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地吃酒了?往日你极少吃酒的。”羡临渊按在太阳穴上的手重了几分。赢城有些烦躁,面色变得凝重。“心烦。”羡临渊修长的手指停下了动作,捧着他的两鬓,附身蜻蜓点水般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别烦,生气伤身。”羡临渊的声音深沉清幽,极具安抚力,同他的相貌一样。羡临渊并非那种浓颜妩媚的长相,他的下颌线条清晰,眉目不似赢城特有的南疆人的深邃,却也生的极其标致,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感觉。只是多了几分苍白的病态,让人无端生出一种怜悯的感觉来。“官粮到如今都未运到,若再晚个几日,还有百姓活路?”赢城有些苦恼的覆上眼睛。“赢城,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赢城轻蔑一笑,“父子关系。”“户部尚书是——”“太子的人。”羡临渊一愣,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那缘何还与兰以州走的如此之近?”赢城勾起嘴角,睁开双眼,“你吃醋了?”羡临渊没有掩饰,“嗯”了一声。赢城虽然暴戾,不会掩饰自己的任何情感,但并不代表赢城头脑简单。相反的,赢城很聪明,自小长在皇宫,又被扔在军营那么多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悉数看尽,他只是不屑玩弄罢了。羡临渊不愿在赢城面前遮掩,因为没有必要,赢城一眼便能将他看穿。赢城深邃璀璨的眸子徒然染上一层危险的气息,“想我了?”“嗯。”呼吸变得急促。“有多想?”“很想。”“不过三日。”赢城嗤笑一声,他就知道,羡临渊离不了他。“赢城,别闹。”羡临渊侧脸泛起红晕,推开赢城摸=向他=腰=腹的手。赢城没有应声,伸手握住羡临渊的手腕,稍一用力,将人拉上了床。钳起羡临渊的腰,让他倚靠在扶枕上,自己则将头窝进他的肚子上。
一头碎发躁弄的羡临渊=腹=部微痒,羡临渊满足的扬起嘴角,探=出手抚摸着赢城的头发,他喜欢这样看着赢城。羡临渊一生没有什么追求的东西,唯一能让他刻在心里,执着放不下的便是赢城。 和好“说多少次了,让你吃胖点,枕的不舒服。”赢城不满的嘟囔着,像个撒娇讨糖的孩子。“好~”羡临渊尾音拖的长长的,尽是宠溺。赢城有多厉害,前一秒把羡临渊伤了个遍体,今儿个几句话就能让羡临渊如泡了蜜罐里。羡临渊不在乎,他享受着赢城对他的好,就要承受赢城的暴躁。有舍就有得,很公平不是吗。“你怎么知道兰以州是太子的人?”赢城猛地嗅了嗅羡临渊身上独有的草药味。“前几日米淮探得太子与户部尚书在茶楼苟聚,不知在探讨什么,卡在皇上派你来沧州之前,我担心对你不利。”“你去调查他了?”“嗯。”赢城轻笑一声,“羡大夫好大的本事,究竟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羡临渊,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有哪一个是干净的,总要图他点什么。他曾多次派无忧查过羡临渊的身世,却始终没有查到什么,这个人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偏执地臣服于他。赢城本身对家世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执念,不过是找个发泄欲望的床伴,只要足够干净,只要他看的顺眼,任谁都行。羡临渊听话、情绪稳定、偶尔还能在事务上给他一些建议,比那些空有皮囊的女妾男宠有趣的多。二人就是靠着如此,才维持了四年的关系。否则,赢诚应该早就厌弃了。“哪有什么可瞒你的。”羡临渊张开手,手指穿插进赢诚的发间,将他的头发分散开来。头发穿过指缝,轻柔细软,羡临渊忍不住细细在指尖把玩。“兰以州是户部尚书之子,早年听说这户部侍郎心高气傲,我只是好奇,怎么甘愿委身于你。”赢城挑了挑眉,伸出手朝羡临渊的腰上掐了一把,“怎么,难道他就不能臣服在本王英俊的面容之下?”羡临渊瞬间=软=了腰=肢,从松散的长发里腾出一只手,抚上赢城的侧脸,璀璨的眼眸中星星点点尽是爱慕与怜惜:“当然能了,你长的这么好看。”赢城满意地哼笑两声,深不可测的眸子投向羡临渊:“那你呢,你委身本王身下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你好看。”羡临渊没有犹豫,张口便出,宠溺地捏了捏赢城的下巴。他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这样的赢城,璀璨地让他移不开眼。这样的阿谀如果出自别人口中,赢城自然是厌恶的,可出自羡临渊的口中,着实让他受用。羡临渊对他从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问什么说什么,很多时候他都会被羡临渊的嘴拙惹弄的心情不快。“所以你去查了兰以州?”“嗯,你知道的,我们医药铺子总归有点来往,米淮说济世堂的坐堂大夫每隔三日就要出行去一趟户部尚书府,风雨无阻,如此已三年。”“可未曾听闻尚书大人有什么隐疾。”“是了,说是尚书夫人娘家侄子身体虚弱,在府中调理。”赢城伸手勾住了羡临渊的一缕发丝:“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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