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总之他们离开了家。
辰亦儒一向爱花,他是精通医术的人,自然对生命更加珍重,花是生命的爆裂,辰亦儒爱它,但太年轻的时候,还不懂如何去爱。
江南的繁花锦簇是京城未见的,京城当然有它自己的雄厚壮丽,辰亦儒谈不上更喜爱哪个,只是第一次见到江南,那么多鲜艳欲滴的花朵,他心里是开心极了的。
花海茫茫之间,一个红衣的刀剑客走进来,他有很秀美的一双眉眼,很靓丽的唇和很温暖的眼神。
汪东城的步履匆匆,他现在有点想不起来了,是急着去见衍安寺那个住持,还是去茶馆留意天涯堂的最新一期江湖榜,记忆的这个地方有些混淆,也许是把最清晰的时刻留到下一个情节。
百花之中有一张很俏的脸,白如玉,笑起来是春天一样温柔。
公子儒躺在摇椅上,蝴蝶翩翩落在折扇之上的那一刹那,红衣少年闯进他视线,拔剑——斩断了他靛青色衣摆边的一条花蛇。
血液喷撒,落在土地之中,又像一朵花了。
辰亦儒怀里有一簇朝阳花,它们都生得很漂亮,朵朵饱满绚烂。
红衣少年说:“你是花仙还是爱花之人?”
“如果爱花,那不应该在这么好看的时候把它摘下。”
辰亦儒说:“如果我是花仙呢?”
红衣少年把剑抖了抖,猩红蛇血溅一滴在他的衣摆,反正都是红色,只不过沾染一点凉的杀气。
少年笑着作揖:“花仙大人,草民汪东城。”
然后他们大笑起来,辰亦儒站起来回礼。
江南初遇地,万花好风倾;得将春光寄,公子笑多情。
那朵牡丹被汪东城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牡丹花完全凋零的那一天,和离国人的比武便来了。
和公子儒擦肩而过,他低声嘱咐:“耶律宛,号称是离国第一力士,你要当心。”
吴尊也说那人算得上是杀人盈野,要汪东城一定小心。
青年只是答应,他毕竟手上没沾过人命,他们不放心也是应该的。
今天过后,就再也不会有人不放心了。说实话,汪东城有点想念唐禹哲,唐禹哲最懂他了。
鬼荣在腰间,隐约发出不满的嗡鸣,它知道今天用不着它了。
夏天被他抽出,而对方则手持一双重锤。
都做好了准备。
一声钟响,红衣青年起身跃起。
他今天穿什么都显眼,于是干脆又穿上了红衣,只是帷帽还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偶尔也会烦别人总盯着自己的脸。
只是这个行为好像更激怒了对手,汪东城反正也不太在意。
夏天轻盈地发出一阵震颤之声,而红衣青年步伐灵动,不单单是在躲避耶律宛的攻击。
剑尖盈盈一点,看起来如落叶似的无力,实则处处伤及皮肉。
当然这耶律宛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在离国有些名头的武者,通常都是真材实料的。
只见他高高举起双锤,一声吼叫,锤子的速度便骤然提高了许多。
而红衣青年依旧是不慌不忙,场外众人只看到一道红色身影闪动,而帷帽的白色纱巾都只是微微波动。
耶律宛开始流汗,他感觉到冷,他不清楚原因,他们离国人怎么会怕冷?可那种冷意是的确存在的,伴随着那该死的古怪的剑法攻击。
终于那冷在汪东城的一步步周旋之下密集起来,像丝线,一根根地编织,最终铺天盖地。
耶律宛满头大汗。
辰亦儒探究的目光终于放缓了一点,以他的聪明,自然看出来这招的精妙之处了。
那冷的丝线如有实质,一根很短,只有一瞬间和一寸,一根极长,仿佛可以生长到遮天蔽日。
耶律宛耳边出现声音,点点滴滴的什么落下,掉在地上,发出闷响,打在他身上,却又清脆着。
凉意刺入皮肤,这种感觉比刚刚被青年弄出伤口更不好受。
一寸寸积累蔓延,但并不缓慢,伴随着红衣青年完全地掌握主动权,冷意从八方袭来。
有什么汹涌着翻滚,迎他扑面而来,耶律宛大叫一声,双锤早已被他丢在地上。
一把剑,如此单薄,却携带着洪水般的滚滚滔天。
“我认输!”
耶律宛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而红衣的青年只是把剑握着,离这位离国第一力士的头,还有好几寸距离呢。
汪东城把夏天收进剑鞘,辰亦儒听得出他笑了一下。
“这一招叫雨。”
有一把名叫“小雨”的剑。
青年潇潇洒洒下场,寂然无声,尔后欢呼雷动,满堂喝彩。
离国王子不甘心地走上来,想抓住青年腰间的剑,也许他们认为夏天是个什么神兵利器——其实也没错。
汪东城脚步偏移,阿木德清便下手落空,但他也是有些武功的,并且此时很不甘心,于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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