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已经成为他们家族里的不成文规定,也是他们共同守护的秘密,因为涉及到他们逄家的共同利益,所以没人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逄家这几百年来逐渐壮大,正是因为他们家里有通往这剑墓的暗道,能来此取剑,若是用不上的剑,还能倒卖出去,大赚一笔。
不过,在这剑冢当中,并不是所有的剑都能由他们任意取走,有些剑对前主忠心耿耿,哪怕自己的剑主已经死了,它们也不愿意认第二主,宁愿自断自毁剑身,也不愿让他人强行取走。
所以这剑墓当中的很多断剑,都是因为逄家的那些修士们试图强行取剑,于是那些剑便自断了剑身,宁愿毁灭,成为一柄再也不现世的废剑。
正因如此,尽管这剑墓里有成千上万的剑,逄家也没能力全部盗走,只能每年四次,慢慢地试探,徐徐图之。
之所以是每年四次,是因为这剑冢只有在闰年的某一天,其某一处的防御才是最薄弱的,而逄家之人正是深知这一点,才会选在那一天带家族弟子,从那个地方进入这封剑冢里挑选好剑。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一次性挑到适合的剑,因为这些剑都曾是有主之剑,脾性很大,他们多数人每次进来只能选一柄剑,若是选的剑自断了,他们也不能再选下一把,因为那些剑皆有灵,能感觉到气息,得知自己不是首选,就更不可能易主了。
逄宽在最开始得知这里有剑冢的时候,是抱着要将这里搬空的念头来的,后来发现不行,才决定先将此处封锁起来,只留给自家人进入,日后再慢慢拔剑。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逄家开枝散叶,族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习惯了在闰年的那一天去取剑,时间一长,就成了理所应当,并将此剑冢当成了他们自家的地盘,即便还有很多剑都不愿被他们拔取,他们也将它们当成了囊中之物,觉得得到他们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眼下,逄宽死了,封剑冢现于人世,对于逄家那些修士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被所有人看了,心情自然不会好。
“我们逄家镇守此剑冢几百年,为了不让剑冢当中的一些邪剑现世,祸乱世间,我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你们怎么能上下嘴一合,恶意揣测我们是将此冢据为己有?”逄家的一个小辈不满道。
闻言,一些知道实情的修士却笑了:“得了吧,还镇守剑冢?你们家镇守剑冢,却要人家阴鬼来牺牲百年,听说那还是你们家老祖的挚友,这就是你们逄家的待友方式?”
逄家小辈:“祖爷那是在替天行道!你们方才不都看到了吗!那就是一只大凶之鬼,西冥主都亲自来捉拿他了!”
修士:“替天行道?那怎么不直接杀了他啊,留着难道不是祸患吗?哦,差点忘了,你们老祖实力不足,只能用这种办法消磨那大凶之鬼的力量了。”
“你!”逄家的修士们气极了,余光又看到有好些修士开始合力攻阵,想要强行破开那封剑冢上的阵法,进入剑冢当中,又急道:“住手!你们不能这么做!”
然而逄宽已死,很多修为高的逄姓修士已经成为余骋的剑下亡魂,剩下的这些逄家修士修为不算太高,其他家族或者宗门的修士们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逄家修士们看到他们守了这么多年的剑冢,被这么多人觊觎,又怒,又不敢多言。
偏在这时,那个阵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发出了一阵剧烈地嗡鸣之声!
那声音强烈致极,带着很强的攻击性,正在攻击阵法的修士们赶紧捂住耳朵,撤离到远处。
也就是在所有修士都撤离到了远处之后,那刻着“封剑冢”三个字的圆台突然开始往上抬升!
没过一会儿,那个几乎被不断从上方落下的尘土掩埋的圆台,以及圆台下方的那些台阶,就从深坑底下抬升出来,高出了地面,露出了它的全貌!
严靳昶原以为这些台阶最多也就只有十几层,却没想到,在这些台阶完全露出地面之后,竟然有几十层之高。
每一个台阶之上,都插着许许多多的剑。
这还没完!
在这个圆台完全抬升起来之后,不远处又开始震动起来,像方才那样的深洞再次出现,且下方也抬升起来了一个形状相似的圆台,圆台下方同样也有几十层高的,每一层都插着许多剑的台阶!
这下子,不止是御剑悬在上方的修士们,就连逄家那些常年在此地拔剑的修士们也傻眼了。
这个剑冢里,竟然还藏着另一个圆台!
地动依然没有停止,塌陷还在继续,直至那些圆台接连从地上抬升起来,足足有七个之多,地动才彻底停止。
这七个有台阶的圆台分别出现在这庞然大物的七个位置,从上方来看,就像是围成了一个圈。
最中间的位置,也就是这黑色庞然大物的最高之处。
有修士揉了揉眼睛,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我这是在做梦吗?好多剑,就这么暴露在地面上,制作这剑冢之人,是疯了吗?”
要知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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