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了,他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赵樱挨打而什么也不干,于是他说,“不管怎么样,你们打人是不对的!我要报警!”
“你要报警?好啊,那就让警察来评评理,让警察来说说是不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然后青龙男人就一拳狠狠地掼在了赵樱的胸口,赵樱上半身跟着重重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有一行血迹从他的嘴角缓缓地流出。
另外两个一直没在说话的男人也围上前去了,比起用拳头,他们更多的用脚踹。赵樱一点都不反抗,拳头和脚落到他身上他也毫无反应,除了皱起的眉头以外他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好像一点也不疼。
但是廖云帆却很疼,每一拳打在赵樱身上就像打在他的身上一样疼。他着急地眼睛都快红了,怎么办,该怎么救赵樱?他该怎么从四个彪形大汉的手里救下赵樱?
那个稍矮的男人还回过头挑衅似地对廖云帆说,“你还想叫警察,知不知道警察过来,也是和我们一伙儿的!哈哈哈……还要叫警察,”然后把自己的鞋跟狠狠地赵樱的右手上碾。赵樱苍白的手指在他的脚下逐渐扭曲变形。
“一个月五万是不是?如果给你们五万,这个月你们能不能放过他?”廖云帆冲着面前那群人大喊。
“你能拿出来五万?”青龙转过头看着他。
廖云帆撩起自己的校服袖子,着急地解下了自己的手表。昨天廖志国给他的表他还没来得及从手腕上摘下来。他把那块不合适的表从靠近手肘的地方撸了下来,展示给青龙看。“这是劳力士的表,正好能值五万块钱。”
青龙挥手示意旁边的人停下,所有人都停手了,四周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又有蝉在叫,看来今天是不会下雨了。
廖云帆的心跳如雷,青龙每靠近一步,他的心就重重地锤一下。他知道这也不是什么万全的好方法,万一他们拿了自己的表还不遵守约定的话该怎么办?他是傻傻叼着诱饵的羊羔,祈求野兽的信任。但是廖云帆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青龙仔细地看了看廖云帆手里那块黑色的手表,然后招呼另一个人过来,“你应该懂这个,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个小眼睛的男人把脸凑近到了廖云帆的手指边,仔细地看了看那个王冠形状的logo。“应该是真的,”他说。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嘛。”青龙又上下打量了廖一圈。
“你这么有钱,还认识他?他可是个穷光蛋一个。”青龙又指了指赵樱,“我奉劝你,离他远点。跟倒霉的人在一起呆久了自己也会沾上霉气。”
不过虽然青龙这么说着,他的手还是迅速地就抢过了廖云帆手上的腕表揣进了兜里。廖云帆开始有点后怕,万一青龙还不放过赵樱该怎么办?
“行了,住手吧。”青龙一招手,另外两个男人也聚了过来。廖云帆吊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
“不过如果这表是假的话,肯定还会来找你算账的。还有下个月的钱我们还会来收的,别过了今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他欠我们的钱肯定是要还清的。”
这伙人走后,廖云帆赶紧上前去扶赵樱。他一碰到赵樱的手臂,就摸到了半手掌的血,廖云帆的呼吸差点停滞。
赵樱推开了廖云帆的手,自己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那表是真的?”
廖云帆点点头。
赵樱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廖云帆赶紧上前去搀扶他,他怕赵樱随时都会跌倒。
“你哪来的那表?”赵樱斜着眼睛问他。
“我爸给我的。”廖云帆说。
赵樱示意廖云帆不用扶着他,廖云帆着急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很疼吧……让我扶着你吧。”
“不用。”赵樱自顾自地往前走,他身上粘的不知道是血迹还是没干透的泥巴,哪怕是黑衬衫也能看出来很脏。头发更是乱糟糟的,他烦躁地从头发之间挑出了一根小树枝,扔到了路旁。
廖云帆跟在他的后面。
赵樱突然说,“你爸能送你劳力士的表,你家挺有钱的嘛。你爸不会是搞房地产的那个廖志国吧?”
廖云帆垂下了头。“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还真是?”赵樱转身看着他,惊讶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印着他的脸的广告满大街都是,想不知道也难。”
廖云帆也知道那些广告,海报的一半空间都被廖志国所占满,他朝着镜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并竖起自己的大拇指朝上。旁边的广告语是“只要相信自己的潜能,你会就变得像我一样成功。”
除了作为房地产集团的老总之外,廖志国还是本市知名的慈善家,热衷于本市的文化事业,还给市里捐过一座图书馆。这些光辉的事迹都一起被印到了海报上,就在廖志国白得能发光的八颗牙齿旁边。
赵樱继续往前走,廖云帆紧跟上了上去。赵樱说,“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最后一班公交车都走了。”
廖云帆这才想起来这件事,他本来是想赶公交车回去的。现在肯定没有车了,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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