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小逼崽子你还有两个夫人?”卿儿在马车里,死命薅着段二少耳朵。
“哎哎哎,要扯掉了,轻点轻点。”
见他吃痛,还是松开了手。
段二少摸摸耳朵,喃喃道:“准确来说就一个,那二夫人我都没见过面,就是让人硬扯着拜了个堂,盖头都没掀,对外说是得了疯病,据说每天都锁在宅子里,到时间了派人去喂饭……”
“怎么回事?”卿儿皱眉,虽说世家公子里被逼着娶亲的事屡见不鲜,但是拜了堂连盖头都不掀就把人锁起来的,还是头一回见。
“因为啊,那盖头下面……既不是少女,也不是双儿……”
卿儿认真起来,坐直身子听着。
那天我下早朝,刚踏进大宅门,突然窜出几个汉子死命摁着我,我一惊,让他们得了手,压着就往前走。
他们一路沉默,任我怎么挣扎大喊也不理我,一只如同注了铅般的大手摁着我脑袋,压的我抬不起头,随即几个人扯着我快步前行,好似在躲什么。凭着我对家宅的记忆,感觉似乎是往一偏远宅子走去。
我只能全程低着头,进了宅院,瞥见几处装饰,有点像喜堂,但是简陋的很,一些红字边角褪色泛白,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老物什。
那几个汉子扯我进了内厅,逼我跪在蒲团上,那时候我爹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我一抬头就是我爹的牌位。
还没打量仔细,就被人抓着脑袋咚咚磕了几下,身边也随之传来几声闷响,我才发觉旁边蒲团上也跪着一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个红盖头遮住面容,穿着喜服,我想问那新娘几句,还没开口就被人拖走了。
“后来呢?”
“后来啊……”段铭风看着卿儿认真的神色。
后来我就在自己屋子里被锁了半天,晚上时,我后妈,也就是现在老爷夫人,派了个贴身丫鬟来,说是我爹活着时和柳家定了门亲事,后来柳家败落,柳家小姐发疯了,柳父咬着这门亲事不放,非要把小姐嫁过来。
我寻思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爹活着时确实和柳家有交情,也提过两嘴联姻,不过爹都死了,这玩意怎么还作数,即使真说是娶亲,整成那样算什么。
我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觉得古怪,于是趁看门的小厮都睡了,往拜堂的小宅子走去。宅门被锁了,你二少垒了几块砖,站上去往院内瞅。借着微微月光,我看见那新娘竟还穿着一身喜服,就坐在小院内,正面着我的方向。
不知为何,即使隔着一层红盖头,我总感觉这新娘仿佛在和我对视。夜风拂过暗沉的红盖头,新娘一双手缓缓抬起,一点一点,掀开了自己的盖头,我顿时一惊,看见那盖头下……
段铭风看着卿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那红盖头一直贴着新娘的脸,随着新娘动作,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夜里响起……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脸皮也随之掀下,直接扯掉了半张脸啊!”
卿儿给了段二少一肘。
“不想说就不想说,讲什么鬼故事,讲得什么东西。”
“呜。”
“那大夫人呢?”
“砚砚?砚砚看着冷,其实人很好的。”
卿儿白了他一眼,他可是听楼里出嫁的孩子说过,那些少爷府里的大夫人,表面看着端庄和善,实际上背地里不知给你使坏多少次。
想到这,卿儿恶狠狠地揪着二少耳朵:“你以后不准再娶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这把真老实了。”
“要是再娶怎么办?”
“再娶我哥就断子绝孙!”
“???”不是?
??…………
“喂,你听说了吗……翠烟楼头牌让人娶走了!”
“听说是那段家二少,据说长得风流倜傥,一下抓住了那小双儿的心。”
“哦哦。”
“听说是那段家二少,据说下面长得高耸入云,一下戳到了小双儿的心。”
?“哇哦。”
“听说是那段家二少,据说这人下面长得千奇百怪,一下能戳到全翠烟楼双儿们骚心。”
“啊?”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奇怪,还有说什么段二少其实是三体人,长了三个下体之类,都是些不入流的传言。
真正把段二少送上京城铁枪榜榜首的,是一本名叫《段二少夜袭翠烟楼夺头牌》的话本。那恰好的大小,优美的词藻,动♂人的情节,一看就是哪位名家作品,甚至每隔几页附带三年考试真题,生活学习两不误,而且随手便可塞入袖中以防好友视奸偷袭,是读书人日常居家陶冶情操必备佳作。
此时太子少傅停笔,他的新作《二少爷路遇小寡妇》初稿刚成,嗯……这次要不要联系一下画师,做成有图版呢?太傅眼底又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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