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他莹白如玉的小臂内侧有一处烫伤,隐约可以看到伤痕下还有红色痕迹,这形状……
她倏地抬头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他有些忐忑地答道:“这是我很小的时候被烫伤的。”
“不是,我是说烫伤下的红色痕迹。”
“不知道……”
那模糊的红色痕迹,像极了皇室血脉才有的三瓣花胎记,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亲生姑母是一国之母的皇后,她曾经生过两个孩子,嫡长子出生就夭折了,嫡次子从出生就被封为太子,天资聪颖,颇得圣宠,如今如日中天。
她这太子表弟小时候来她家时,给她看过手臂上的胎记,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而眼前这银发蓝眸的少年细看下,简直像极了……
她捏住了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他的眉眼,拿模糊记忆中的表弟长相作对比,惊觉两人确实有几分神似,只不过少年要精致漂亮得多。
礼法不强调继承人的性别。民间重乾元,轻中庸,厌坤泽,坤泽多用来为家中乾元换取彩礼钱,但贵族皇室更看重的是嫡庶长幼。
她这太子表弟两年前分化成了坤泽,虽朝中有些波澜,但这并未动摇他太子的地位。
少年今年十八岁,算起来,姑姑那早夭的嫡长子也是十八年前出生的,那会儿她正好也在娘家养胎,也就是余家……
傀儡要抬箱子,被她制止了。
“你小时候,父母有没有说过憎恶你的话?”
说得可太多了,他点头。
“那有没有说为什么恨?例如说……你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之类的?”
挨打时他一心护住头,保住性命,哪有空去听那些污言秽语?但主人问,他还是认真思考了一阵,最后道:“好像说过几次,我害了明宇什么的……我记不清了,因为听不太懂。”
她现在有个怀疑,她的姑姑当年生下的是个白发蓝眸的怪异胎儿。
由于害怕自己地位动摇,她想掐死孩子,又不忍心,便拿火烫去了孩子手臂的胎记,把他和农家一同日出生的胎儿调换了。
既是狸猫换太子,狸猫长大后的长相总会露馅,暴露这场弥天大谎,所以干脆直接把这狸猫给掐死,当作她这胎生的是个死婴。
农家猜得到他们这样泥腿子的孩子被换走,肯定不是用来精心养的,而是用来杀的,所以就恨上了换来的这个怪异孩子。
他们不敢杀了这怪异孩子,战战兢兢地养了一两年后,发现贵人从此销声匿迹,没有管这孩子的意思,于是满腔的恨意便宣泄在了他身上。
若少年真是皇家正统嫡长子,那他岂不是……她的表弟?
回想自己那太子表弟,那家伙对外谦和有礼,文质彬彬,声誉斐然,实则嚣张跋扈,自以为是。
她有钱,有能力,对这表弟有用。她这表弟明面上对她装得还算是客气谦恭,自以为装得好,她却能看到他眼中的戾气与恨意——他大概觉得对她尊敬,是对自己的侮辱吧。
反观眼前的少年呢?
被她制成了箱奴,供她发泄玩弄,还对她依顺眷恋,看样子以前真的是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她看了眼神情越发慌乱的少年,吩咐让傀儡将箱子抬回去。
她翻阅了余家典籍,找了个精准的验血缘的法子,发现少年果真是她的表弟——皇家那位早夭的嫡长子,验证了她的猜想没有错。
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
民间常有表亲结合的事情发生,两人相同的血脉让她越发感到性欲勃发,情难自已。
她并未告诉少年有关他的身世,她花了一段时间给他改造了一下箱子,给他增加些舒服的软垫,木板的凹槽加了些柔软的包裹等。
占有少年,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这让她非常愉悦。可她心底总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
而不出她所料的是,请求通缉的奏折传到了京城后,便引来了她姑母的注意。十八岁,银发蓝眸,汇州,皇后不用想也知道此人是谁。
皇后派人给她传了信,说是这少年的事相当恶劣,皇帝龙颜大怒。这事毕竟是在汇州发生的,倘若余家势力找到此人,必能提高余家与太子威望。
通篇说得大义凛然,一心为公,但她知道皇后动了杀心,想必是没想到他会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唯恐他身份暴露,影响了太子的大好前程。
真是拳拳的爱子之心啊!
她心叹了一声,将信件放到了烛火上,任由它被火舌吞噬殆尽,视线落到了一旁的箱奴上。
他下巴搁在箱子的靠枕上,她专门给他差遣的傀儡手持书册在他面前,他微一扬眉,傀儡就给他翻页。
——也不知道他认得几个字。
她收回了目光,提笔写信:“……姑母安,辽必全力以赴。”
那两个将少年献给她的人,她都已经妥善安排好了,绝不会让他们泄密。
他还是挺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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