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尽,大牢内突然闯进数十侍卫,将赢城所在的牢房团团围住。赢城翻身,抬了抬眼皮,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太子与皇帝。 求情“父皇,我就说,消息不会有假!”太子厉声道。皇帝的目光扫过地上躺倒的狱卒与牢狱中的二人。自皇帝的角度看去,倒像是兰珺瑶在拥着赢城。“受伤了?”皇帝暗道,“打狱卒的时候?”“六弟,你倒是真不安生,父皇将你囚于牢狱,日后自会审问,你倒好,伤了狱卒不说,是要逃狱吗?”太子道。赢城“腾”地自草铺上弹起,倾身向前欲要抓住太子的衣襟,却被兰珺瑶整个攀住了身子。“王爷勿要冲动,”兰珺瑶忙道,“此番事是妾身一人所为,与王爷无关。”说着情意绵绵的看向赢城。赢城被这目光灼地浑身鸡皮,厌弃地冷哼一声,将兰珺瑶推至一旁,傲慢地用下巴对着太子,眼眸里掩饰不去的冷意。“不是我做的!”赢城低吼。“还敢狡辩!”太子用着更高的声音斥责道。赢城一个箭步冲到太子面前,揪住了太子衣领。“来人,将王爷与侧妃,压至宗人府!”皇帝嗔怒道。太子闻言,眸底里闪过一丝窃喜。赢城若是老老实实呆在这牢狱中,他或许担心皇帝一时软了心窍。所以便伙同侧妃上演一出越狱的戏码,二人里应外合,必将赢城越狱的罪名坐实了去。太子恨赢城,这药本是想下了皇帝口中,再嫁祸给赢城。可谁知中间偏偏出了差错,这万毒药,最后竟是进了赢祯的口中。现如今,赢祯还未清醒,日后能恢复成什么模样还是个未知数。若不是赢城和羡临渊,赢祯怎么误食这碗有毒的山药羹。太子恨,他如何不恨。这是他的嫡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赢城该死,他该死!太子呼吸骤促,双目聚了血色,他要让赢城拿生命来偿还。万幸的是,事情的走向照旧按着太子的计划进行着。
“没听到吗?还不速速将人拿下!”太子怒斥道。侍卫着了吩咐,立即打起了精神向二人擒去。“放开本王。”赢城怒吼。眼看赢城被扣住了肩角,兰珺瑶使了全力推开正欲擒住自己的护卫,飞身挡在了赢城面前。“父皇,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与王爷无关,王爷他不知情啊!皇上不要怀疑王爷,此事是妾身一人所为,妾身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父皇放了王爷!”兰珺瑶哭诉道。皇帝看兰珺瑶哭的梨花带雨,眉头不禁蹙了三分。“将侧妃拉起来。”太子将手负于身后,讽刺道,“父皇,这兰侧妃怕不是疯了吧,自己的性命是一点不在乎了,也不知六弟给侧妃灌了什么迷魂汤药,竟是如此听话。”兰珺瑶闻言,挣扎着就要向太子扑来。“此事均是我所为,就是你要害王爷!”兰珺瑶因为生气,面上覆了一层血色,在这大牢之中看起来,依旧明艳。“不知侧妃是有什么通天本事?”太子沉声道,“你一个女人能将这牢门打开?能将这两个壮汉放倒?”兰珺瑶一哽,顿时哑口无言,垂下了头。在赢城还未回味过来的顷刻,兰珺瑶面色一变,吃了闷气的人转瞬变得激烈开来,“全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要杀要剐都可以,我说了,此事与王爷无关!无关!”兰珺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激昂,到了最后,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在嚎叫。“疯了!”太子道。“将兰侧妃押下。”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幕,疲惫的闭了闭眼眸,缓和片刻,再度睁开时,疲惫的双眸里全是冷意。“将赢城与兰珺瑶关到宗人府!严加看管!”皇帝沉厚的声音响彻在这空旷的大牢里,回声绵绵,一声激荡一声,颤的人内心惶惶。次日一早,御书房门前。首领太监见着裕妃一身素衣,脱了发簪,一头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如此美艳动人的人儿正双膝跪在地上,已经两个多时辰了。“娘娘,您回去歇息吧,天寒地冻,您衣着单薄,是要冻坏了身体的。”首领太监急声道。裕妃缓缓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多谢兴公公关心,城儿生死未卜,本宫,如何坐的下去。”首领太监轻叹一口气:“您这是何苦呢?皇上打定了主意不见您,您就别糟蹋自己个儿的身子了。”“哪里谈得上糟蹋,公公。我这身子,十年前,就已经残废了,再糟蹋又到了哪儿去了。”裕妃淡然道。太监主管又是一连叹了几口气,裕妃的遭遇,着实悲惨,好不容易翻了身,王爷又出了这档子事。“娘娘,您听老奴一句劝,还是回去吧,您这样,王爷也是会担心的。”“公公,”裕妃抬眸,眼睑被泪水浸的红肿,却依旧端的尊贵,“您是看着城儿长大的,城儿谋害皇上,您,信吗?”看着面前故作坚强的女子,太监主管的内心也染上一层悲凉。他与陈如是交好,赢城又是陈如是的徒弟,他自是与赢城走的近些,他是个太监,没有子嗣,与赢城相处的久了,便发现这孩子不似其他皇子,虽有着皇家的孤傲,却不盛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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