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身体已经对赢城反感到了此等地步。见羡临渊不说话,赢城有些焦急。羡临渊越是抗拒他,他便越是想将羡临渊揉碎了揣进自己的身体里。赢城抬手将羡临渊 打横抱起。羡临渊只觉眼前一阵昏花,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赢城欺身其上。“为什么不论本王做什么,你都没有任何回应?”赢城的双眸染上一层悲伤,仿佛他才是这段感情的受害者。羡临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赢城。他在赢城的身上付出了太多感情和经历,最后获得的是什么?耻辱与背叛。这是他一生都不愿再想回想起。赢城失落的垂下头,许久,他轻轻的吻了吻羡临渊的额头,淡淡道:“你究竟要本王做到哪一步,才愿意回到本王的怀中?”这一刻,羡临渊的心有那么一瞬间感到难过。他不知道要对赢城说什么,或者,他已经没有什么话能对赢城说。世间 伤人最深,莫过爱人相拥,心中无爱。赢城就这样紧紧圈着羡临渊躺在床上,他已经不敢再奢望什么了,只要羡临渊能这样留在他身边,他就已经知足了。正在羡临渊思考如何从赢城怀中挣脱时,寝室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见红敲门的是王府的侍女,羡临渊记忆力极好,这侍女他在王府曾见过几次。“王爷,不好了,王妃见红了。”侍女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身体向前猛地一栽,险些摔在地上。赢城闻言,脸色一变,一把拽住侍女的衣袖,怒吼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的!”侍女被赢城吼得瑟瑟发抖,颤声道:“王王爷,御医已经在往王府赶了,还请您速回。”此时的赢城更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猛兽,猛地甩下自己的手,焦急的挠了挠头。“回去吧。”羡临渊淡淡道。赢城忽而顿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羡临渊,眼眸中的不舍让羡临渊心中一阵烦闷。听了王妃身体不适,明明着急的要死,偏偏在此时,却又对他装出一副情痴的模样,赢城,真是让他恶心。“你等着本王,本王很快回来。”赢城双手扣住羡临渊的肩膀,犹豫一下,缓缓道,“你不要走。”羡临渊应了一声,不着痕迹的侧开了赢城的手。赢城张了张口,咬了咬牙,款款看了一眼羡临渊才转身离去。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踏步声,愈来愈远,羡临渊轻吁一口气,瘫坐在了床榻上。他回味着赢城那匆匆一瞥,羡临渊竟是才从那一眼中,看出了赢城的难过,像是受了万般的委屈。可是,这一次,不还是他将自己丢下了?为了一个女人。
他又有什么资格流露出那种眼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台山的一株月见草都被染上了一层霞光,羡临渊的思绪才恍然清醒过来。已是傍晚时分,他差点误了洛青云用针的时间。洛青云身上的伤口淤青几乎已经恢复的看不出什么痕迹来,虽说双腿依旧是不得动弹,但洛青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不再这么阴郁,竟是翻出了医书,细细的看了起来。“师兄。”羡临渊嘴角终于扬起了笑意。“看的什么医书?”洛青云抬起头,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书——《黄帝内经》。“怎地有心情看书了?”羡临渊道。“心中高兴啊。”洛青云将书摊放在腿上,书中夹了一张展开书信。洛青云将书信拿起,在羡临渊眼前晃了晃,“鬼医谷无事了。”羡临渊顿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松弛了下来。他知道,这是赢城所为。鬼医谷所部署的医馆铺子全部恢复了营业,不仅如此,连同供给的外邦草药都给了鬼医谷优先的便利。赢城十几岁便在沙场征战,与各个番邦再是熟悉不过,归顺的番邦基本全是由赢城收拢,想要他们提供药草的优先供给,实属易事。小小举动,虽是看不出什么,但若是赶在季节交替之时,便能体会到此番作用。优先供给,就是这味药材,若是鬼医谷要,足可以凭借一句话,直接垄断。羡临渊其实并不想让赢城做到这份上,他也不想让鬼医谷与赢城或是皇家扯上什么关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此一来,确实省却了不少事。羡临渊命孟童拿来了针灸,准备为洛青云下针。“不必了。”洛青云轻吸一口气道。“怎地?”见洛青云如此模样,不觉有些好笑,“洛大夫这是怕了?”“胡闹,哪得怕了,只是这腿依旧是毫无直觉,不要白费这力气了。”“不去试试又怎地知道是否白费力气,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样残废在床榻上?”羡临渊正色道。“自是不想。”“那便听我的。”说着,羡临渊掀开被褥,卷起洛青云的裤腿,用上了针。“临渊,你当真决定了还是要回王府去?”“师兄,是命吧。”羡临渊垂下头思考了许久。“你是认命的人吗?”“不是。可是现下鬼医谷的事情摆在我面前,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此番事情由我而起,也理应由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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