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个女子就好了 ”羡临渊的心猛地向下一坠,像沉石落入水潭。所以,这便是他一厢情愿付出五年,还要搭上性命,搭上清白,最后还要被囚禁在这北漠的原因吗?就因为他不是女子?多么可笑。“羡临渊,本王真的知道错了。你好像不爱本王了,你怎么才能重新爱上本王本王要怎么做,你才愿意,重新与本王在一起”赢城的声音到最后小的几乎听不出来,揉碎在喷涌而出的啜泣里。羡临渊茫然地看着前方,淡淡道:“赢城,我可以忘记你做的一切,只要你让我离开。”“不要。”赢城的手臂收的更紧,将脸颊紧紧贴在羡临渊身上,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羡临渊不会离开他。“什么条件本王都能答应你,单单这个不行。临渊,临渊,你回来吧,本王改,什么都改。”“王妃是你的,中馈是你的,王府是你的,本王也是你的,临渊,别丢下本王”赢城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觉得好冷,明明是盛夏,却觉不出一点暖意。羡临渊伸出手指,缠住面前的帷幔,淡淡道:“赢城,你知道吗。曾经我把你视作我的一切,无论你如何践踏我,我都不放在心上,毕竟是我一厢情愿。后来你入狱,米淮死了,我也没有怪你。再后来,你说你错了,你要我重新接纳你,可是呢,转脸你便成亲迎了王妃,还有了孩子我也不怪你。谁让我是个男子呢,皇家不能断了皇嗣不是。”“可是,赢城。”羡临渊阖上双眸,一行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滴了下来。“我放你回归人海,你偏要再追回来。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浪荡人间,你偏要打碎我唯一的释怀。你知不知道,当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赢盛将我按在床榻上的一幕幕冲向我脑海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赢城无声地将羡临渊圈的更紧。“我们,回不去了。”赢城紧紧咬着嘴唇,血液混着泪水,浸到羡临渊的衣衫上,“对不起对不起你怪本王吧这一次,本王不会再松手了” 你亲本王一下皇帝的圣旨终于在立秋这一天下到了北漠。赢城派了无忧收拾了返回江城的必需品,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羡临渊身边。他怕自己一眼未看到,羡临渊便又会消失在自己眼前。其实赢城大可不必如此。羡临渊不会走,也不会再逃。他已经逃到牛牛山这样的穷凶僻壤,都能让赢城查到,自己又还能逃到哪里去呢?不过是给别人徒添烦恼罢了。
看着静候在院外的马车,赢城伸手将羡临渊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等待无忧将步梯放下。“你身子不好,本王抱你。”赢城说着就要弯下腰。“不必。”羡临渊冷声甩开赢城的手,兀自踏上步梯。见门帘放下,赢城也不敢耽搁,两步便踏进马车内,刚刚坐下便自然的搂过新羡临渊的腰。羡临渊挣扎几下,没有推开赢城,心中不禁有些烦闷,尤其想到要在这马车中与赢城相处十几天,羡临渊心中更是堵上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见羡临渊不再抗拒,赢城将头轻轻靠在羡临渊肩膀上,他能感受到羡临渊身体的僵硬,可是却依旧固执的不肯将头抬起来。马车内极为安静,除了偶尔感受到车轮压过石子的震颤外,没有任何动静。赢城享受这样的安静,这个车厢内,只有他和羡临渊,小小的狭窄的空间,很快便充满了羡临渊身上的草药香,他不禁贪婪的深嗅了几口。一抬头便能看见羡临渊白皙小巧的耳朵。羡临渊浑身泛着一种病态的白,唯独耳垂,偶尔是可以见到一点血色。此刻也不知是马车闷热还是缘何,羡临渊耳垂上的一抹淡粉,在苍白的皮肤上,甚是诱人。赢城的呼吸骤然一粗,条件反射的仰头将那粉色的耳垂含入口中,舌尖勾过耳垂边界,卷入舌中,细细吮|吸一下,不舍的松开了唇。羡临渊身体僵了僵,没有理会他。“又在看医书。”赢城垂眸看了羡临渊摊在膝盖上的书籍,嗔怪道。“马车晃荡,光线昏暗,伤眼睛。”赢城边说边抬起手臂,指尖一勾,便将医书合上,放置一旁。羡临渊没有出声,挑了车窗上的纱帘,向外看去,入目全是荒漠。若是再往北走一段,就要到鬼医谷了。羡临渊的心沉了沉,这么多年,不知道纪斯明身体如何了。看羡临渊出神的模样,赢城钳住羡临渊的下巴,强制将他的脸与自己对视。“想什么呢?”赢城瞥了一眼窗外,感受到凌冽的目光,对着车窗的侍卫向马车望了一眼,正巧对上赢城的目光,吓的勒紧了缰绳,急忙将头转了回去。羡临渊松开勾着纱帘的手,无所畏惧地对上赢城的目光,等着赢城无理的问询。出乎意料的,赢城没有生气,只是轻轻的在羡临渊唇上烙下一个浅浅的吻,然后便松开了手,向自己的衣襟里摸去。“临渊。”赢城顿了顿,从怀中摸出一个方形黛蓝色的锦袋。看了锦袋,羡临渊蹙了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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