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早上,阳光未能倾洒到屋内,窗帘将他拒之窗外并挡了个严实。
昨晚唐爻被余茗按在沙发上,地上,墙上,床上不知道要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被操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与以往温柔内敛的余茗全然不同,或者说,他更像是“医生”。
昏暗的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安静,安静到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
唐爻爱余茗,唐爻自己知道。
是的,是爱,是背叛各自信仰的畸形的爱恋。唐爻想要逃避,他开始拼命的证明自己不在意余茗,他努力工作,歼灭各种大小集团,但他也总会被穿着白大褂不经意路过的小哥晃了神。唐爻伸出手想要触摸,却也只触碰到了衣袂,他开口想要叫住他,却又发现他不是他。
余茗爱唐爻,余茗自己知道。
初见时唐爻被秦封抽晕了过去,他是去帮着处理伤口的,他本是一个无国界医生,后来不提也罢,总之虽然秦封时不时抽风,但总归待他也很好。他明白唐爻依赖他只是为了寻求慰藉以及逃避秦封,但他或许是中了他的蛊毒,他愿意去爱他,去护着他。哪怕明知那杯水里有安眠药,他还是喝下去了。因为他爱他。
余茗醒了,发现枕边人也醒了后便抱起他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唐爻的腰以下完全是酸软的,根本使不上力,余茗笑了下,背着唐爻去厨房吃早餐。
日上三竿,早餐早就凉了,但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温馨的时刻总是短暂的。
秦封推门而入时,余茗正在给唐爻夹菜。
“嗯?对待俘虏的待遇是不是太过于优质了,你觉得呢,医生?”秦封摘了墨镜撂在茶几上,将车钥匙随手一声便栽倒在沙发上。
“越南那边很麻烦?”
两人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唐爻也只是乖巧地倚在余茗怀里,听着二人对话。
秦封虽然口上说着他是俘虏,但却并没有避着他。细细探讨过关于越南货供的问题,两人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余茗自然地朝秦封走过去,在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摘下眼镜吐口哈气轻轻擦拭。低下头的动作中便露出了几枚吻痕,令秦封十分不爽。
他可以和余茗共享玩具,但他不允许自己的玩具完全属于另一个人。余茗也不成。
“尝过了?好吃么?”
余茗没有理他,于是秦封继续开口道。
“下一轮游戏,是不是该轮到我了,阿茗。”
余茗戴上眼镜又向上推了推。看了看外面刚好的阳光,又看了看板直坐在餐椅上的唐爻。
“你说的收购案,我觉得可行,正巧天气不错,那我明天去一趟好了。”
言外之意就是明日留给你了。
“昨晚从缅甸回来的路上经过了一个牧场,叫做黑沃牧场,顺便也收了吧。”秦封担了担裤子,状似无意道。
余茗挑眉,他原本是准备上午去下午回来,看来秦封想要支开他更久一点。
余茗走到秦封身旁,弯下腰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了句。
“封,别太过。”
“轮到你教我做事了?”秦封半玩笑般开口,随后又跟了一句。“知道了,一天天活像个老妈子。”
余茗未回应,只是转身朝唐爻走去,领着他准备上楼。
秦封要拦,余茗便回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支派人干活还不让人吃饱?那我可要消极罢工了。”
秦封摊手,耸了耸肩。
“随你便是。”
【8】
余茗走了,在陪唐爻吃过早饭后,还是穿着一身白大褂,看起来纯洁无害。
“呦,保护伞走了啊。”秦封将腿搭在茶几上,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拨换频道在找着什么。
唐爻没说话,捡了碗筷便去浣洗池清洗。
“倒还真当自己家了,滚过来跪着。”
人总以为自己能守住什么,但他们往往都无能为力。
唐爻跪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地毯很软,他穿着的是余茗的卫衣,略大,盖住了他大腿的一半。秦封还是在拨调频道,在叫他过来后再没下达下一步指令。
“找到啦。”秦封兴奋地搓了搓手。
唐爻认为秦封心理不正常,一直都这么认为,他见过这人面无表情地杀了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兄弟,见过他边嬉笑着与对方老板交谈边引爆了那家的厂子,见过他枕在余茗肩膀上娇气地要这要那。
秦封找的是一段唐爻还在缅甸的时候,过生日被他们两个人轮番操到神智不清的录像带。他像平常人家哄对象一般拉起了跪了很久的唐爻并揽进了怀里,时不时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如果不看电视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也不听那些不堪入耳的喘息,画面还是很温馨的。唐爻想逃,却逃无可逃。
“如果是余茗,你也会这么沉默么?”秦封突然无头无尾的说了这么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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