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回想起五年前的自己,他发现赢城时的欣喜,那种飞蛾扑火的决绝,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了。彼时的爱意,现在已经全部化成锋利的刀刃,一刀又一刀,将他的心刨开。整整五年,他又何尝不知道赢城不爱他,赢城只是享受他的顺从,仅此而已。赢城对他的好,也不过是他哄人的把戏。时至今日,在这段感情中,迷失的始终是自己。赢城将羡临渊紧紧搂进怀中,“对不起。本王以前真的做了许多混账之事,从今以后不会了,你要本王怎样,本王便怎样,你别走,本王离不开你”赢城像一个摇尾乞怜的宠物,黏腻在羡临渊的身上。这样的话,是羡临渊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羡临渊却只是觉得心更冷。赢城不愿意放他走,不是因为爱,是因为——他在赢城身边久了,赢城离不开他,只是依赖,仅此而已。羡临渊疲惫的睁开双眼,“赢城,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以后,会有人比我更温顺,也比我更会哄人心悦,放了我吧。”“本王不放!”赢城将羡临渊搂抱的更紧了。赢城本以为羡临渊只是闹闹别扭,以前他也曾惹怒过羡临渊,不过三言两语便哄了回来。包括让他亲眼撞见兰以州,他不也是自己就回来了。可是这一次,羡临渊屡屡将他拒之门外,不见他,不应他,他才知道,这一次,羡临渊真的不要他了。赢城怕了,第一次为失去感到害怕与恐慌。他不能没有羡临渊。但凡想到羡临渊以后要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心如刀绞。羡临渊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赢城,你为何不放我走?”羡临渊瞪着空洞的双眸望向房梁。“本王爱你,本王不让你走。”赢城将头埋在羡临渊胸前,似乎这样,他才能汲取到只有羡临渊才能带给他的温暖。“爱”羡临渊苦笑一声,“赢城,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赢城哽了一下,沉默地将头埋得更深。“赢城,你不知道什么是爱你知道我每每看你与旁人一起厮混,我是什么心情吗?”羡临渊轻轻闭上双眸,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赢城,我也是人,也会心痛。你就,放了我吧,你不缺我一个的”羡临渊只觉的自己好不容易缝补好的伤口,再次被自己亲手撕裂。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赢城曾经的荒唐,桩桩件件,一下又一下,将他残破的心再次击打的溃烂。羡临渊知道赢城的性子,他每日都在说服自己,赢城只是玩玩而已,只要赢城还知道回来,他就都可以接受,可是现在,赢城要成亲了,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要他亲眼看着赢城一家三口,幸福嬉笑,他做不到。他没有那么伟大。爱情,是自私的。心死了,便死了。
赢城再次扣住羡临渊的脸颊,迫使羡临渊与自己对视:“本王可以,不再碰任何一个人,本王欠你的,全部都会偿还你,羡临渊,你就不能同本王回了王府吗?”赢城的话多有诱惑力啊,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吗?可事到如今,他竟觉得这话如此的讽刺。“羡临渊,你爱本王,你想与本王在一起,对吗?”对吗对羡临渊有片刻的失神。他每日里想的,不就是与赢城在一起吗?若是在以前,羡临渊听了这话,大抵是要高兴的疯掉,可是如今,他的心里却是毫无波澜。他垂眸看着赢城,仿佛不曾认识这个人一般。羡临渊眼眸中的疏离,深深刺痛了赢城。“本王说到做到,从今以后,本王只有你。”羡临渊的脑海混乱一片。往日的凌辱还在眼前,可赢城现在却告诉他,以后,只有他。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明明自己已经被赢城伤的遍体鳞伤,可他还是动摇了。这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现在赢城双手奉到他的眼前,他真的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去触碰吗?羡临渊痛恨自己的摇摆不定,只是因为赢城的几句话,便动摇了自己的心思。“你给我点时间。”羡临渊怅然道。赢城眼看羡临渊松了口,哪能就此放过他,趁羡临渊失神的空档,将人拥进自己怀中,落下细碎的轻吻。“临渊,你别怕本王了。”柔情蜜语,将羡临渊的精神击个溃败。赢城的手滑过羡临渊光滑的脊背,衣襟不知何时,也被赢城挑开,身上蓦然一凉,激地羡临渊猛地回了神。“松开。”羡临渊猛地敛上自己的衣服,愤怒地看向赢城。赢城蹙起眉,不悦道:“你到底干什么?”羡临渊苦笑一声:“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吗?”羡临渊突然清醒了,赢城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醒悟?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不自持。“本王不是”赢城有些慌张。“赢城,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你一撩拨就张开腿等着你|上的妓子吗?”“闭嘴!”赢城怒斥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你休得自轻自贱!”自轻自贱,赢城说的没错吗,自轻自贱的向来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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