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狸果哨所的向导室,是这个天气炎热且供电有限的雨林哨所中唯一装了空调的房间,哨兵宿舍里只有两个风扇吊顶和两个落地风扇。同质化的办公桌椅,白橡木的衣柜,原木地板,房间里最醒目的是床,淡粉色的床单上面画着几朵开的艳丽的红色牡丹,枕头套是钴蓝色,纯净极了,一点多余的花纹也没有,两相结合造成的视觉冲击让石静一时失语。
她站在床前,觉得自己就算已经老大不小,但也没到能欣赏这种风格的程度。
石静挪开眼,又去看了看洗浴室,到处转了一圈后坐到了床上,把自己带来的背包打开翻找着什么。
她翻出一些生活用品,衣物、毛巾、牙刷此类不必多说,在分门别类的整理完毕后打开了一个单独分装出来的袋子。嗯……黑丝、高跟鞋、润滑油、跳蛋、飞机杯、乳夹、贞操锁……在检查了一遍后她把这些一股脑放进了床底的储物箱里,在关上箱子前从其中抽出一张一次性吸水垫,垫到被整理得干净整洁的床上。
不过接触了短短几个小时,石静就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哨所的混乱不堪。不止是濒临异化的队员和哨长,作为本该严格遵循等级制度的地方,石静居然能体会到追狸果哨兵一个异于其他哨所的特点——弱服从。
在石静以往的经验中,弱服从特点的哨兵在表现欲上比寻常人强,是无意识被动攻击型心理障碍,善于违抗命令,并从中汲取安全感。
这倒是给石静下一步计划提高了不小的难度。
她洗了个澡,站在衣柜前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换上了一条睡裙,把房门敞开着,坐到办公椅上写向导记录。
雷丞忠和谢铮一走进屋里,就看到了房间左侧的石静。细细的吊带勾住她的双肩,背对着房门坐在办公椅上,曲起的一条腿踩在皮面的办公椅上,被裙摆盖住一半,露出泛着粉的脚趾。
“咳。”雷丞忠咳嗽一声,忽然觉得今天哨所的咳嗽声实在是超标了,他正经道:“石导,我们来了。”
石静转过椅子,滑轮在木地板上滚动,发出有些挠人的响声,谢铮抖了抖悬空的尾巴。
等石静完全面对他们后就把腿放了下来,她对谢铮说:“放松点,把尾巴放下来吧,地板没这么脆弱。”
谢铮放低了尾巴,但还是没让它碰到地板。
“雷哨长,我是想和你对接一下关于追狸果哨兵精神异化程度所需要的安抚措施,这是我的一些想法和建议,你看看有哪里有疑问或者需要改进的。”她递了一本很厚的记事簿给雷丞忠,这是哨所的向导本,因为一直没向导来所以被放在办公桌的柜子里没人动,一翻开就带着若有若无的霉味。
雷丞忠先是大致扫了扫,而后皱着眉细看起来:“石向导,你是认真的?”他从记事簿后抬眼,目光毫不掩饰的带上了有些轻蔑的审视。
谢铮在雷丞忠身后只瞟到一些零星破碎的句子,不明白哨长此时的语气是为什么,只好眼巴巴的看了看石静。
“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石静耸耸肩:“看来是力度还不够,雷哨长胃口不小,倒是比那些小年轻好上不少。”
谢铮这回听出了点门道,忍不住咂了下舌。
“如果雷哨长觉得我的办法不能解决你们的问题。”石静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腿:“大可以去找下一个。”
雷丞忠沉默下来。找下一个,去哪找下一个?他们的精神海已经不是一个临时向导能解决的了,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深度结合的固定向导,不然追狸果全得玩完。
“你说的方法真的能解决问题?”雷丞忠放缓语气,妥协道:“如果你能做到,我作为哨长同意你的提议。”
石静也不虚,点了点一旁云里雾里的谢铮说:“咱们今晚就可以开始。”她对谢铮招招手:“谢铮同志,你愿不愿意身先士卒,为咱们哨所献身。”
“啊?”谢铮结结巴巴的说:“额,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哨长,又看了看新晋副哨长,满头问号。
雷丞忠还是有些犹豫,石静对他说:“试试呗,他不喜欢我也强迫不了他。”
“我没那个意思。”雷丞忠挑眉,指了指一身腱子肉的谢铮,又扫视了一下石静手臂上白花花的肉:“你还是自己小心吧。”这体格差,谁强迫谁真不好说。
雷哨长在走之前拍了拍谢铮的肩,面色有些纠结,但还是说:“别伤着人家。”
啊?啊?啊?谢铮一脸呆滞的看着雷丞忠走出去带上了门,自个儿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因为话里话外的暗示硬了鸡巴,无措的面对石静,尴尬的说:“额,就、就今晚?”
石静在雷哨长走了之后双手抱膝,把自己整个人缩到椅子里,歪着脑袋对着谢铮:“你异化的太严重,今晚看你没怎么吃东西……”她边说边取下脑后束发的抓夹,枪黑色的抓夹是奇异的章鱼造型,触角上的小凸起勾住一缕缕发丝,让取下抓夹的过程变得繁琐起来,石静轻柔的绕着自己的头发说道:“是不喜欢人类的食物吗?”
谢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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