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心情已经够糟了,今天似乎更惨,来到便利店里,气氛像笼罩着一团乌云。
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已想太多,汪蕴儿觉得这两天店长好像一直监视她。不过是到店外送个皮夹还给客人,需要将她视作「留校察看」的地步吗?再怎么说,她在这里已经工作一丶两年,好歹对她有点人情嘛!
昨天她以为只有自己心情不好--心里期望着岳允昊或许会再到便利店来光顾,但他根本没出现--大叔的样子似乎也怪怪的,平常已经不多话了,昨天特别安静,除了问她脚伤以外,没再多说其他话,她也没心情去管。
回到家和四个好友相聊时,她们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要汪蕴儿选岳允昊作为她的意中人。汪蕴儿糊里糊涂,不懂她们的意思,也不明白是什么好机会,但「意中人」三个字让她有点呼吸急促,倒也不排斥这个想法,但念头一转,如果以后都再也看不到他,选他作意中人岂不令自己难过;那个话题搞得她昨晚都睡不好,今天一早仍深陷这个烦恼之中。
店长趁着十点多生意较为清淡的时候,把她叫进了仓库。汪蕴儿心里哀嚎着,该不会为了两天前的事到今天还要继续指责她!
「蕴儿,你今天的样子看来不太好。」店长开头这么说。
她尴尬地笑笑。「因为昨天没睡好,但是我会打起精神,绝不会影响工作。」
可是店长的神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更差。「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汪蕴儿随着店长故意拉长的语调开始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
「大夜班在核帐的时候发现保险箱里少了现金三万元。」他说话时嘴角边的肌肉强烈抽动着。
「怎么会这样?」她的嘴张大成o型。「是被小偷偷走吗?有没有查看监视器?」店长没有马上回答,汪蕴儿才发现他的眼神里流露着怀疑。「店长你在怀疑我吗?钱在大夜班时弄丢的,为什么会怀疑到我身上?」她无辜地追问,一双弯眉皱得好紧。
「我查过监视器,没有可疑的画面,可是邵彦城说你昨晚很怪,交接时一直出错,他觉得你是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竟然是邵彦城跟店长告的状?昨天他还很好心地说她太累,要她结帐随便做做就好。这么想来,他才是最可疑的人,竟然还敢诬赖她。她连忙把昨天的情况跟店长交待清楚,而且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做出偷钱这档事。
「这要怪你自己没把帐结清楚。反正这档事中班跟大夜都要负责任,照我看,你们三个平摊赔偿这个数目,就从这个月的薪水里扣掉一万元吧!」
「什么?」扣一万元!那她这个月的房贷就缴不出来,还会被银行加罚滞纳金,怎么可以--「店长,这样不公平,为什么钱掉了不去报警?」
对方冷冷地答。「报警有什么用,我说过监视器里的画面没问题,最后也是无疾而终;谁叫你们自己粗心大意,这次就当学个教训。」
「可是……」
「别可是了,邵彦城已经同意了,下午我会再跟你的配班说。你再罗嗦的话,那就别干这里的工作。」他不管汪蕴儿还想说什么就径自走出仓库去。
汪蕴儿站在原地,紧咬着下唇。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她站在收银台前,脸色比早上来时更差。脑中转过许多想法,是不是要向朋友先借钱付房贷,但每个月收支都打平的她根本就无力偿还,而且她需要这份工作,所以不能反驳店长的意见去私下报警……
「你不舒服吗?整张脸都发白了。」
汪蕴儿眨眨眼回神看着对她说话的客人。「啊,是你!」
「对啊,是我。」岳允昊勾起嘴角向她微笑,但对方仍愁着一张俏脸,似乎并不高兴看见他。「难不成你追来还我皮夹的事害你被老板骂,还是脚伤得太重?」
他猜了两个原因,但感觉上第二点并不太可能,刚才进门后他特别注意她的站姿,看不出她的双脚有疼痛的迹象。她摇头代表这两点都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得她如此烦恼,他睁大那双深邃的黑眸等她解答。
汪蕴儿看看店里没其他客人,店长现在又在仓库吃午餐,才和他谈起话来,不过她先是开口问他。「你怎么会在这?」
这么问挺好笑的,来便利店除了消费还能干吗?不过是因为她昨天还期盼他的出现,却没盼到他的人,他今日再现身令她感到讶异,但他的回答却让她更加讶异。
「找你啊!」岳允昊直爽地回答。「昨天我在医院等了你一整天,还以为你会到医院里来,结果你都没来,我只好自己过来罗。」
汪蕴儿虽然还在为被扣薪的事担心,也不禁教他的一番话泛起一阵惊喜。原来他昨天也在等她的出现,就是不凑巧,他在医院等丶她在这里等。
「我只是膝盖擦破皮,自己擦擦药就好。」她终于露出一丝丝笑颜。
岳允昊虽然开心地接受她的笑容及解释,但不忘继续追问。「你还没说你刚刚在烦恼什么事呢?」
方才的气氛使得两人的距离倏地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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