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攻势猛烈的吻,被他舌尖像狂风呼啸一样般卷过她口腔里每个角落,吞进不少雨水,贴在身上的湿衣沉重,让四肢更乏力,头晕目眩。大雨落下的声音仿佛听不见了,只听见两人胸膛的心跳声和喘息声。顾星澜刚松开,谢清雨就晕厥在他怀中。谢清雨醒来时,发觉手被人握着,是沉琅玉。床头烛火闪烁,他趴在床边,面有疲惫之色,眉头微皱,眼下青黑。极在意君子风范却居然有了青色胡茬,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有些扎手,被抓住手腕。沉琅玉支起上半身,淡笑,“醒了?”,声音低沉,眉眼如画,像谪仙入凡。谢清雨轻易挣脱了,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脑袋,脑袋好像仍有点昏沉,她不确定,又再晃了晃。沉琅玉低声道,“别晃了,再晃不晕吗”,他轻按着她的下巴,落下吻。谢清雨哼唧一声,推开他埋进被子里。沉琅玉轻笑着扯她的被子,谢清雨扯着被子不放。顾星澜端着一碗鸡汤走入,见此步子迈得更大,两三下到了床边,放下鸡汤,抓住沉琅玉的手,“你这是做什么?”沉琅玉收敛笑容,面色冷淡,甩开他的手,“你把她弄晕了还有脸怪我?”。顾星澜:“我不是故意的,你多练练马术吧,什么时候跑得比我快就不用说这些了”沉琅玉:“你多练练心眼就不用我告诉你了”顾星澜:“是你见过那姑娘又不是我见过”沉琅玉:“我——”谢清雨将话串联起来听出几分意思了,八成是沉琅玉突然想起了陈思琦才回头找她。她从被子冒出头,有些心虚又强装镇定,“你们别吵了!吵得我头晕,都出去!”。室内安静了一瞬,有敲门声从门外响起,三人面面相觑,谢清雨起身下床往房门走,顾星澜便快步上前,打开房门。门外程凌谦见室内情形,神色讶异,一时哑然,道“谢姑娘?”,谢清雨走近门边,倚着门框,道“程公子,何事?”她看了眼程凌谦白布包扎的手臂,想起当时情形,不免关心一句,“你的伤还好吧?”程凌谦眼眸微垂,道:“无妨,谢姑娘你身体情况如何?”谢清雨扬起笑容,“没事”。“谢姑娘,多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命丧黄泉了,既如此,明日我们和表妹可以一起去长安了,两位仁兄不如一同作伴?”“清雨就不劳烦你们了,我会陪她”,沉琅玉走过来,站在谢清雨身后,神色冷淡。谢清雨垂眸,思索了下,说道:“等我想想,明早告诉你”。程凌谦拱手施礼离开了。顾星澜关上房门,转身靠近她,眼神晦暗,“程公子?”沉琅玉面色不虞,淡笑道:“你当时躲在哪里了?”谢清雨如临大敌,要是被他们知道她躲进程凌谦房间了。她捂着脑袋,“我头好晕”。顾星澜放弃,推着她往桌边走,“好了好了,不管什么程公子沉公子,我们喝了鸡汤睡觉。”沉琅玉白了他一眼,跟着走。谢清雨停住,转身说“沉琅玉,我跟顾星澜说两句,待会再跟你说”。谢清雨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分而治之是很好用的手段之一。谢清雨边喝汤边说:“千树万树梨花开,别在我一棵树上吊死,人生那么短,总有下一段,我说得是有点直白,但不是没有道理的,你想想。”顾星澜眼神专注,“只有你,只能是你”谢清雨摇头,“你是没被毒打过,怎么就不信呢”。顾星澜拿着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你还喜欢我”。谢清雨心跳漏了一拍,强硬道:“喜欢和不合适是两码事啊,强扭的瓜不甜”。顾星澜拿起水杯喂她,狭长的眼眸直盯着湿润的红唇。谢清雨接过水杯,一口干了,冲掉口中的味道,下一刻被吻住嘴唇。温柔缱绻的吻仿佛在述说他连绵的情意,谢清雨忍着悸动,推开他,只留下一句:“我去找沉琅玉谈”,便冲到门外。谢清雨低声说:“我们不合适,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就此别过吧。”沉琅玉气笑了,“我们很合适,哪里不合适”,他指着信上的字迹:“山高水长,江湖不见,后会无期?你是认真的吗”信是店小二给的,当时拆开看时的恼怒、懊悔和焦急仍历历在目。翻遍了整个潼阳城和渡口,沿途客舍一个个搜寻。若不是渡口有出入名册,若不是陆路日月兼程快马加鞭比水路快,都不会往陆路上找。甚至差点可能找不到她。结果还说就此别过。搜查时展开画卷上被他画得栩栩如生的谢清雨,陈思琦斩钉截铁地说没见过。当时见她有点眼熟,逼问来历得知她是江州陈府嫡女陈思琦。日夜兼程精神疲惫,细想不出结果,后来猛然想起她是被谢清雨救下的女子,才没有错过。沉琅玉眼眶泛红。谢清雨垂下眼眸,“是我对不起你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好吗?等以后你们也会忘了我的”。沉琅玉:“也?你还想忘了我?”谢清雨大惊,怎么关注点在这里啊。“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想自己一个人”饶了她吧,感情的苦她不想吃。沉琅玉将她揽入怀中,道:“其实你知道我们不是不合适,你只是怕受伤。清雨,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当时勇敢仗义出手救人,连这个都不怕,你还怕我吗?你看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谢清雨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个场景,忍住了,她想推开这个怀抱,被揽得更紧,她正色道:“那不一样,这不是我们俩的事,这是我们仨的事,我承认当时我以为是在梦里所以继续亲了你,但我确实做错了,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我们的开始就是错误的。”沉琅玉轻笑了下,“你没做错,那是顾星澜对不起我们,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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