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胶床垫震颤,李济州睡梦中翻了个身,他身量修长,两米宽的双人床还不够折腾似的,胳膊抬起在半空中一挥,落回时啪一下打在什么东西上。
引他迷迷瞪瞪地掀开眼皮,半眯着看向床边,声线沙哑:“……嗯?”
白桦明显松了口气,试图跟醉鬼沟通:“醒了?要不要去洗个澡再睡?”
李济州撑身坐起,先是环顾一圈,俱乐部客房的装潢布局和五星级酒店大差不差,他一时间分辨不出自己在哪儿,又表情迟滞地看向床畔:“白桦?”
面前人神色微妙一瞬,伸手比了个数字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肆地挥了挥,悠悠地问:“这是几?”
一把握住手腕,用力将人拉向自己后拦腰按进怀里,李济州笑骂:“……你他妈逗傻子呢?”
白桦跟着勾唇,笑够了抬头看他:“我还以为你醉到不省人事……”
“放屁。”为了证明自己,大手滑到挺翘的臀上使劲揉捏两下,用混不吝的语气说着虎狼之词:“我好得很,精力充沛,倒是能把你干/到不省人事。”
白桦伸出食指,按在他肩上轻轻点了点,眼神暧昧直白,干净清亮的声线也变得黏连蛊惑:“……这样,那你先去洗澡吧。”说完支起身从他怀里撤离。
李济州下腹一紧,被硬生生撩出火,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将人拉回,掐着下巴低头吻住两片微抿的双唇,舌尖撬开齿缝长驱直入,在口腔内壁横行施虐,带出叫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进步挺大,知道怎么哄男人开心了?”他眸色晦暗,语气渐而不善:“……都谁教你的?”
白桦很轻地眨了下眼:“你猜。”
手掌惩罚性地往腰间掐了掐,“好,你等着。”
李济州说完放开他,起身边解衬衫扣子边往浴室走,半路又扭头,笑得痞里痞气,盛情邀请:“一起?”
上回被压在浴室洗手台上肆意摆弄,事后大腿根足足酸了一个礼拜,白桦吃一堑长一智,八风不动道:“干吗,你怕自己脚滑摔倒在里面没人扶?”
李济州脸一沉,怒气冲冲地朝他竖了个中指。
主卧浴室水声淅沥,不多时便息了声,蒙着雾气的磨砂玻璃后身影晃动,门从里面拉开,李济州下身围着浴巾阔步走出,未干的水珠滑过胸肌腹肌再到人鱼线,无一不优越,是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的完美身材。
此刻却无人欣赏。
白桦坐在卧室小沙发上正低头刷手机,身上还穿着他那件制服衬衫,先前被揉乱的褶皱已然抚平,连下摆都好好地掖了回去。
李济州擦着头发走近,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催促:“去洗澡。”
白桦仰头对上他低垂的眸,“刚你电话一直响。”
李济州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微微蹙眉:“我手机呢?”
白桦朝床的位置一努嘴:“那儿,有人接连打了三个电话过来,可能有什么急事。”
李济州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屏幕抬起后唤醒,未接来电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他没在意,手机锁屏刚要丢去床头柜,电话又打了过来。
“接一下吧。”白桦在身后开口:“万一真有急事呢。”
李济州烦不胜烦,大晚上的谁这么没眼力见儿打过来,划开接通沉声道:“喂?”
对面响起一道女声,隐约耳熟,可他一时间记不起是谁。“李少……”结果对方开门见山:“是我,vivian,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女声顿了顿,字字清晰道:“我怀孕了。”
“还是不见的好。”
午后阳光泼金,方申大厦一号会议室的半壁玻璃墙百叶帘紧闭,关于落地方案的研讨会议程才刚过半,气氛不太融洽。
究其原因,是方申与黄氏集团两方选型组成员针对几家供应商提交上来的演示结果意见不统一,各持己见争执不下,双方会出现这类分歧并不难预料,黄氏集团虽说商业版图磅礴综合实力强劲,但在n市,方申作为东道主要更服水土,两边人隔着会议桌上演唇枪舌剑,方申选型组组长在新一轮的慷慨陈词后收声,对面并未及时接上,偌大的会议室陡然静谧下来,像一锅沸水秒速冷却。
众人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向长桌尽头处的两位,顾西恩面带微笑,和风细雨地将话抛出:“李总觉得呢?”
李济州安坐主位,神色平和,闻言抬起腕表看了一眼,道:“先休息会儿吧。”
一声令下,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众人纷纷起身,上厕所抽烟接咖啡续命,李济州和顾西恩一前一后打头出了会议室,前者刚走两步就被叫住。
“李总,有空的话,陪我抽根烟去?”
正值茶歇时间,大家各自找地方舒展筋骨抽烟醒神,外头没个清净去处,知道对方有话要说,李济州直接领顾西恩去了他办公室的会客厅。
进屋门一关,顾西恩扔过来一支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李总,我看大家僵持的点,无非是荣陆和北宸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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