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平淡地吃完,谢清雨背了医经复习了经商之法便回房了,前脚刚进门,后脚顾星澜就跟上来掩上了房门。还未来得及错愕,顾星澜牵住了谢清雨的手,习武之人目力优越些,但乌黑的房里,船窗关着不让月光进来,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顾星澜没有察觉到抗拒,便缓缓将谢清雨揽入怀中,低下头,下颌贴着她的耳侧。昏暗幽静的环境更放大了彼此胸膛的心跳声,怀抱的温度熨帖人心。良久,顾星澜退开,点燃了一盏烛灯。“歇息吧,清雨”。谢清雨眨了下眼,就这?她看着静静地帮她收拾床铺的顾星澜,不怀好意,悄悄靠近。忽然天旋地转,被压在身下,顾星澜的俊脸悬在上方,眼里闪过一瞬挣扎,额头青筋跳了下,松了手退后。谢清雨抓住他的手拉下来,眼眸微敛,直接吻上去,烛光打在两人身上,忽明忽暗。顾星澜退离了吻,在她有些惊讶的神色之下,把谢清雨捞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扶着谢清雨后脑勺吻上去。烛光影影灼灼,浓重的呼吸喘息声此起彼伏,暗色男子放在女子腰上和后脑勺上的大手纹丝不动,白衣女子的手却到处点火。顾星澜轻咬了下谢清雨的唇,抓住作乱的手,结束这个吻,把她抱起来放下,盖好被子,“早点睡吧”。谢清雨眨了眨眼“好”,她就料到,他不会做到那一步的。顾星澜低头,在谢清雨额头落下一个轻吻,便离开了。室内昏暗,闭眼酝酿睡意,眼皮沉重,可脑子却异常清醒。许是白天睡太多了,折腾了许久,谢清雨仍发觉自己没睡着,她有些恼怒,索性出门直奔船顶赏月。却见一人坐在闲亭里,月色模糊看不真切,谢清雨走近,发现身形像沉琅玉。“怎么不点灯?”,谢清雨有点奇怪,将烛台拉过来就要点着。一柄扇子抵着她的手腕,“别点”。于是她没动了,顷刻,扇子挪开。谢清雨想走到中台处赏月,才侧身,就听他淡淡道:“坐,喝一小杯酒,有助睡眠”。谢清雨迟疑了一下,又听他说:“或者喝水吧,不渴吗?”他拿起茶杯,水流注入茶杯的声音打破了静谧。谢清雨坐下,一口喝掉。她坐在月色里,他坐在黑暗里。他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看不清他的表情,总感觉他在看她,抬眸看去又好像没在看她。气氛有些怪异,好像有什么暗潮涌动,谢清雨一口喝完第二杯,就告辞离开了。她看不见他的眼神克制而放肆地借助月色描摹她的脸庞,澄明的眼眸,水润的唇瓣。
也看不见他猛然垂眸,捏紧的指尖。时间如梭,淮安渡口映入眼帘,船只驶入渡口,与各色船只汇集,船工们靠岸降桅杆。船长又吆喝两声,“今日太阳西沉前,我们就重新开船,各位不要耽误了时辰啊。”嘱咐后,随即安排船客下船。渡口人潮汹涌,谢清雨边走边感慨,好多天没感受这么热闹的气氛了。林致远道:“清雨姐,你们可要去我府上,好酒好菜伺候!”到了自己的地盘,林致远神色都生动了几分。谢清雨看了眼顾星澜,他去林府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己去就不合适了吧“谢谢致远弟弟好意,我要去学游术,就不便打扰你们了”。林致远:“那有什么打扰的,我是东道主,我知道哪里适合学游术,我爹此刻肯带你们玩一天定在官府做事,不必理他”。不得不说林致远看人还是有几分眼色的,这话戳中了谢清雨不想社交的心思。一行人进了林府,林致远将客人留在花亭,带着顾星澜进书房商谈。谢清雨低头品茗,神色赞叹。沉琅玉的声音传来,“这是蒙顶,属于贡茶,林府当是来头不小,深受朝廷宠爱”。谢清雨抬眸,沉琅玉面容清润如玉,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茶杯轻晃,眼眸微垂,似在看杯中茶水转动。他比前些日子的平淡神情多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姿色属实上等,看不透神色更显公子之姿,对比方才的行人,很能洗涤眼睛。只看了一会儿,沉琅玉便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举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是怕在船上掉水里所以学游术吗?”谢清雨惊讶他会问这个,点头,“技多不压身,以前不会水,总要学一学吧”。沉琅玉道:“你当初到湖中救人,就不怕掉进水里吗?”谢清雨不由笑道:“当时没想那么多,救人为先”。沉琅玉侧头看她,白金色的襦裙贴合她出色的身形,半挽发髻,发丝垂落在线条优美的肩颈,坦荡的笑容在逆光里动人心魄。谢清雨笑了笑,看向沉琅玉,只见他眨了下眼。初升阳光将轻轻眨动的长睫晕染出金色,眼瞳泛出琥珀色,眼眸深邃似将人吸入其中。她看得有些入神,半响他移开了视线。谢清雨低头喝茶,感慨果真是公子世无双啊。随即身旁有人落座,是顾星澜,在他们之间扫视而过,眉宇间散发淡淡不快。谢清雨可能缺少部分游泳的天分,可能是学习时间不足,总之在顾星澜的悉心教导下,只学了泳姿,还没学会换气。直到太阳西沉前,他们才回船重新启程。“清雨,今晚这月亮好圆,好漂亮”,赵悦希挽着谢清雨的手,轻声道。谢清雨道:“是啊”。圆月往往让人联想到中秋节亲人团聚。可惜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月色如此动人,我们饮酒如何?林致远给我留的好酒还没喝”。赵悦希道“好啊,我们边喝边聊”。谢清雨作势到船舱拿酒,实则去通知了顾星澜她要和赵悦希共饮,“我陪你们吧”“那怎么行,女人的事男人就别掺和了,下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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