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烯年有点失望,但还是回他:没事,你忙去,我们会自己看着办的。-明天来吗?何烯年捧着手机,这次等了会儿许骋才回复:来。仅仅一个字,何烯年的心又被高高抛了起来,他笑着回复许骋“好的”,然后才收起手机,跳了上舞台做热身。关笙看他上来了特地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问,“黑眼圈挺重,但是笑得挺妙。”“是好事将近了还是已经好事发生了?”何烯年摸了摸自己的脸,失笑道:“这么明显吗?”关笙点点头,说:“就差瞎子看不到了。”何烯年伸了个懒腰神神在在地说:“八字有一撇了。” 一杯好茶第二天许骋真的去了剧院,他们在排练的时候,许骋就在台下看着,时不时打开笔记本电脑办公。中场休息的时候,何烯年刚放下狮头就打算过去找他聊天。何烯年满心满眼都是许骋,因此王荼从旁边走过来叫住他问他抽不抽烟的时候,何烯年还是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之前排练的空档王荼也时不时找他抽烟,一般他都去的,但是今天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王荼挑挑眉问:“不舒服?”何烯年摇摇头说:“我想戒烟。”“这么突然?”何烯年随口应了声,然后转头看了眼许骋,许骋正好抬起了头看向他的方向,于是何烯年朝他挥了挥手。“就,不想抽了呗。”何烯年回答道。王荼很轻易就看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于是也不再挽留,何烯年快步走到许骋面前打了个响指,然后才叫他,“骋哥!”许骋抬起头看他,因为长时间低头办公,鼻梁上的眼镜有点滑落。何烯年看了他一会,很自然地伸手到他的脸侧,给他抬了抬眼镜,许骋也没有动,任由他动作,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何烯年也常常帮他扶眼镜。刚刚他看到了,于是也就顺手这么做了。只是等到何烯年收回手,隔着镜片和许骋对视的时候,两人都蓦地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了。何烯年局促地收回了手,许骋则低下头继续无意义地敲击键盘。过了会儿,何烯年问许骋,“今天有吃早餐吗?”“吃了。”
“哦,好的。”一阵沉默后,许骋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他说:“以后别送了,太麻烦了。”何烯年立马说:“不麻烦,反正我也得早起。”许骋还想说点什么,何烯年赶在他开口前继续说道:“那或者之后我就直接带早餐来这里,我们一起吃,反正之后你也每天在这里。”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问他:“这样可以吗?”许骋没有答话,又开始了敲键盘,何烯年弯腰看了他一阵,说:“不说话那就是可以,就这么说定了哈。”说完何烯年就一溜烟似的跑了,生怕许骋又说“不麻烦了”。这一整天,何烯年只要不在舞狮注意力都集中在许骋身上,要么就在他身边待着,要么就远远地看着他。收工的时候,何烯年又殷勤地去凑到许骋边上,问他,“你今天怎么过来的呀,我载你?反正也是顺路。”许骋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说:“开车来了,不用你送我。”何烯年哦了一声,继续说:“那你送我吧,我车还在便利店呢,那天回去后一直没有开回来。”许骋听了,挑挑眉说:“那你说载我就说说而已的?”何烯年揉揉鼻子,小声说:“开你车,我做司机也算载你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许骋笑了笑说。何烯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嘲讽,只是说:“那你送我行吗,我去取一下我的摩托车。”说完这句他继续很大度地说:“不行也没关系的,虽然李瑜他们的车满员了,这里公交过去也很近的。”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重复了一次,“真的没关系的。”他们俩本来并排走着,许骋听到他这么说停下了脚步,转头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何烯年几眼,然后说:“你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何烯年眨眨眼,然后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说什么?”许骋看了他一阵,还是对他毫无办法,叹了口气说:“走吧,还能怎样。”他的语气无奈至极,但是眉眼中分明带着笑意。何烯年爽快地说,“好嘞”,脚步不停地跟上了许骋。其实他心里都盘算好了,李瑜的车虽然还有位置,但是里面还装了很多舞狮用的道具什么的,再坐人虽然不是不行,但是确实有点勉强,自己找许骋送简直合情合理。以后他也不开车来了,早上就坐个公交好了,这样一切都非常合情合理。何烯年如愿以偿地蹭上了车,到的时候,他本来想再接再厉把晚饭也约了,却被许骋拒绝了,他说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何烯年听他这么说就没敢东扯西扯再耽误他时间,道了别就利落地下车了。他下车后许骋却没有立刻开走,只是微微附身,透过车窗看他,看起来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何烯年也弯下腰,趴在副驾驶位上的车窗看他,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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