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触怒龙颜而开心,总觉得事情不似想象中简单。
“他是真自杀了吗?”
“是,如果我再晚去片刻,人就没了。”
“那便不是做戏,二哥再傻,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如果是真的呢?”范闲看着太子问。
“什么真的?”
“他真的想死。”
“那更奇怪了,堂堂庆国二皇子,好端端为何忽然想要去死?”
二人想不通李承泽的动机,皆沉默不语。范闲将太子送出了鉴察院,迎面便见急匆匆赶来的谢必安。
“范公子,殿下可在里面?”谢必安一脸焦急地问。
范闲点点头。
“范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叫我去陪着殿下。”
“鉴察院重地,外人岂能随意进出。”范闲冷声道。
谢必安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想到李承泽的惨状,范闲语气又软了下来:“你放心,他没事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谢必安不语。
“信不过我?”范闲问。
“不敢。”谢必安忙说,而后将手中端着的食盒递到范闲面前:“还请范公子将这个带给殿下。”
范闲将食盒接过,打开后是两串新鲜饱满的紫红葡萄。
“我会转交的。”
“多谢范公子!”
谢必安没有多做停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太子感慨:“二哥的这个侍卫对他还是忠心的。”
范闲目光也透出一丝欣赏,“是,忠心耿耿,能屈能伸。”
“范兄,二哥这边有什么消息,也还请你及时告知于我。”太子冲范闲告别。
“殿下放心。”
送太子离开,范闲带着谢必安送来的葡萄回到了地牢。他拿了一串清洗干净,像李承泽平日里那样放在一个碟子,端着了进他所在的牢房。
范闲在李承泽面前坐下,摘下一颗葡萄塞入他口中。谁知刹那间原本意识不清的李承泽就睁开了眼,哇地一声将那颗葡萄吐了出来,整个人开始剧烈咳嗽,脸色白得像是要唤不上气。范闲吓了一跳,连忙为他顺起了后背。
“我不吃……我不吃葡萄……”李承泽一边咳一边说。
“你不是最爱吃葡萄了吗?”范闲不解,补充道:“这是谢必安亲自送来的。”
“现在不爱了。”李承泽苦笑。
范闲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说:“一般如果人不是受到什么重大刺激,是不会改变自己一贯的生活习惯的。你受了什么刺激?”
李承泽继续苦笑,“如果我说……我死过一次了……你信吗?”
范闲睫毛颤了颤,将那碟葡萄放下,“不想吃就不吃了。”
李承泽知道自己就算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索性也不再解释。
“范无救,是不是被你抓起来了?”李承泽问。
“你怎么知道?”范闲瞪大了眼睛。
“他做的那些事都是我吩咐的……能不能放了他……我把命赔给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承泽抓住范闲的手,虚弱地说:“你看,我如今已经没心思……跟你们再斗了……我这条命你跟太子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我求你们放我手下一条生路……”
“李承泽,你可知抱月楼杀人的凶犯找到了,他们一致指认是我做的。”范闲语气不善。
“你给我拿份纸笔……我这就上书陛下……说凶犯是我指使的,只为嫁祸与你……”
“李承泽,你是不是精神分裂?”范闲有些生气。
“何谓精神分裂?”
范闲没有解释,继续问:“那史家镇怎么说?”
李承泽沉默了片刻,说:“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么?”其实上一世直到身死,李承泽也不知道史家镇那把火究竟是谁放的。
范闲不语,眉头紧皱。
“真不是我。”李承泽继续道,“不过事情因我而起,算到我头上也没关系,你觉得我还怕多背几条人命吗?”
范闲也疑惑起来。按照李承泽现在的精神状态,他连死都不怕了,确实没必要在史家镇这件事上骗自己。但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其实想找到史家镇的凶手不难。”李承泽继续说。
“怎么说?”
“史家镇一案,不只是你,连我自己,。
“范闲……你慢些……你慢些……”李承泽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狂风暴雨的袭击,上次谢必安就够叫他好受,但范闲的攻势却比谢必安更为猛烈。他犹如掉进了汹涌的海浪之中,被快感裹挟着不知要漂向何方。
由于草药的缘故,快感也被放大了数倍。李承泽虽然燥热难耐,却也觉得酣畅漓淋,痛快至极。
虽然范闲说房间内的声音不会外传,但李承泽依旧紧咬着嘴唇,呻吟只能断断续续地从唇缝中挤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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