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羊皮毯上,托腮看着他。除此之外,只有一位侍女安静地坐在角落,贴身侍候。
公主用那双日照金山的眼睛盯着他,神情很认真。
柳胤端面无表情,平视前方,甚至还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捏手指。
走了好一段路,公主忽然说话了。
“喂。”小云拽住他衣袖。
柳胤端凝神。
“你长得可真丑。”公主肃然道。
饶是柳胤端这样心智坚韧的人都不由得顿时感到一阵怒意。
公主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毫无意识地火上浇油:“这可怎么办呢,你这么丑。”她为难地讲。
“……你可以换一个。”柳胤端不是口齿伶俐的人,但现在也不愿意再受这种侮辱。
马车颠簸了一下,柳胤端倒抽一口气,立刻紧紧闭上嘴巴。
公主好像没有注意到,仍旧想着之前的事,她放开柳胤端的衣服,无可奈何地承认道:“可是你是我捡的,我不应该嫌你长得丑。”
“小乌乐,我听说汉人就喜欢这种样貌呢。”听到此处,侍女终于忍不住插话了,她似乎只会听汉话,而不会说,每次作答都是用南疆语,“我不知道那个词怎么说,他们喜欢长得和风一样和月亮一样的男子。”
“难不成我们和他们眼睛还会有区别吗?我只知道我们月升不论男子女子,才是一个个都像月亮一样好看。”小云抱怨起来,这时候倒很有几分孩子气。
“您日日和云中君作伴,看其他人自然是觉得很丑了。”侍女笑说。
“是吗?”小云翻过身凑进了盯着柳胤端的脸。
她凑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她头上系着的发带,那条深红的发带不知为何湿透了,只能和头发一起编起来。柳胤端忍着不挪开视线,他记得昨晚的事。
“你在看什么?”小云敏锐地发现了他的视线,“看它吗?”她抬起手摸了一下那条发带,“你是更喜欢它,”又伸手挪到他身后,在臀缝间轻巧地划了一道,“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
柳胤端没回答,小云又笑了起来,“哦,是我的错,我该问你更喜欢现在的哪一个?”
她的手指顺着缝隙滑进去,在腿缝中按了按,“是更喜欢这串珠子,”又退回来在后头打转,“还是更喜欢这根棒子?”
她并不等待柳胤端回话,而是把手挪到了前面去,柔柔地覆盖着他两腿之间,她的手指尖没有涂抹任何兰蔻,粉盈盈的一点珠光,在那快濡湿的布料上碰了碰,感叹到:“你都湿透了。”
小云拨弄琴弦般捻着湿透的那点,“你真的不想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一时她看起来是纯粹的疑惑,可下一句却见她又问,“哎,你是前面湿得厉害,还是后面湿得厉害啊?”她隔着衣物用指尖捏着他的龟头,“羊毛沾水就不能用了。”
柳胤端已经经历过五天的历练,此刻却还是觉得十分难熬。
下一刻小云却放过了他,掌心按在他的小腹上。
“我的雨露期结束了,算你命大,不过你等着,之后还有呢。”她居然在认认真真地对着他肚子讲话。
她忽然伸手往柳胤端袍子里探,他本来下面就什么也没穿,正全身绷紧时,小云却直接把那两个折磨他一路的死物抽了出来。
“再过一段就要到上谷了,你得开始学着做我的狗。”公主冷酷地说。
柳胤端却是一愣,上谷坐落于大盈河口西南,是把守这道关隘的唯一城池,一开始由于此处紧靠河口,四处交通方便而自动形成的集市,后来靖国收紧边疆,便借此建立了城墙。
上谷贸易往来屡禁而不止,是平昌侯所辖之地,而平昌侯其人征逐于酒食美色,纳权揽贿,商贾间有言,说他是“一金换一金”,意思是说要想在此处往来,就得给他上供。以前柳胤端驻扎时,最恨到这里来,却又往往不得不来。
他以前每年都会要求平昌侯修筑城墙,因为十年前锐不可当的天格斯铁骑就是折在这堵城墙之下。
只会说南疆语的侍女叫娜仁托娅,对待柳胤端就像对待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狗。很仔细地帮他穿衣打扮,染指甲,甚至还花了好几天时间给他缝了一件袍子,把他装饰得和月升侍女一模一样。
她也负责教他行止规矩,伺候人的礼仪。柳胤端学不会她就拿随手捡来的树枝敲他小腿,又生气又无可奈何。
有一天晚上停下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冲去找小云告状:
“小乌乐,他什么都学不会!我叫他和大家走在一起,他也不会!”
小云正倚在榻上就着火光发呆,头也没回地随口答:“学不会就学不会嘛……”她用南疆语说话的时候声音更舒缓,没有讲汉话时那种鲜明的灵巧。
“这怎么能行?”娜仁托娅气得跺脚,转头又瞪了一眼柳胤端。
小云这时才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就笑出了声。柳胤端头戴面纱,长发也被编成统一的样式,除却身高,穿着打扮无一不是一位月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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