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能,比如阿山没能将人抓来,阿山将那对母子伤着了,那女子抵死反抗自寻死路等等。
唯独没想?过会闹到衙门去。
那这事闹大?了呀。
小厮颤了颤,低着头?回答道,“当真……而且,国公爷只知道了,衙门的人现在被国公爷请到了前厅喝茶,国公爷让我?来喊您过去问话呢……”
闻北哲闻言后退了两步,慌了神。
路上,他提着一颗心,又想?到这事是阿山出面的,只要自己装作不知情,将事情都推到他身上,自己便不会有什么事情。
就是不知道,阿山他们在衙门到底有没有将他招供出来,又供了多少,有没有将裴秋生养外室养私生子的事情当众说出来。
他想?到这里,心里仍是觉得七上八下。
等到了前厅,闻北哲一进去便直接跪了下来,“叔父,侄儿特来请罪。”
闻渊一脸威严地坐在上方,看不出喜怒,他看着闻北哲,问道,“哦?你何罪之有?”
闻北哲道,“侄儿管教无?方,让底下人犯了大?错,触了律法。”
闻渊沉声问道,“此事你不知情?”
闻北哲诚恳保证道,“此间前因后果,侄儿毫不知情。”
闻渊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既如此,你先随着这官差去衙门将他们三人带回来吧,容我?见?过再说。”
闻北哲心里一咯噔,闻渊这意思?,就是要亲自审问他们三个了?
闻北哲面色有些白,他怕闻渊看出什么异样,低着头?抱拳答道,“侄儿遵命。”
官差临走前,闻渊还?往官差手里塞了点?好处。
官差见?的世面也多,笑着接过来,“国公爷放心,这事一定不会传出去,定不教人说镇国公府半个不是。”
却没成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随云早就在衙门判决出来时,他便遵着裴秋生的吩咐,当即花钱找了几个人让他们将消息散了出去,回府的路上还?去找了两个酒楼茶楼的说书的,把这事透露给了他们。
不出半天?,这消息定能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
他让说书人传出去的消息,少不得要添点?油加点?醋的,开口便是镇国公的大?侄子闻北哲手下的人在巷子里强抢民女,为非作歹,因证据确凿,被衙门的人打了个半死。
既然是说书,必然要极具故事性才有人愿意听。
因而他们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不认识闻北哲的过路人听了都要驻足听两句。
更何况闻北哲由于学问不错,在镇国公府还?算小有名气,想?听的人便更多了。
听完了也没记住别的,光记住闻北哲、强抢民女、被衙门打这些关键字了。
等闻北哲从衙门里将阿山他们接出来时,街上的传言已经变成了“镇国公的侄子闻北哲强抢民女,被县衙按照律法打了个半死。”
好巧不巧,这些话被马车里的闻北哲和阿山听了个全。
谁让大?街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件新鲜热乎的事呢?
闻北哲脸色极为难看。
在马车里趴着奄奄一息的阿山,刚刚才跟闻北哲表完忠心,称在县衙里半个字都没将他供出来,如今听见?传言,“……”
他刚还?得了闻北哲一锭银子的赏赐,要让他替他接着瞒着,否则他便要他的小命。
闻北哲爱惜羽毛得很,定不会想?跟这件事沾上更多的干系,污了他的名声。
“公子,我?真的没说,县衙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证的。”
“我?知道。”
闻北哲当然知道他没说,这点?他在去县衙的路上就已经跟官差打听过了。
只是消息传得这样快,定是有人在后面做推手。
他咬着后槽牙,阿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后怕。
“对了公子,还?有一件事。”阿山突然想?起什么道。
“什么事?”
“今日我?在公堂上的时候,听那女子自报家门,她自称是熊正的发妻,而不是闻世子以前用的秋生那个名字。”
闻北哲闻言,也觉得奇怪,难道是闻北轩在用秋生这个名字前,还?用了别的化名?
他当时又不是什么有身份大?人物,大?可不必如此。
想?到街头?各巷都在传今日这事,闻北哲突然觉得,他可能进了裴秋生给他设的局。
闻北哲此时才想?起,上一次阿山跟踪裴秋生的时候被人给敲晕了,也就是说裴秋生至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有人跟踪他了。
所?以才故意设计他。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气闷,如今窝在马车里听着马车周围的声音更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气,难受得紧。
于是他掀开车帘透个气,却正好接到了坐着马车的闻北哲也掀开了车帘。
闻北哲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作为始作俑者的裴秋生正好撞到他枪口上来,他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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