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抬手拍了拍王荼的肩膀,说:“多谢王导了,那我们赶紧排练吧,明天整场顺一遍给骋。。”他打了个顿,才继续说:“给许总看。”王荼没什么表情地收起了手机,点点头,让他继续去排练。这天排练结束,何烯年找了个理发店好好拾掇拾掇了自己,把过长的刘海和发尾修了,发型变成了五年前清清爽爽的模样。这个晚上,除了常规的那一句“晚安”,何烯年没忍住欣喜,又发了一条,“明天见”,许骋照例没有回复信息。他就继续翻看上面的聊天记录,边看边想了很久,想何坚和姜榆对他说的话,想重逢后许骋问他的那一句“想清楚自己要什么。”最终他咬咬牙,发出今天最后的一条微信:你上次问我的,我想清楚了,我可以当面告诉你吗?也许是因为 冲!这天下午,许骋果然如约来到了排练现场,只是今天孙铭没有跟着他了,他没有穿正装,穿着一套休闲服,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抓了几下,看起来有种随性的帅气,惹得现场的一些小姑娘都交头接耳地讨论,还偷偷看过去。许骋来了之后,何烯年他们把舞狮部分的表演从头走了一次,这一次过得挺顺的,没有任何疏漏。但是何烯年状态不是很好,膝盖一直在隐隐作痛,估计是这几天天气不好的原因,时不时就下一场毛毛雨,他的旧伤一遇潮湿天气就疼,更别提这种又湿又冷的天气了、所幸疼得不厉害还能忍,就是刚刚有几个动作没有到位,被他简化了。何烯年他们在台上表演的时候,许骋就默默在台下看着,没怎么说话。表演结束的时候,何烯年摘下狮头后第一眼就看向台下的许骋,许骋正在跟王荼说什么,此刻并没有看上台,很快王荼就站起身说:“这次不错,大家先休息一下。”李瑜察觉到何烯年状态不太好,低声问他,“是不是膝盖又疼了?”何烯年点点头承认,“还好,不是很厉害,我回去找苏医生拿点药膏贴一下就好了。”这是这几年的老毛病了,李瑜也习惯了,也只是提了这么一嘴就去后台了。他走下舞台,朝许骋那边走过去,因为他和王荼在说话,他就停在了两人身后的位置,没有再靠近。但是王荼却一眼看到了他,然后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何烯年下意识走过去,然后站在了许骋身旁,问站在对面的王荼,“王导,怎么了?”王荼低头打量了他的膝盖几眼,然后问:“你是不是膝盖又疼了?”何烯年刚想说没什么事,但是扫了一眼许骋后,转念一想,话到嘴边转了个弯,说:“是有点,最近天气不好,不太舒服。”说完转头就看许骋,许骋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看起来自己的苦肉计没什么用。王荼看起来有点担心,于是继续说:“年纪轻轻老是这样也不行啊,我给你介绍几个中医师?”“不用,我有相熟的中医师,等下结束了我去找他开两副药贴贴就好了。”何烯年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许骋突然间就说话了,“苏杞今天早上的飞机去了北京了。”何烯年转头看过去,问:“你怎么知道我找的苏杞?”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许骋是不是还在意他,还在通过别人口中了解他。“猜的,难不成你还认识别的中医师?”许骋坦坦荡荡看着他,回答道。何烯年却依旧不死心地看着许骋,想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一丝破绽来证实自己的猜测,但是他看了好久都没看出来什么言外之意,弦外之音,最后他只能说:“好的,我回去自己上点药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王荼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他自己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站着也有点尴尬,看着何烯年憋憋屈屈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于是他开口打破沉默,“那烯年,你今天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实在是不舒服的话明天也休息一下好了,我也问下我朋友那边有没有什么好使的药明天下班了捎点儿给你。”何烯年朝他笑了笑,道了个谢,然后还是站在许骋身边一动不动。王荼知道自己留在这儿有点碍眼了,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观众席,观众席上就剩下了何烯年和许骋两个人沉默地站着。站了没一会儿,许骋率先坐下了,边坐边说:“不是膝盖痛,坐下吧,别站着了。”何烯年看许骋没有转头离开,还邀请自己坐下,突然间又有了信心,坐下了之后就小心翼翼地问,“我这几天发的信息你收到了吗。”许骋这次倒是不回答了。何烯年等了会儿没等到答复,自顾自地说:“那就是收到了,也看到了。”许骋轻笑出声,“何烯年,这么几年没见,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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