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梁重重的砸在下面的旧设备上,扬起浓稠的灰尘,飞扬,四溢。
巨物落下的声响,伴随着李瑕客的一声嘶哑的惊呼,惊醒隔壁漂浮在情欲温水中的两人。
老金腿一哆嗦,直接从床上翻了下来,跌在地上,小玩具还插在小吱的身体里。小吱刚刚高潮,也被这声巨响从朦胧中拍醒。她原本是趴在床上,背对着老金,忽然眼睛对焦看见床下躺着的老男人,吓的差点叫出了声。
他躺在这里,那后面插进自己身体里的是谁?难道还有一个人?那可是另外的价钱了!
她翻身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伸手一摸,从身体里掏出一个玩具来。
钱难挣!屎难吃!
这里是旧厂房,平时鲜有人烟,何况现在天都黑了,隔壁突然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绝不是野猫野狗乱跑乱蹦能办到的。
老金被打扰的没有性致,提上裤子,塔拉着鞋,往隔壁厂房走去。
"你等我一下哈,我去隔壁瞅瞅。"
"哎,你…………"
小吱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倒霉极了,本就是闲极无聊接点外快,还碰到个奇怪的老男人,给自己拐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说,还阳痿!
主要是,还没给钱呢。
小吱穿好衣服,也跟在后面去了隔壁屋子。
李瑕客从空中摔下来,外加上窒息感,让他还有点迷糊,身上摔得麻麻的,嘴里轻轻的呻吟着,绳子还疲软的挂在脖子上。
老金挥扇着空气的灰尘,从门口一步步往里走,小吱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好一会子才看清,地上躺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脖子上还拴着根绳子,绳子连着一根布满锈迹的大铁柱。
老金反应了一会,明白了大概发生了什么。
"嘿,我说你找死也不寻个好地方,跑这么老远,真死这里,你是要害死我啊?"
"再者,这儿也不是荒废无人的,谁让你进来的啊?"
"嘿,我说,你要是没死就赶紧起来。"
李瑕客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站着一老一小。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风流帅气的模样,风霜和岁月依旧藏不住他的眉眼。跟在他后面的那个女孩跟老头长得并不像,但是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睛。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是我太胖了。"
"你胖不胖,死不死的,也不该上这里啊,这也不是你家开的。"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
李瑕客摘掉脖子上的绳子,缓缓站起来,不停的对着老金和小吱鞠躬。
他低头看了眼周围,因为横梁掉下来,砸坏了周围好多东西,会不会让他赔啊,为什么老天不让自己死啊。
"你也年纪不小了,就这么去死,你爹你妈咋办,不管不顾的就去死,你这人也太自私了。"
"我妈前年得病没了,今年我爹也死了。"
"那你没有老婆孩子?没成个家?"
"我老婆跟别人好上了,我儿子也不是我的仔。"
"…………"
人间多是苦涩的,只是苦到极致后,大家都麻木了,选择死或许是上上签。
小吱不想看一个老男人听另一个窝窝囊囊的男人,在这里泪眼汪汪,絮絮叨叨。只想快点要到钱,快点走,免得被发现自己是个未成年。
小吱-"我说,要不你先给我结账吧,我看你也不能继续了。"小吱掏出自己手机的收款码。
李-"哎?她不是你的孙女吗?"
老金-"…………"
老金扫了码,付了钱,小吱把那个玩具扔到他怀里,转身就走了。
"谢了,老板。"
小吱如常回家,并未对任何人说起这个事,不在话下。
老金让李瑕客赔付点钱,说是砸坏了好多东西,虽然东西都是旧的,但并不是坏的,若是老板来查,岂不是要怪他,必须赔钱,否则就报警。
李瑕客不但没死成,还多了债务,虽然想分辨几句,但是每逢吵架他必道歉,窝囊的本性使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下不平等条约,不在话下。
周末,天气晴。
小吱跟姐姐逛街,就像其他许多高中的女生一样,在小饰品杂货店里溜达,其实什么也不想买,等一下跟姐姐去楼上吃铁板牛扒饭。
姐姐接了个电话,眉头紧皱,嘀嘀咕咕了好几句,回来时就跟小吱匆匆告罪。
"小吱啊,我得先走了,你红姐姐跟客人打起来了,有人报了警,她们都联系不上,我得过去看看。"
"啊?我跟你一起去吧。"
"别慌,没事,你还是个学生,跟我一起去不方便。你自己在这逛一会,吃了饭就回家吧。我晚点回来告诉你咋回事,好嘛?"姐姐边说,边轻轻拍了拍小吱的脸蛋。
"好吧,你别着急,注意安全。"
小吱正自己无神的闲晃,静看周遭的人间百态。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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