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护于身后,眼神警戒的扫过寿宴上的情况。
而乌石崇自卫延扬贺寿之初,便不知何时与侍从退下。
刚刚还在相互寒暄道贺的朝臣们立刻明白卫延扬想要谋反的意图,瞬间变了脸色。
有老臣站起来质问卫延扬,却直接被身边的士兵压下。
整个会场上,只有卫延扬一个人站在其中。
在卫延扬的指控中,赵淮也听明白了何为“血统不正”。
卫慕清的生母张氏,本是宫中的一名宫女。只因长得有几分像路皇后,便被送进了宫来。张氏言说是先帝在醉酒之后宠幸了她,但除了她与先帝没人能证明。且先帝当时因路皇后病重,已经多日不宠幸后宫。先帝宠幸张氏的日子,在记事本上没有准确的时日。
其次张氏是夏日里进宫,只八个月就产下了卫慕清,便是血统不明最好的证明!
卫延扬甚至找到了当初给张氏接生的人,以及当年和张氏一起进宫的同乡宫女,都可以证明卫慕清并非先帝血统!
赵淮听着有趣。但只觉得卫延扬愚蠢。在朝臣面前的正儿八经的唱上这出戏太过多余。
卫延扬无非就是想给自己的谋反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正统。只不过卫延扬扣下的证人亲属,也早就被赵淮解救。这场闹剧无论如何,也不会如他的愿。
但卫延扬不知道,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不急于这一时。
他想要在在全天下面前狠狠地打卫氏姐弟的脸,把心中这多年对先帝的恶气说出来,证明自己才是最适合皇位的人。
卫延扬说到尽兴,满面狰狞,目眦尽裂!
他恨极,怨极,畅快极!
他的父皇,宁愿把江山留给一个双性,也不愿留给自己。若不是父皇偏心卫山阴,根本轮不到卫慕清登上皇位。
他当然知道说出卫慕清是双性,情况更有利于他。但他今日在寿宴上质问卫慕清,却想着为了保留卫氏颜面,并没有说卫慕清乃是双性之躯,只说他是血统不纯。
他小时候经常被父皇夸赞聪明仁厚,他才是先帝最适合当皇帝的儿子!
突然!嘈杂的马蹄声响起!
短兵相接,刀兵相向!
卫延扬脸色突变。场上的叛军瞬间将其拱卫住。
趁这时,赵淮只瞬间,手起刀落,便将压制住自己的士兵手中的剑夺下。直接斩向叛军暴露在外的脖子,霎时,红色的血喷溅到赵淮的衣袖上。
又将手中的剑如暗器般投出。在卫山阴的面前的叛军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准确的掷进他的胸膛!
一切都乱了起来。
赵淮起身反手抽出藏在桌下的剑。并没有来得及管身后两军厮杀,而是直冲高台,先护着卫氏姐弟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卫延扬被簇拥着,见到这边的动作。也不管自身的状况,嘶声烈吼的指挥叛军:“杀!给我杀了伪帝!”
叛军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欲集结兵力向这边杀来,却被援兵挡住。赵淮杀退一波扑上前的叛军,刀光剑影之间,杀出一条血路,且战且退,一路将人护送到了密道之中。
“慎之,别去!”外面是厮杀声,卫慕清拦住赵淮正欲再次出去拼杀的行为。
赵淮擦拭掉溅到剑上的血,顿了一下,回答到:“皇上,卫延扬必须死。”
卫山阴按下卫慕清的手臂,凝声对赵淮说:“小心。”
赵淮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粲然一笑,眼里尽是兴奋,“自然,长公主殿下。”
若是平常情况下,叛军也能还没有那么容易被镇压。但卫延扬对自己在京城外的大军太过依赖,如今久等不到,便失了镇定。再加上本来就被打的措手不及,很快落了颓势。
叛军中剩余的人见势不对,随即掩护卫延扬逃跑,试图出城与大部队接应。
他们清楚京外的大军不可能被清除,大概率是被困住了手脚,只要双方会和,就还有机会。
尽管卫延扬确实试图制作新式的弓箭头,也消耗了叛军不少的铁料。但叛军手中的弓箭头还是要比赵淮估计中多上不少,此时竟然也成功掩护了卫延扬撤退!
赵淮骑在马上,伸手取过了身边人递上前的弓箭。
这是一把这世间没几个人能用的了的千石弓,射程是普通弓箭的数倍。
紧弦,搭箭,拉弓。
真正的改良弓箭,瞄准前方落荒而逃的叛军护在最中央的卫延扬。
弓箭离弦,“嗖”得一声,尖利的箭飞快的射出,划破空气。
一箭穿心。
应声落马。
卫延扬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通赵淮将人马藏在了何处,他为何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从胜券在握沦落到失了性命。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卫延扬死不瞑目。
赵淮拉住身下躁动的宝马。
援军从他身侧而过,铁蹄铮铮,奔至四散逃乱的叛军。
身边马踏飞腾。勒马处于其中的将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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