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客身体比脑子要快,十分大力地甩了女人一巴掌,女人直接被抽倒在床上,脑子嗡嗡的响,嘴里也些微的有点腥热。
他被气急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打了女人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心虚起来。
"李瑕客!你长能耐了,还敢打我!"女人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过李瑕客的衣领,反手抽了两嘴巴后,用力往地上一推,抬脚踩在他身上,狠狠的踢了好几下。
"呸!"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吐向李瑕客,跨步从他头上迈了过去,推开卧室门离开。
"王八蛋!呸!离婚!"
"儿子,咱们走。"女人拉着儿子,摔门离去。
李瑕客慢悠悠的站起来,灌了铅的腿走出卧室,刚刚幻想出来的温馨和睦已经荡然无存,或许本来就不存在吧。
桌上的鱼已经凉了,没有刚做好时的香味,只剩淡淡的腥臭味荡在屋子里。锅里的排骨小火慢炖,为的是让肉质更烂一些,但也已经飘出一股糊味。
儿子还是没有吃到排骨。
他关了火,把糊掉的排骨盛了出来,拿来儿子吃剩的半碗饭,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夹了一块排骨,细细的嚼起来。
糊了的排骨味道又苦又涩,就着剩下的半碗冷饭,一口口吞下肚子。吃着吃着,李瑕客觉得饭像刀子一样割着喉咙,每粒饭每口肉都卡在胸口,让他无法呼吸,眼睛也模糊不清起来。他跌跌撞撞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哇的一下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呕吐物和眼泪鼻涕一起跌进马桶里。
他颓然的坐在地上,不晓得为什么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还是什么都没有了。最开始只是轻声抽泣,越是哭越是觉得委屈和窝囊,泪水根本止不住,最后竟抱着马桶放声大哭。
老金下了班,打算去菜市场买点吃的,再买点廉价烟。
工资不高的情况下,想省钱只能从嘴上省。
刚从厂区出来,就看见大门正对面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黑亮亮的头发,烫着时髦的大波浪,长发及腰,就那么披散下来,尽显女人的风韵。浅棕色的风衣越发显出雪白的颈子,精致却有些疲惫的脸上未施粉黛,眉眼温婉平静。抬头看见老金,嘴角像解冻一样向两边舒缓开。
老金有点不敢确定眼前人,连声音都有点发哑发抖,整个人木然的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往前走。
"莹莹?你是莹莹?"
她似乎长高些了,褪去了婴儿肥,五官更精致些了,虽然比以前更漂亮,但也失去了青春少女的那些灵动。两个人隔着一条小路,犹如隔着王母用发钗划出的银河,两两对望,默默无语。
半晌,终是莹莹先向他走过来,就像当年莹莹先对他表达爱意一样。他们之间,总是莹莹先走一步。
"别来无恙,金叔。"
老金记得第一次见到莹莹时,她只有十岁,圆圆的小脸粉雕玉琢,乌黑的头发绑了个马尾辫,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
他不知道是为了莹莹还是为了莹莹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家里人的安排,跟莹莹妈结了婚。
说起来,莹莹妈是个命苦的颜控。她的丈夫是个帅气的酒蒙子,身材高挑,像极了当时的奶油小生唐国强。然而在莹莹出生没多久,他在一个醉酒的夜晚,摔倒在一个臭水沟里,再也没有起来。
那个年代,漂亮的小寡妇再找丈夫也是有点受限的,而莹莹妈性格强势,不甘愿认命,不愿意随便嫁给那些歪瓜裂枣的男人,就自己带着莹莹生活,日子自然也就越过越苦。
经单位的同志介绍,跟老金相亲。这个老金她也打听过的,都说他个人作风有问题。东拼西凑,道听途说,让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过去。
年轻的时候,老金还是小金呢,在当地的厂子里做工人,为人热情,长相帅气,嘴甜会办事,还会吹口琴。
厂子里一到文艺汇演的时候,他就站在台上,穿着雪白的衬衫,溜光油亮的头发,吹着口琴,迷倒一片小姑娘。
原本前途光明的青年,却勾搭上厂办主任的老婆。两个人经常一起鬼鬼祟祟的,被同车间的同志撞见过好几次,然而大家也都未敢捅出去。每次看见他们俩一前一后进了车间里的杂货间,大家都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某个中午,他们俩又一前一后进了杂货间。不多时,里面传出肉和肉撞击的啪啪声,还有男人女人或痛苦或快活的呻吟声。有两三个猥琐的工友悄悄趴门口听声音,一边听着淫声浪语,一边联想着里面的画面。脸上漏出淫荡的笑容,手上也套弄着自己的鸡巴。幻想着自己也能抱着主任老婆那雪白的屁股,奋力的进进出出。
而在不远处的拐角,主任正铁青着脸。门口男人们小声意淫的话语,伴随着屋里细细碎碎的呜咽浪叫,一起钻进主任的耳朵里。主任眼神越发冰冷,垫着脚飘离这里,心中也有了主意。
主任暗中跟了几次这对奸夫淫妇的偷情,摸清了规律后,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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