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便冲过?去斩杀。他从底层一步步爬到今日的位置,手上的刀不知杀了多少人,奋勇杀敌时身上那股阴煞之气比平常更重,震慑四方。
周遭的东厂番子本就?畏惧他,如今见人杀红了眼,宛如勾魂索命的恶鬼,纷纷吓得凝神屏息,紧张地?后?退。
站在?人群后?的江骜不悦地?将?一名退缩的东厂番子踹飞出来,厉声怒喝:“冯观,旁人惧怕你?我可不怕,今日我便要你?死在?这里!”
冯观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面上带有三分讥笑七分风流:“江骜,你?知道吗?像你?这种只会躲在?别人身后?放狠话的人,通常都会死在?前头?!”
江骜瞬间怒红了脸,指着冯观,咬牙含恨道:“弓箭手,给本座射死那厮!”
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锦衣卫立刻围着冯观替他格挡箭羽。
坐在?轿子里的姜云初在?混沌中晃过?神来,听到外头?的箭雨声,心知不妙,掀开轿子从里头?站出来。
“都给我住手!”
然而,弓箭手和东厂番子只指令于江骜,置若罔闻。
姜云初左右张望,脱下绣花鞋砸向江骜,怒喝一声:“江枫眠,叫他们住手!”
江骜正专注地?盯着冯观,期待他被射成箭猪的那一刻,不料突然飞来一只绣花鞋,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骨上,顿时痛得他捂着口鼻□□。
姜云初冲过?去,紧抱着冯观,大声威胁道:“江枫眠,你?要射杀冯观,就?连我一起?射杀吧!”
江骜定?睛一瞧,见姜云初死死地?护着冯观,生怕箭射在?她的身上,赶紧手脚并用地?下令:“都给本座住手,不许伤害公主!”
姜云初虽不明白江骜为何会变成这般,为何会执着于与自己拜堂成亲,但心里清楚,他容不得自己死去。
如今他们势单力薄,只怕很难杀出重围,她衡量了一下,两处匕首搁在?自己的脖颈上,威胁道:“叫他们让道,我要与他们出宫。”
江骜紧盯着她白嫩的脖子,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许。”
“那你?得到的只有我的尸体。”说着,姜云初用力将?利刃推往自己的脖颈,割裂出一道细小?的伤痕。
江骜瞧见渗出血迹,吓得赶紧怒喝:“住手!”
他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急躁地?狠抓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残忍?”
姜云初不敢放下匕首,在?夜风中冷眼相对:“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我知道我当初对不住你?,可人谁无过??你?为何总是?抓住我过?往的错处不放呢?试问这世上有哪位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不流连烟花之地?,不讲究门当户对?我有错吗?就?算我有错,也是?犯了天?底下男人都犯的错,就?这么不值得被你?原谅吗?”江骜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说话的口气听起?来是?理所当然。
“是?。”姜云初反感地?回应。
江骜气得脸色发白:“既如此,你?为何嫁给冯观?他可是?比我更风流的浪荡子!”
此言一出,冯观禁不住心中的得意,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姜云初瞥了冯观一眼,淡然道:“他不一样。”
冯观看向姜云初时,眉目风流多情。
江骜却气得发疯,说话的声音里有几?分尖锐:“他哪里不一样?难道有三头?六臂?”
冯观扬了扬手,沾沾自喜。
姜云初沉默以对,不知如何回应这种问题。
江骜忽而作恍然大悟状,似乎发现了惊天?秘密般,大声惊叫:“难道是?因为不爱他,所以不在?乎?”
去你?大爷的不在?乎!
冯观暗骂一声,正要开口,却听闻身旁的姜云初疾言厉色道:“少给我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赶紧放我们走。”
他露出欣赏的笑意。在?这种时候都如此冷静睿智,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江骜觉得自己被冯观的笑容恶心到了,恨得牙痒痒:“不放,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杀了冯观这厮!”
姜云初见东厂番子蠢蠢欲动,眼眸上挑,握着匕首的手加大力度:“那我先行一步!”
“不要!”面对她的决绝,江骜是?怕极了。
从前他只当姜云初是?唯唯诺诺的美女子,如今意识到她是?个威胁不得的绝情女子,自然是?明白的,逼急了,对方宁可玉石俱焚,亦不屈于淫威之下。
他盘算着,反正解药在?手里,姜云初如此重情重义,断不可能为了自己舍弃皇帝他们的。
仿佛稳操胜算般,他在?夜色中深情款款地?看向姜云初,喜上眉梢:“好,既然你?想出宫散心,我放你?出去又何妨?反正成亲前新浪与新娘都不能见面的。”
这话说得很真挚,仿佛他与姜云初是?一对即将?要成亲的痴缠情人。
姜云初却轻蹙着眉,觉得这男人的笑容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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