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苗菀重病的消息传来,何秩不得不出国一趟。
那时候,他与苗菀的关系虽然僵硬,但他对苗菀,还留存着作为血脉相连的亲人所持有的亲情。
他还是焦急和担忧的,定了深夜的机票,原本第二天,他就要照常去俞家补习。
这样一来,他只能向俞家请了假,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声音,但对方态度很好,表示会将消息传达给俞天图和俞觉,还宽慰了他。
或许是所谓的直觉,他对这个人并不信任,因此,即使有了对方的承诺,何秩依旧感到了不安,他在傍晚直接开车去了俞家。
这时候,俞觉应该已经回来了。
他想见俞觉一面,告诉他,他会很快回来。
可是,俞觉并不在。
这是俞天图告诉他的。
他在俞家的门口撞见了俞天图,对方刚刚从公司回来,穿着得体的西装,看到他身后开的那辆昂贵的车,顿时皱了下眉。
何秩知道这一点让俞天图对他有所怀疑,可他已经来不及说什么,直接询问:“伯父,觉……俞觉回来了吗?我想见他一面。”
俞天图盯着他:“宁老师,不是明天才补习吗?你记错时间了吧?”
“没有,伯父,我不是来补习的,我想见他,有些事跟他说。”
俞天图撇开头:“他今天不在,陪俞酥去买东西了,很晚才回来,宁老师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何秩扫过俞天图的神色,瞬间明白过来,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他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拒绝他和俞觉见面罢了。
他知道,今天怕是没办法见到俞觉了。
而以俞天图目前对他的态度,即使他说清楚,他也无法寄希望于俞天图能将此传达给俞觉。
何秩道:“我家中有事,想请几天假,下周再继续给俞觉上课。”
俞天图摆摆手:“那你赶紧去吧,还来这里干什么,打个电话就能说的事。”
何秩最后朝着深处的别墅望了一眼,他带着不安转身离去。
或许,万事万物都逃不开墨菲定律,何秩来到苗菀所在的国家时,很快就发现了苗菀布下的骗局。
他来不及去质问苗菀的欺骗,一心想着赶快回国去见俞觉,出国后,他朝俞家打了几个电话,却都在接通后几秒内飞速被挂断。
这更加剧了他的不安。
可没想到的是,苗菀早已布局了一切,他的所有证件都被没收,被困在了这座陌生的国度里。
而在大洋彼岸的时空里,俞觉正遭受着他无法得知的折磨。
俞觉红着眼睛站在俞天图面前,脸色浮白,摇摇欲坠。
寥寥几天,他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鬼样子,俞天图气得咬紧了牙根。
俞觉对他的气愤恍若未闻,他平静地看着前方,浅色的眸子本可以轻易倒映出人的身影,此刻却如一潭死水。
他声音很凉,像冰雪一般:“他呢?爸爸不是说,他今天会来的吗?”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他是不是不想干了,觉得麻烦直接搞失踪呢?反正钱已经到手了。”
俞觉听到这句话,唇角都有些颤抖,但他执拗道:“不会的,他答应我了,他不会这样做的。”
他红着眼睛抬头看向俞天图,眼底是濒临崩溃的脆弱:“爸爸,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吧,你给我好不好,我想给他打个电话。”
俞天图眯了眯眼,说到电话,他实际上收到过几次来自何秩的电话,他也能猜到何秩的意图,无非是询问俞觉的情况。
可鬼使神差中,他几次都挂断了何秩的电话。
如果何秩一直缠在俞觉身边,他还要想方设法找理由让他离开。
可这一次,何秩的电话是从国外打回来的,他只是请了一次假,却已经陆续爽约了好几次。
他如果想见俞觉,大可直接亲自到俞家,俞家总也不可能为此和他起衝突。
无论对方发生了什么,俞天图总觉得,他连这点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谈何真心对俞觉。
他越发抵触何秩。
只要他不说,所有人看来都只会是何秩无故离开,这更方便俞天图找到了分开两个人的理由。
他望着俞觉痛苦的面容,隐瞒了自己屡次挂断何秩电话的事实,他夹着私心,想,现在切断两人的联系,正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俞觉还小,早晚要和何秩分开的。他是为了俞觉的将来考虑。
俞天图这样暗示着自己,为自己本来理亏的行为找到了冠冕堂皇的借口,甚至于,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他时常恍惚着出现了错觉:
是何秩不辞而别,离开俞觉,而他,在这件事情中,并未做什么。
俞天图狠心道:“没有,有我也不会给你!”
“一个家教,你天天联系他干什么,俞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他怎么回事,小小年纪,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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