运数累积,无算天机之力的汇聚。
事实上,这些底蕴本身切实的存在着,便在那隔空横渡之中的玉印之中封存着,浑似是楚维阳所掌握的“琅霄山主”的玉印一样,这是象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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