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蒋离岸甚至连睡衣都没帮我换,只是脱掉了鞋袜。
他是不是以为下完药我就是条死鱼,完全没有意识?不然搞这一套脱了裤子放屁的掩耳盗铃行为?
我不知道蒋哥是想粉饰太平还是因为有下一步计划,所以才想假装,更加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难道真的是受到曲闻弈的指使吗?
可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感情还比不上跟他接触不多的曲闻弈感情深?
到现在,参与那场轮奸的人我已经确定了三个,曲闻弈、段霆、蒋离岸,此外还有一个疑似犯人梁安回,我咧了咧嘴角,这就是现实版的为什么最亲近的人却伤我最深?
还挺幽默的,于是笑了出来,蒋离岸进来时我还坐在床头笑。
“你醒了?先洗漱还是先吃点东西,我熬了点儿粥在厨房,想吃的话我盛过来。”
我看到蒋哥一脸关切,不似作伪。
可我仍产生了一些生理不适,面前这个人,披了张蒋哥的皮,他不是蒋哥。
“我的手机呢?”
我抬头问道。
“好像在客厅吧?你稍等,我去给你拿。”
很快,蒋离岸出去进来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解锁后立即点到了录音界面,昨晚酒后录的那条还在。
我捏着手机,脑子里乱糟糟的。
抹掉性侵的痕迹,却不抹掉下药的事,蒋离岸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想我知道还是不想我知道?
我睁大双眼盯着蒋哥,好似这样就可以将人心看得清楚明白,好似就可以透过皮囊看到对方最真实的想法。
“蒋哥,昨晚我怎么晕倒了?”
我决定,将这些破事逐一解决掉。
幕后主使,你他妈最好别被我揪出来。
蒋离岸表情不变,曲指扶了扶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镜框:
“晕橙汁?”
我气极反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蒋离岸到底把我当什么,三岁小孩?豢养的小宠物?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啊?”我扯着嘴角冷嘲道。
蒋离岸没有反应,半晌后才说道:“小禾,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呢?”
语调平静到了极点。
我闻言皱紧眉头,汹涌的怒火顿时烧了起来,这他爹的是人说的话吗!
没个十年脑血栓都说不出这么有大病的话吧?
迷奸发小还不允许受害者问个缘由?死刑犯听了都要跪下叫您声资本家爹吧?
您就是死刑犯的再世亲爹!
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气的,我一阵头晕眼花,垂下眼盯着地板缓了片刻,才觉得差不多了:
“别说那没用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原因,你这么对我的原因。如果你还想跟我当朋友就他妈立刻马上的放!”
我眼前黑了黑,没控制住声音有点大,脑子一阵阵的晕眩。
蒋离岸微微向前了一步,186的身高跟我差了有8厘米,虽称不上居高临下,但加上他沉郁的表情还是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没有人会跟做过爱的同性当朋友,小禾。”
“你什么意思?分道扬镳再也不见?我没意见。”
我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看着蒋离岸。
“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离岸低下头,嘴唇快要贴上我的嘴唇,说话间带起呼吸的热气,引来唇肉的细微酥痒。
“我的意思是……”
“当炮友是吧,我更没意见了,毕竟咱们蒋哥人帅腿长公狗腰,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我一阵抢白,直接打断了蒋离岸,直觉不管对方要说什么,都是我不愿答应也不愿面对的尴尬场景。
蒋离岸的脸部肌肉轻微抖动了一下,很不明显,我以为他要发怒了,但是没有。
他的头又低下了几分,嘴唇彻底地贴在了我的嘴唇上面。
两三秒之后,他抬起头笑道:“以后小禾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我就这样堵住你的嘴巴。”
我看着蒋离岸不同于以往的、甚至于从未见过的笑容,心中升起了一种诡异的错位感。
就在一天以前这还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又敬又怕的朋友,比曲闻奕更亲的哥哥,但是短短一天,我们的关系陡然发生了质的变化。亲昵、接吻、上床,朋友不是朋友,恋人不是恋人,关系如同打结的细绳乱做一团。
所有的事情都乱了。
我、还有所有人,一切全都乱了。
“不要开玩笑了蒋哥。”
我强笑着回答,本能地抗拒和对方变成近似恋人的暧昧关系。
就当我是渣男好了,只想要身不要心。
“好,我给你时间逃避。”蒋离岸抬起了我的下巴,定定地看向我的眼底:
“但我只接受一种答案,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小禾……”
我皱眉偏过头,躲开他的手,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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