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茫然,腰酸背痛的余韵时刻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理智回神的时候,他甚至有点不可置信。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吗?所谓的理性与克制,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脆弱得像一张纸一样。
“不好吃吗?”b先生盯着他恹恹的脸,纳闷道,“麦片是你收购的那个品牌。——我以为你会喜欢。”
这个人果然调查过他,连这也知道。孟宴臣小时候和妹妹都很喜欢这个麦片,后来发现这牌子快要倒闭了,他出手收购了工厂,把它盘活了,扭亏为盈。
这种童年的喜欢,已经变成了成年的习惯。只是在这种场合,被人旧事重提,实在无法感觉欢喜。
“你是真的把我当成金丝雀在养吗?”孟宴臣询问道。
“不可以吗?”b先生不置可否,“像你这样矜贵的瓷器,不精心饲养的话,会碎掉的吧?”
孟宴臣很淡地笑了一下,带着点不屑和自嘲:“那你这个投入和回报,可不成正比。”
“千金难买我愿意。”b先生坐没坐相,随意地向后仰着,像小孩子一样玩着椅子,晃晃悠悠地咬着三明治。
孟宴臣来餐厅的路上,观察了一下四周,大致确定b先生是个随性而为的人。
比如说客厅的墙上堂而皇之地挂着鹿头和几支猎枪他可以确定是真枪,但猎枪下面就是棕色的猫爬架和花里胡哨的逗猫棒。
猎枪和猫爬架,这两种画风迥然不同的东西,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就可以窥见b先生性情的一角了。
孟宴臣舀了几勺麦片,倒进牛奶里,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坚持把牛奶喝完了,其他的食物则一动没动。
“你不怕我在牛奶里下药吗?”b先生问。
“没有这个必要。”孟宴臣沉着道,“我人都在你手里。”
“这句话我爱听。”b先生翘起嘴角,“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没兴趣。”孟宴臣原路返回,准备回卧室继续休息。
他无精打采地拖着步子,四肢沉沉的,莫名有点发冷。路过猫咪的时候有心和它互动一下,但弯腰蹲下来这个动作做起来都吃力,浑身不舒服,又不想惊扰它,就遗憾地收回了手。
猫猫察觉到了他的靠近,从自助饮水器里抬起头,舔了舔爪子,亮晶晶地回望他,油光水滑的大尾巴轻轻一扫,绕过孟宴臣的脚面。
“喵~”
他们对视了一小会,体贴的猫猫跳上了床,走到孟宴臣的枕头边,蹲坐下来。
一人一猫的温馨时刻,没有持续多久,就被b先生打破了。
他拿着根温度计,不怀好意地凑过来,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笑:“来脱个裤子,量个体温吧?”
“量体温为什么要脱裤子?”孟宴臣已经预料到对方想干点什么,毕竟灼热的目光有所欲求,落在他腰臀的视线昭然若揭。
但他依然表示了抗拒。
“因为我想。”b先生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这人吧,别的爱好没有,就是比较好男色,尤其是你这种。你越是不情愿,我越感兴趣。所以说,要想让我尽快丧失兴趣,你最好配合一点,乖乖地让我玩。等我玩够了就放你走。怎么样?”
“……有时限吗?”
“没有。看你表现。”b先生摊手,“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激情这种东西是很容易退却的。也许明天我就喜新厌旧,看到了新的帅哥美人,对他一见钟情,然后就把你抛之脑后,丢出蝴蝶岛了。”
最好如此。孟宴臣不耐烦应付同性的索求无度,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到现在都没有问过我的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吗?”b先生疑问。
“想说的话你自己会介绍的。”孟宴臣不卑不亢。
“也是。”b先生好脾气地笑,“我姓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白;名为‘奕秋’,‘惟弈秋之为听’的‘奕秋’。你还记得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白”……
“惟弈秋之为听”的“奕秋”……
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孟宴臣久远的记忆,他突然想起,他认识这个b先生。
——在很多很多年前。
“你是白奕秋?”
“嗯哼。”b先生笑弯了眼睛,“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很难不记得。”孟宴臣收敛眼里的震惊,平静道,“毕竟你十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弟弟推下水,淹死了他。”
白奕秋的笑容逐渐消失。“我得提醒你,在我的地盘上激怒我,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沉进水里。”孟宴臣无动于衷,连心跳都没有快上一拍。
“那倒不会。”白奕秋道,“我没有奸尸的癖好。”
他欺身而上,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手腕一抖,指尖勾着袖子里滑出的手铐,咔擦一声,就把孟宴臣的左手按住,铐在床头。
整件事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两秒钟,孟宴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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