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需要呼吸”,随即人们后退。期间谢清雨站在小少年身后,一条腿在前,置于少年两腿之间呈弓步,另一条腿在后伸直,双臂环抱少年腰部,使其上身前倾。最后她一只手握拳,拳眼放在少年脐上两横指上方,另一只手包住拳头,并连续、快速、用力向少年的后上方冲击。直到过了一会儿,核桃仁吐出。人群爆发一片掌声和叫好声。她松开手,小少年面色逐渐恢复一些白皙,嘴唇也开始慢慢红润,红着眼睛带着仰慕的眼神说“谢谢姐姐”。妇人也连忙回过神来,牵着谢清雨的手感激道:“谢谢你,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姑娘我们坐下慢慢聊吧”谢清雨直言没事,挥手谢绝妇人想报答她的话语。转身,一眼看见鹤立鸡群的顾星澜和沉琅玉倚靠在近处的走廊门边上。沉琅玉淡笑着竖起大拇指,说“清雨做得好!”顾星澜清冷目光里暗含欣赏。谢清雨忍不住勾起嘴角,微昂了头,又恢复淡定。沉琅玉说“我去忙了”,转身回船舱。震耳雷声和呼啸狂风在一切安静下来时也跟着平息了,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谢清雨没有着急回去,和顾星澜并肩站在船舷的窗檐下。她在看景,雾气重重的阴雨天里,雨水砸落在流势有丝湍急的河面上,像极了一幅山水画,安静祥和,别有韵味。突然隐约听见“扑通”的倒地声,她侧耳一听,是隔壁哪个船舱,快走几步,便听见有女人惊道“爹,你怎么了?!”打开虚掩的船窗木板,里头方才那个貌美妇人正蹲下身,脸色苍白。而地上是一个老大爷,面色通红,嘴唇发紫,粗糙的大手捂着胸口,微闭着眼睛。谢清雨大惊失色,回头大喊“沉琅玉!”一瞬就见沉琅玉面带惊慌之色跃出船窗,对上她的视线打量她几眼后又恢复淡然。谢清雨有些急,咋他就不急呢,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腕拉着他快步走,“去看看那个大爷吧,他好像不太好”。沉琅玉点头,跟着快步走,看着谢清雨的白衣背影。在缝隙中对上了顾星澜的视线,嘴角勾起笑容。在顾星澜更冰冷的目光中笑意更深,垂眸。变弱的风此时又变大了些,卷着雨水飘进来。船舷只容一个半的身位通过,如玉的细指握着鼓起青筋的手腕。雨水打湿了行动间飘起又重迭的蓝与白的衣衫,而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会不会被淋湿。沉琅玉沉着冷静地搭腕诊脉,沉思片刻,便道:“先吃这粒保心丸。肝气郁结,忧思过度,修养不足,心神受惊吓,突发心疾”。他环顾四周,又道:“是不是经常待在船舱里不出来?很少开窗?需要多吸收大自然,打开门窗通风,偶尔到船顶上走动。我开个药方抓药,按时煮了喝就可以了”。貌美妇人连连点头,“谢谢姑娘,谢谢公子!”,老人缓缓和蔼地点头致谢。沉琅玉说完就出去了,谢清雨正要起身出去,妇人拉着她的手,感激又后怕。“妹妹,两次救命之恩,不能不给我回报的机会啊,不然我心难安。”一旁老人也缓缓点头连连道“是啊”。谢清雨看了看两人,道:“于我而言只是搭把手,实在算不得什么。不如,我们互相结识交个朋友?”妇人原先皱眉,听了后半句喜极而泣:“好,我叫赵悦希,喜悦和希望,我们家在长安,我、我爹和我儿子一起回苏州祭拜我母亲,从苏州回长安,我丈夫在朝廷当官没跟来,他——”谢清雨汗颜,她不太想知道太多他人隐私:“悦希姐姐,容我打断一下,不用说得太详细,我们慢慢来,交流是互相的。”“大爷,悦希姐姐,我叫谢清雨,清澈的清,雨水的雨,就在江州住,现在也是去长安”。赵悦希:“清雨,去长安做什么?去长安要两个多月,不怕辛苦吗”谢清雨:“一是想去看看,二是想做点生意”赵悦希:“!清雨,你想做什么生意?我家有点生意门路……”谢清雨没想到,出门就遇贵人,搭上线了。细雨飘渺,谢清雨漫步走向船尾,身后跟着顾星澜。船尾处,沉琅玉拿着扇子,偶尔不紧不慢地对着灶扇一下火。他的身侧后方是碧水流淌,青山远黛。这种烟火气息重的事情他做出来仍带几分随性风雅。他看了眼谢清雨,淡笑了下,余光似撇了一眼顾星澜。谢清雨:“这么一大锅药,是给大家分吗?”沉琅玉轻缓点头,“雾气重,又经历了狂风暴雨,驱驱寒气”。主要是不要一个传一片。烟味有点浓,本来尚好,烟向外,可风乱了,烟突然向里吹了,顾星澜说:“清雨,我有个东西给你看,来。”谢清雨有些受不了烟味,闻言也好奇是什么,忙不迭点头跟着走了。只留沉琅玉原地冷哼一声,面无表情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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