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拂袖而去。
大皇子摇摇头,带着三皇子往后宫走去。
“啧~”
李承泽看似遗憾地收回手,自己吃下了那颗葡萄。
看李承泽起身要走,范闲赶紧伸手抓住李承泽的衣角。
“殿下,臣刚受了廷杖,行动不便,烦请殿下送臣一程。”
李承泽点点头,伸手扶起范闲。
范闲握住李承泽伸来的手,借力起身,顺势倒在李承泽身上,将胳膊架在他脖颈上。
范闲撑着李承泽,一瘸一拐地走在深不见头的宫道上。
“小范大人这是决定和解了?”
“殿下如果能和长公主保持距离,我许你一世平安。”
李承泽脚步顿住,偏头看着范闲极为认真的眉眼,漂亮含情的双眼眨巴眨巴,眨得范闲心都软了几分。
“就这?只要我和姑姑保持距离,你就同我和解?”
李承泽似是不信,长眉微蹙,面上一片狐疑之色。
范闲郑重点头,眸子晶亮,看上去很是期待李承泽的答案。
“这有何难?不就是和姑姑保持距离嘛,在我看来,谁都不及你重要。”
这下换成范闲剑眉轻蹙了,他不敢相信李承泽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谁都不及你重要?
这是李承泽会对他说出的话吗?
虽然他看的出来李承泽对自己心思不纯,但是上一世的李承泽,可是到死都没有对自己服软低头的。
“嘶~”
范闲倾身,将额头贴上李承泽的额头。
“你做什么?”
李承泽呼吸都乱了几分,慌乱地往后仰头,避开范闲的贴近。
“你也没发热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李承泽脸色一变,一把甩开范闲的胳膊。
感情自己的真心剖白,在范闲看来,跟发热时候说的胡话无异?
李承泽冷笑一声,双手抱臂快步离去,连背影上都写着生气二字。
范闲猝不及防被他甩开,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
虽然不知道李承泽为什么炸毛,但他还是快跑几步追上了李承泽。
“殿下,臣可是伤员,您丢下伤员走的这么快,不合适吧?”
“伤员?”
李承泽抱臂打量范闲一眼,突然欺身靠近,唇边漾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范闲心中警铃大作,还没猜到李承泽的意图,就看见李承泽抬起了一只手。
“啪!”
李承泽一巴掌拍在范闲屁/股上,惹得范闲瞪大双眼看着李承泽。
“李承泽你……”
“怎么不疼死你。”
李承泽丢下这句话,扭头上了范无救驾来的马车。
车轮碾过宫道,留下一连串的咕噜声。
李承泽的马车都走远了,范闲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被李承泽给调戏了?
“咳咳!”
范闲揉揉发烫的耳朵,四下打量一番,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做贼心虚地捂着发烫的脸离开。
我这脸皮一向挺厚的,怎么面对李承泽这个妖精,还是有些无力招架呢?
范闲出了宫,第一件事就是去监察院找陈萍萍。
看见坐在轮椅上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范闲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在宫里受委屈了?”
“没有,只是很久没见您了。”
范闲声音哽咽了几分,他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从上辈子算下来,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陈萍萍了。
陈萍萍听了他的话,哈哈一笑,只当他是在撒娇。
范闲觉得这个世界癫成了自己不敢想象的样子。
上一世,滕梓荆并没有死在牛栏街刺杀中,反而一直活得好好的,和夫人一起生活在范府中。
可是刚刚范闲竟然在王启年和陈萍萍口中得知,滕梓荆在牛栏街为保护自己,被程巨树给杀死了。
而自己也因为滕梓荆之死,对二皇子恨之入骨,与他明争暗斗,针锋相对。
上一世,范闲并没有遇到老金头,抱月楼也没有活活打死一个歌姬,虽然抱月楼并不是什么清雅之地,但到底只是个普通青楼,里面也没有闹出命案来。
牛栏街刺杀一事,幕后主使乃是李云睿,李承泽只是作壁上观,顺水推舟而已。
再说那抱月楼,是三皇子和范思辙合伙经营的,虽是李承泽给出的主意,但那拐卖人口、草菅人命的官司,也算不到李承泽头上去。
但为什么周围所有人都默认自己和李承泽已经斗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呢?
上一世,自己选择和李承泽站在对立面,为的是把他从这滩泥水里打捞出来,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李承泽死。
李承泽这样水晶一般的人,手上不该沾染半分血腥,他应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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