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柔情蜜语,耗尽了赢城所有的气力。羡临渊呼吸一促,心下翻涌着说不明的情绪。这是赢城第一次向他低头,这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人,竟让羡临渊觉得如此的陌生。羡临渊无力地闭上了眼,如果是曾经的自己,羡临渊早就沦陷了。可现在,他只想逃离这里。四年来,这是第一次,他恨不能与赢城生死不论,此生不见。可现实是,赢城依然在这里,将羡临渊紧紧圈固在自己怀中,动弹不得半分。感受着身畔的热度,羡临渊茫然的看着墙壁。他在想,也许他早就不爱赢城了,他对赢城的爱早就在赢城平日的荒唐里消磨殆尽了。他只是习惯了爱赢城,习惯了在赢城身边。也许,他只是差赢城一句驱逐。但凡赢城让他滚出王府,他可能就会马不停蹄的逃离江城,再也不会回来。四年啊,他最好的年华都给了赢城。也许,真的是时候离开了。羡临渊身子弱,这一病,又是几日。即便能够起床,却也是一脸厌厌,病怏怏的没有精神。成日里除了用膳外,就是窝在床榻上懒得动弹。裕妃听闻羡临渊病了,急忙向皇帝谏言,要将这宫宴的事暂时交由兰珺瑶cao办,只待羡临渊身子好转,再交由羡临渊来主导。眼看宫宴迫在眉睫,皇帝也只得点头同意。解了禁足的兰珺瑶,目送了赢城去上了朝会,即刻便赶到了东院。“临渊,听闻你身子病了,本宫特意前来看看。”兰珺瑶捏了嗓子,一身粉黄色衣衫,晃到了羡临渊面前。羡临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抬眸瞥了一眼兰珺瑶,没有任何情绪道:“纵然臣与侧妃同侍王爷,但临渊终究是男子之身,侧妃如此堂而皇之进这东院,怕是不妥吧。”兰珺瑶挑了挑眉,道:“临渊多虑了,本宫只是好奇,你这身子虽说一向孱弱,却也是未这样大病过,此番可是太过劳累了?”兰珺瑶早就听闻前几日,东院传出的动静可不小,下人们畏惧赢城,但是私下里还是不免地嚼几句舌根。“临渊啊,”兰珺瑶一脸得意道:“咱们侍奉王爷,一心一意便好,若是心里还飘在外边,这可是要浸猪笼的。”“哦?那不劳侧妃忧心了,侧妃若是有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羡临渊面无表情道。“你什么意思!”兰珺瑶眉头一竖,急声道。“今日侧妃在此,房内无其他侍从,侧妃可要好好警醒,别被旁人嚼了舌根。”兰珺瑶一哽,美艳的脸上晕上一层怒气,随即又不着痕迹地按压下去。
兰珺瑶扬了扬嘴角,玩味的看着羡临渊道:“羡临渊,你就不想知道王爷为何会如此待你?”羡临渊蓦地抬起双眸,看向兰珺瑶。兰珺瑶捏着锦帕轻掩嘴角笑意,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又怪得了谁呢?”“不知侧妃所言何事?”羡临渊的眼眸变得凌厉。“你带着的那个杂|种去仲春堂,临渊啊,做了王爷的人,还在外边勾三搭四,呵呵,那小杂|种是那野男人的种,还是你跟哪个女人的杂|种?”兰珺瑶戏谑地看着羡临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你说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怎么就被旁人看见了呢,怎地就传到了王爷耳中。”兰珺瑶刻意说的含混不清,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羡临渊脸色一寒:“看样子,此事侧妃倒是功不可没。”兰珺瑶冷笑一声,“谈不上,肃清内阁罢了,本宫的职责。”羡临渊不卑不亢地对上兰珺瑶的目光。“羡临渊,你好自为之,做了王爷的人,还敢肖想外头的野男人,本宫只是给你个教训,让你认清,谁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 少年春薄衫,纵马倚栏栅送走了兰珺瑶,羡临渊浑身上下只剩下了疲惫。他想离开这里,这里的所有人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想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闲暇去思考与赢城的任何事。打定了主意,虽然身体依旧还是有些许不舒服,羡临渊还是起了身,叫无忧唤了马车便向医馆奔去。“公子,您身子还未痊愈,王爷吩咐了不让您出门。”无忧伸手拦在羡临渊面前。羡临渊用手背将无忧轻轻推开,“无妨,总是在房中睡着,人也睡乏了,我只是出去走走。”无忧迟疑一下,微微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羡临渊堵了回去。“元日将近,你去军机处帮忙吧,不用待在东院了,府中又不是没有人侍候着。”“可是公子”“王爷已经几日未归,你应该比这王府所有的人都清楚此时军机处有多忙。”无忧垂下头,确实,每年临近元日,军机处几乎人人忙的脚不沾地,人手不够的时候,甚至要当值六、七个时辰才得休息。“去吧,遣个人送我去了医馆便是,你若不放心,今日我将米淮带来。”无忧抬眸,眼眸闪烁着不安。他自是知道军机处繁忙,也知道赢城已经因为近几日因为军机处的事忙的一日只睡二三时辰,这些事,他都没敢告诉羡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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