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笑脸,突然觉得荒唐:「老板,他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夏大师?」
传闻中的「夏大师」极其风雅,一见便让人流连忘返,但这迎面撞上的,却与云乐天脑中的想像相差甚远,所以他觉得唐突。明明就是面无表情、毫无朝气的y沉男子,当真是长安城中人人称羡的一流名琴大师?
正当云乐天愣在原地,康老板便走上前来道:「云公子,你的演出确实让我惊yan。」
云乐天眯起眼笑了笑道:「多谢老板夸赞,那我这场的分红是不是能多一些?」
康老板马上清了喉咙,转移话题,轻拍他肩膀:「休息一下到台前,今天的茶点就算我请客。」
康老板走到门边,被云乐天叫住:「那个夏大师??」
「你到台前,听了就知道。」康老板回答道。
云乐天0着鼻子,似乎有些不甘愿,但还是随着康老板走到了台前边角的凳子坐了下来,毕竟老板请客不吃白不吃嘛。
其实这看似自信满满的云公子,整个下午都在长安城打听这「夏大师」的消息。听到的都是夏大师风度翩翩、优雅大方,长发披肩,着一身靛蓝se的长袍格外高雅,眉目深邃,宇眸迷人,见上一面便无法忘怀。
但如今一见,那靛蓝se上衣分明是退了se,这面目也非b美男潘安,眉头深锁,气se极差,顶多算个不修边幅的浪子,除了手上那琴确实有模有样,但其他部分实在和传闻相差太大,云乐天还为此「决斗」特别装扮了一番,在西市花了不少钱买了个翠簪子,这看来不是白忙一场?
康老板倒了一杯热茶推给云乐天,说道:「夏大师啊,你要听的是他的琴艺,闭上眼才能好好感受。」
康老板说完,闭上了双眼,但云乐天的眼睛却是不由自主望向了台上的夏大师。确实,在琴桌前的他与刚刚後台所见判若两人,是多了那麽点架势,端庄大方,稳如止水,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紧张情绪,彷佛在台下大声嚷嚷的这一百多名观众不存在一般。
琴声响起,现场嘈杂的人声也随之渐静,琴弦低频的震动如雷鸣般,贯彻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潺潺余韵回荡x腑之间。
「果然?好琴啊??」康老板赞叹道。云乐天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台前,什麽话也没说。
「你可懂琴?」康老板问道。
「不懂,我是笛师。」云乐天道。
康老板尴尬的微笑,但还是忍不住想与云乐天分享夏大师的绝妙。
「他那床琴非同小可,你虽然不懂,但应该还是听得出其中特别之处?」
云乐天打断了康老板的话:「当然,但这音律优劣我还是懂的。」
康老板点点头,两人又继续喝着茶欣赏那悠扬的琴韵,各自沈浸在乐曲中。
第一曲《风雷引》结束,现场的掌声络绎不绝,茶楼内外都挤满了人cha0,听得懂的,听不懂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过夏元枚一曲,这样在长安城中就显得高雅一些。
夏元枚双手扶在琴上,安定振动的琴弦,终於开口说道:「诸位,第一曲为《风雷引》是夏某不曾在长安演奏的曲子,就算是一点惊喜。」
「好咧!」
「夏大师好琴艺啊!」
掌声与欢呼声随之而来,但夏元枚的脸上却依旧毫无波澜。
不过半晌,一首《楚歌》便展开。快板的节奏让刚沉寂的气氛瞬间沸腾了起来,夏元枚的指尖在琴面上看似胡乱弹拨着,却是奏出一曲兵荒马乱的战景,沙场奔腾,h沙彷佛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没人看得清那指法弹了什麽,这速度快之眨眼一瞬。
康老板心里知道,夏元枚这次听了云公子的笛曲後颇有心得,连弹琴的神情都与以往有些不同。怎麽说呢?不如说是,在他那无情的面皮下,静止已久的si水,似乎掀起了轻微微的涟漪。
康老板道:「说实在的,你的表演确实很好,为何都没在大都见过你?」
云乐天道:「我是江陵人,在江南我也是大师级的人物,我可不是吹的。」
「哈哈哈,但我们大都的第一琴师也不假吧,这曲在江南绝对没听过。」康老板说到底还是想吹捧他一路栽培的夏大师。
夏元枚这两首曲子一出,云乐天也确实无话可说,就算不懂琴艺,但这也算他此生听过最好听的琴曲。他也渐渐能理解,为何传闻中的夏大师是如此绝妙,不是因为表象,而是那旋律真正深植人心,不由得在心里叹一句:「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啊。」
「他是本来就这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吗?」云乐天问道。
「…」康老板被这突来的问题问个措手不及。
云乐天又追问道:「连弹奏的曲都是,弹甚麽像什麽,要奔放,要收敛都这般自如。」
康老板听完他所言,点头回答道:「正是如此。就如你所说,夏大师弹什麽像什麽,整个大都,不如说整个天下,你都找不到像他这般琴师了??」
「演奏者确实容易被情感所摆布。」云乐天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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