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看到你两人相对无言。羡临渊心中有万千问题想询问赢城,可均在触及赢城愈渐冰冷的双眸时尽数咽回了腹中。赢城一拳砸在车窗上,暗骂一声,道:“不会说话就闭嘴。”看着赢城暴躁的模样,羡临渊突兀地想起赢城幼时经历,心中莫名有些抽疼。“听说你近日与礼部侍郎争执了?”羡临渊道。“嗯,那老小子跟我提重文轻武。”“哦,缘何不好,现下盛世太平,应当大力发展科举。”赢城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你懂什么,眼下的太平都是本王带着赢启数万将士拿命拼来的,他一句重文轻武,到时候突厥来犯,他准备拿着笔杆子上马刺敌吗?”羡临渊被赢城一句话逗笑了,“那你就在朝堂上与他顶起嘴来?”“嗯。”“皇上生气了?”“嗯。”“现下盛世太平全依仗王爷,那王爷在朝堂与户部针锋相对之时,可有人帮衬?”赢城的脸色变了变。羡临渊勾起嘴角,一手抚上腰间的玉石,缓缓道:“王爷手握重权,可朝中无人依旧是软肋,一唇难敌众口。王爷,户部已倒,皇上若是问起有何人堪当重任,张根生便是可用之人。”“你缘何认为这样的问题父皇会征求我的意见?”羡临渊薄唇微抿,缓缓道:“此番户部被裁,王爷功不可没,于情于理,皇上都会同你探讨,若是得了机会,王爷便推举张根生便是。此人用得。”赢城将头转向一旁,心下的气消了大半。“你不问我这几日都去了何处?”“王爷不在王府,自是在军机处。”“你倒是聪明,惯会尺踱。”赢城挑了挑眉。“无忧告诉我的。”“你倒是跟无忧走的近。”羡临渊嗤笑一声,“哪里走的近了,前些日无忧自府中来拿王爷换洗衣物,闲谈两句而已。”“嗯。”“无忧近几日总是哭丧着脸,你别总是把脾气发在他身上。”
“他找你抱怨了?”“不是说了吗,聊天的时候我猜的。”赢城脸上有些不悦,“除了这些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了吗?”羡临渊一怔,思考良久摇了摇头,轻启薄唇,“应是没有了。”赢城不知为何又发起了脾气,一拳砸穿了马车内的小几案。“羡临渊,你你有没有去见洛青云。”羡临渊抬眸对上影城双眸,缓缓开口道:“没有,最近几日我连医馆的门都未出。”“你们不是会飞鸽传书么。”赢城着意加重了声音。“赢城,”羡临渊无奈道,“我与师兄本就只是师兄弟之间的关系,你缘何如此在意。他是我师兄,我总不能与他生死不复往来?”赢城脸色晦暗几分,“我不准你与他再见面。”羡临渊无奈地扶额,良久,“赢城,你说这话甚无道理,我与师兄清清白白,情同亲兄弟,又缘何会在一起?若是我们二人早有情愫,岂不早就在一起了?”“我说,我不准你再和他见面。”“赢城,你别闹了,他是我师兄,我怎么可能一辈子不与师兄相见。”羡临渊只觉赢城有些无理取闹。“谁跟你闹了,我不喜欢他,我不允许你再同他见面。”羡临渊长吁一口气,尽力地平复自己内心的浊气,“赢城,你别闹了好吗?我与师兄当真清白,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如果我与师兄真有私情,我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我们又无婚约束缚,若真有私情,岂不是与他双宿双飞更好?”赢城闻言,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起来,猛然伸出手握住羡临渊的衣领,一个用劲,将羡临渊拉至自己眼前,“你还想与他双宿双飞?”羡临渊无奈地闭上双眸,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断章取义做的这么好?不去潜伏敌军卧底可惜了。“我看不是洛青云纠缠着你,是你对他难舍难离。”赢城一张脸阴沉的有些可怖。羡临渊伸出手覆上赢城握着自己衣领的手,“赢城,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与师兄当真没有什么。师兄目前有自己的药铺,我们各自做自己的营生,互不干扰。即便见面,也不过是商谈药方抑或药材。”赢城的脸色终于缓和一些,“本王不管,他与本王,你只能选一个,是要你这师兄,还是要本王。”羡临渊一顿,“赢城,这没有什么好选的。他是我师兄亦是我兄长,这没有什么好比较的。”羡临渊真的很疲惫,关于洛青云,一次又一次,他真的疲于解释了。“没有什么好比较的?是,的确没什么好比较的。”赢城冷笑一声,“就他这么一个下贱匹夫,又怎能与本王相较。”“赢城——他是我师兄。”羡临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骨节泛着青白。“羡临渊,你是要因为洛青云忤逆本王吗?本王看你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说话间,赢城的手向羡临渊的里裤扯去。“羡临渊,几日不见,你是屁|股痒了吧。”马车外还有小夏子,羡临渊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胸膛剧烈起伏着,“赢城,我让你住手。”羡临渊张开口,一字一顿,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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