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晏世凉忽然一脚踩上了唐道晴撕裂的伤口,他的鞋底在上面碾了又碾,是,他没心情继续辱人了,他只想让唐道晴痛。
“我不会让你死的。”晏世凉还在笑,但声音是冷的,他弯下腰来,把重心都放在踩着唐道晴的那条腿上说:“我会让你这辈子生不如死。”
说着,晏世凉收敛了那阴沉的笑意,蹲下来,用沾着血的枪托拍了拍唐道晴糊满了血的脸颊说:“或者,只要你说,你不要唐道宁了,换唐道宁来做我的狗,我就放过你,可你会吗?唐道晴?你敢让唐道宁落在我手上吗?你是母狗,你说他落到我手上会是什么东西?他可不像你,你觉得他会疯不?他会恨死你,就算他疯了也还是恨你,他以前多爱你,之后就多恨你。”
唐道晴听着,一身白衣服上全是血。他没力气再和晏世凉吵,只是冷笑了一下,伸手拍开了晏世凉的手,有些轻慢地说:“滚你想都不要想”
我怎么会答应呢?唐道晴看着晏世凉的眼睛想。
我是杀了你哥哥的人,我是你恐惧与仓皇的来源。只要我存在一天,你的恐惧与不安就不会消散。我怎么会死?你想都不要想。
忽然,唐道晴笑了,他说:“晏世凉,你现在的眼神真像一只负伤的孤狼,如此惶然。”
嘭——
晏世凉狠狠地放了一枪,却只打在地上。他转身离开了,黑色风衣锋利的衣摆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划出一个弧度。
杜凛跑过来看了看晏世凉。他发现,晏世凉脸色惨白得不像话,喘不过气似的,手一直在抖。
杜凛刚想开口说什么,晏世凉就打断了他,他冷冰冰地说:“把我的马鞭拿过来。”
“您要那个干什么?”
晏世凉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道晴,又看了看自己的那一干手下说:“都知道我驯狗有方,今晚我给大家开开眼。”
晏世凉弯下腰,从何老板的尸体前面把刀捡了起来。那刀很利,磨得发亮,刀面在月光下冷冷地照着他的脸。
撕拉——
他用刀尖挑开唐道晴的衣领,冰冷的刀锋顺着人身线往下划着,一颗一颗地挑开人衣扣,他把人衣衫剥开,露出随着唐道晴粗重地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胸膛。
晏世凉的动作不算重,但很决绝,他把唐道晴想成一个美艳而垂死的人,自己的刀不是落在他这身轻薄而讲究的布料上,而是深深地刺进了他白皙而柔韧的皮肤里。
他在杀他,在月光底下。月光倒映在他的刀上,仿佛他是在用月光反复地刺穿着这个人。但没有血流出来。
晏世凉用刀划烂了唐道晴的裤子,露出人最为隐秘的地方,他颜色漂亮的秀挺的阴茎和粉嫩柔软的女穴。
晏世凉眼前却浮现的是自己烟花柳巷里看杀人的晚上。
他那天是真找不到地方躲了,烧得就跟要晕过去了似的,他冲进去,一把钱丢在地上。这条街里住的都是暗娼,他把那女人,不,或者说是个女人似的男人,晏世凉忘记了,只记得是个妓,给赶到另一间屋里去。他躺在床上烧得全身的骨都在疼。他一身病气,那床上的脂粉气浓的他恶心。
他几天没睡了,可还是睡不着,阖眸之时也是胆战心惊的,生怕有人再追来。他关上灯,却看见对面的窗在杀人。温热的血落在白皙的身体上。
他总算是把唐道晴那身衣服撕拉干净了,冷白的皮肤,一身淤青。唐道晴额角都是细密的薄汗,却还要看着晏世凉,眯着眼有些挑衅地笑。
晏世凉没说什么,只是接过杜凛递给他的马鞭,是他惯用的那一支。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唔”他,为新赌场造势。
晏世凉把这些人聚到晏公馆里,贺华珏并不意外,都是各自的行当里很有名望的人。看上去,晏世凉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和这些人说好了,把生意都谈妥了,倒不需要自己操心。
“嗳,我才晚到这么一会儿,你就把事情都谈妥了?”贺华珏瞟了一眼在座的人。
“勉勉强强,贺部长要听听我的计划么?”
“算了算了,你办事一直都挺不错的。”贺华珏的口吻淡淡的,隐隐有些上司对下属说话的凉薄和漫不经心。好像如今的晏世凉还是他家的一条犬一样。
晏世凉不说什么,只平静地笑了笑,他说:“那好,那就等赌场落成之后,请贺部长和令尊来消遣消遣。”
“都是以后的事情,先不谈这些。说起来那位先生是谁,怎么没见过?”贺华珏傲慢地往晏世凉右手边点了点下巴。
那是个看上去廿来岁的青年,面容白净清秀,看上去有几分书生气,穿着身暗青色的长衫,打扮得很不起眼,一直坐在那里,看上去挺拘谨,至始至终不着一语。
“哦,他是李编辑的学生,得了李先生的真传,写得一手好文章。姓沈,叫沈秀书。”
“您好贺部长。”沈秀书听见有人叫他,这才抬起头来。不知因,直接去银行兑就行。”
杜凛看了看手上支票上的银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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