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dears piguet, ”梁冉低头那手机查了一下:“爱彼皇家橡树系列,离岸。”
“哎呀哥, ”王广斌拍了梁冉一下,他又高又胖, 偏偏一点自觉没有, 一巴掌拍过去差点把梁冉锤摔, 他也没注意到梁冉抱臂的双手已经改成扶着门框, 继续一下下拍着梁冉的后背,交口称赞:“哥, 你说你怎懂恁多呢?还奥德马皮衰,可给你厉害的, 我都不会学那发音。”
梁冉被拍的都快吐血了,他虚弱地说:“大斌,你拍我肾俞穴上了。”
肾俞穴在后背第二腰椎棘突下大约38—40厘米的位置,经属足太阳膀胱经,是人体三十六死穴之一。1
“你没事吧,”王广斌一惊一乍,下意识背诵肾俞穴在《取穴法》一书中的定义:“击中此处,冲击肾脏,伤气机,易截瘫啊!哥你没事吧。”
一直靠在座位上玩手机的余鹤忽然看过来。
梁冉第一次被花瓶的盛世美颜正面冲击,当即愣在原地,呆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余鹤美貌的杀伤力众所周知,他抬头的刹那,旁边心无旁骛施针练习的同学杨雨晴手一抖,一下扎在了搭档的肉上。
搭档嚎了一声,余鹤下意识地看向刻意回避的扎针场面,只见细如牛毛的长针直挺挺扎在那人手臂上。
余鹤顿觉头晕胸闷,恶心欲呕,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又凉又软,他深吸一口气,抖着手去摸烟,又反应过来这是在学校,心里骂了句脏话,闭上眼趴在桌子上。
“你怎么了?”杨雨晴扔下还扎着针的搭档,走到余鹤面前,柔声询问:“是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帮你扎几针。”
余鹤:“”
上学的第一天,余鹤不仅以昳丽漂亮的花瓶相貌闻名于奉大,还成为奉大有史以来第一位因晕针被抬出针灸学教室的学生。
一个晕针的人为什么要出现在针灸学的教室里,这是当天所有人都在思考的问题。
余鹤在诊床上醒来时,先是闻到了一阵很浓郁的草药味,压仰头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和天蓝色的挡帘,床边折叠椅上坐着一个脸圆圆的漂亮女生,有点眼熟,余鹤不太确定是不是扎搭档把他吓晕那个。
他从床上坐起来:“美女,这是校医室吗?”
杨雨晴听到动静放下教材,一抬眼,目光又和余鹤那张完美到不似真人的脸撞在一起,她不自觉屏住呼吸,声音带着些不确定的颤抖:“你在叫我?”
余鹤肤色本就是让人羡慕的冷白色,此时唇色浅淡,带着些苍白的病弱感,最能激起女生源于母性的保护欲。
他放轻声音对杨雨晴说:“当然了,这儿难道还有别人?”
杨雨晴捏着教材的手攥紧,也跟着放轻呼吸:“这不是校医室,咱们中医药学院的人生病相互就治了。”
余鹤点点头,翻身从诊床上跳下来:“多谢你在这儿陪我,我好多了。”
杨雨晴说:“没事没事,是我扎针把你吓晕的,你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余鹤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有点晕针,见笑了。”
“产生昏厥是比较严重的应激反应了,”杨雨晴是班长,专业知识过硬,一语中的:“你是有被针扎伤的经历吗?我已经通知了你家属,他已经过来了。”
余鹤下意识摸了一下口袋拿出手机:“我家属?他住的挺远的,稍等一下,我先给他打个打个电话让他别过来了。”
杨雨晴面露狐疑:“远?他就在隔壁财经学院啊,金融学的余清砚他不是你哥吗?”
余鹤脸上解锁屏幕的拇指微微一顿,神情诡异地看向杨雨晴:“余清砚?谁跟你说他是我哥。”
杨雨晴更加奇怪:“你的家庭成员信息表啊,你晕倒后我从学生处调出来的。”
余鹤记忆深刻,他填家庭成员信息表的时候什么都没填,写的全是无,连紧急联系人一栏都空着。
虽然傅云峥表示可以填他的电话,但余鹤一方面考虑傅云峥这样的大佬联系方式不好随意泄露出去,毕竟在学校填的这些表根本没有隐私性可言,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要是在学校惹是生非,才不想学校把电话打到傅云峥那里去告状呢。
那为什么他的家庭成员信息表里会有余清砚的联系方式!
肯定是余清砚自己偷偷填的!
这个余清砚!
余鹤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哈哈,余清砚真是爱开玩笑,其实他是我弟弟。”
“可是看起来”杨雨晴欲言又止:“算了,我先回去上课了,这是我电话,你如果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是咱们班的班长,你加我微信,我把你拉进班级群,上课通知啊,作业啊,青年大学习啊什么的都会在群里发。”
余鹤应了一声,拿手机扫了杨雨晴的微信二维码,添加好友成功。
正巧这时余清砚匆匆赶来,杨雨晴略交代了两句便赶回隔壁教室上课。
余鹤靠在诊床床尾的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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