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坐在房顶上?”
范闲人未到,声先至。
随着范闲的到来,李承泽的孤独感潮水般退去,只觉得拂过脸颊的风都轻柔了几分。
“专门等我的?”
范闲隔着桌案坐下,拿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
“想你了。”
“咳!”
范闲剧烈咳嗽,差点被葡萄噎死。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李承泽歪头,对着范闲眨巴眨巴眼睛。
范闲被他撩的心痒痒,隔着桌案探身靠近。
“我府里,有陛下和太子的眼线。”
李承泽一巴掌打开范闲的脸,看范闲面露不满,才开口解释。
“那我们回房好不好?”
李承泽翻个白眼,拿起一颗葡萄扔在范闲脑袋上。
范闲接住葡萄,剥了皮送到李承泽嘴边。
李承泽和范闲对视,伸出舌尖勾住葡萄卷进口中。
舌尖擦过范闲的手指,热意从指尖开始,蔓延全身。
“殿下我们回房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范闲站起来,半拖半抱着李承泽下了房顶,扯着他往房间去。
李承泽半推半就,被他揽着腰往房间里带。
“我给殿下带了礼物。”
李承泽双手抱臂,看范闲将房门从内锁死。
“必安送范无救出城去了,最快也得到晚上才能回来。”
“殿下,你在暗示我什么?”
范闲凑近,解下头顶的发绳,慢条斯理捆在李承泽手腕上。
“范无救向我辞行了,春闱落榜,他在京都也没了牵挂,就打算去各地游历。”
“殿下永远会是他的牵挂。”
范闲有着前世记忆,自然知道范无救在李承泽死后做了什么。
可是李承泽不知道,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京都无趣,能去见识各地风光,应该会很快乐吧?”
范闲心中刺痛,李承泽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都呢。
这四四方方的京都困住了他,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压制着他,别说天下之大,就是这个京都城,他都不能随意出入。
明明无意于权势,奈何生在帝王家。
“范闲,此间事了,你就带我走吧!”
“殿下,你不要那个位置了?”
“君临天下非我所求,我爱读书,少时想入太学修书,他不让。等我有了选择的余地,你就带我去浪迹天涯吧!去哪儿都好,只是再也别回京都。”
“好!”
李承泽主动凑近,吻在范闲下巴上,舌尖探出,从范闲下巴上划过,在范闲唇边留连。
范闲张口,李承泽顺势探进范闲口中,舌尖滑过上颚,刺激的范闲呼吸都重了几分。
“殿下……”
范闲抬起李承泽被捆绑的双手套在自己脖颈上,一手掌握住他的细腰,将人困在怀中。
“殿下,再说一遍好不好,求你了~”
李承泽无法抗拒范闲撒娇,他闭眼轻喘一声,将头轻轻放在范闲肩膀上。
“我很想你。”
李承泽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范闲脖颈上,偏李承泽还作死般,伸出舌尖舔舐着范闲脖颈上的青筋。
“你今天情绪不好?”
范闲觉得李承泽很不对劲,他从来都是似是而非地撩拨一下自己,今天这么热情,倒是让范闲受宠若惊。
“可是因为范无救的离去?”
李承泽缺乏安全感,范闲一直都知道。
否则他不会不停地撩拨一下又推开自己,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感受到范闲对自己的在乎。
这仿佛成了李承泽和他博弈的方式,定要胜他一分才算畅快。
左右人活着,没有寻死的打算,还跟只猫一样,喜欢张牙舞爪地撩拨撒娇,范闲自然是乐意纵着他的。
况且,他们都乐在其中,不是吗?
“这种时候了,你确定还要继续问?”
李承泽轻咬一口范闲的喉结,勾着范闲的脖子往后退。
身后就是秋千,李承泽勾着范闲过去,按着范闲坐在秋千上。
李承泽站在范闲面前,挣扎着被捆的双手,掐住范闲的脖颈,迫使范闲抬起头,一根手指伸长去描摹着范闲的唇形。
范闲喉结上下滑动,张口含住李承泽的手指吮吸。
李承泽向来洁身自好,府内连个侍妾都没有,太子尚且逛青楼,李承泽却是从不踏足烟花之地。
倒是看过几本春宫图,那晚和范闲的一次,便是看了那春宫图里的内容学来的。
故而当范闲含住他的手指吮吸之时,他只觉得新奇,男子之间,还能这样做?
李承泽手指用力,按着范闲的舌尖,不让他动。
范闲微一挑眉,一手按着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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