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一个雪白细小的身影,她的身边守着一盏灯,灯火明灭,她的脸庞就明灭。
嘎哲把长枪插在地上,手心在衣襟上搓了搓,脚步轻轻地走过去。他走到她的面前,公主看上去那样小巧玲珑,像一颗裹在丝绸里的珍珠。
“你在干什么?”嘎哲问。
公主有着一双干涸的眼睛,“我阿瓦死了,我要给他唱葬歌。”
她看上去脆弱得一口气就能吹散了,嘎哲记得代勒总喜欢把她待在身边,炫耀珠宝一样炫耀她。如今代勒死了,他想接收这枚珠宝。
“葬歌还是等到葬礼的时候唱吧。”嘎哲的语调轻柔,他在小云面前蹲下来,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你说你哥哥是不是也有你这么好看呢?”
小公主的吐息打在他的面庞上,像月神的触摸。他感到了一种怪异的刺痛感。他觉得不对,立刻伸手攥住公主的脖颈,他看见公主苍白的脸一下就涌上血色,然而那种刺痛感却并没有停止,他开始由内而外地觉得无力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用力掐紧公主的脖子。
然而在窒息中,公主挣扎着,却反而朝他伸出手,她并不掰扯他的手指,反而朝他的胸膛伸长胳膊。嘎哲的脑袋迟疑了下来,他看见公主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
她从他的胸膛上拔出了一把雪亮的短刀。
头首分离前,他最后看见的是火光。
“看那边!”
沙雅尔悚然回头,漆黑的月色下,一抹白烟袅袅升起。高台在燃烧。出事了,他意识到。他没有等来信使,也没有收到哨兵的回音。
“全员都有!全速前进!”他发出号令,接着催动马匹冲了出去。他心如擂鼓,这是他的第一个战场。
高台燃烧了两天两夜,小乌乐下旨,当夜一切叛军统一处死,死人的尸骨都堆叠在高台下,人体的油脂渗透进松木里,火焰又高又亮,白日里腾起的黑烟遮天蔽日。士兵们不得不砍出一条宽阔的隔离带,才能阻止火势蔓延。
嘎哲的头颅就悬挂在城门口,为王送行的贵族们抬头就能看见他脖颈上狰狞的断口。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砍下这枚头颅的人既没有熟练的技术,又没有适合的工具,甚至力量都不够,所以才会造成这样可怖的断口。他的颈骨没有被完整的切下,而是带着血肉在空中飘荡。
萨拉奥冬宫没来得及为死去的先王哀伤,新王即将诞生。
小云用力推开门,门扇在沉寂的宫殿内发出一声撞击。
屋内,侍女们一一跪伏在地,小云视若无睹,一路走进去。她一边走,一边脱掉染血的衣裙,等到走到寝室前,她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贴身衬裙。
她杀了一夜的人。她体力不够,武艺也并不高强,就跟在后面,拿刀戳死那些受伤倒地却还未气绝身亡的人。
王子的宫殿内是另一个世界。院内温泉氤氲,冒着飘飘的白气,因为暖热,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在水波边,细蓉蓉地照影。室内有一股幽幽的甜香。她的哥哥正端坐在床上。
小云走过去,他抬起眉目看她,满室都是粼粼波光。
“哥哥。”她不知该先告诉他什么。阿瓦死了,她杀了人,杀人真的很痛快,她把他们都杀了。她是月升的公主,没有人能当月升的王。
“小妹。”神像朝她伸出手,倾身捧住她的脸。
小云看了这张脸每一日每一夜,千千万万遍。“哥哥,”她发现自己忍不住在发抖,她强忍着,试图解释,“阿瓦……”
“阿瓦去天上了,”阿勒吉忽然打断她,“他和阿玛在一起,在月神的花园里作伴,我和小妹在地上作伴。星星看着,小妹不要害怕。”他的语句如此清楚明白,就好像他真的有正常的神智一样。
谁教他的这些话?小云蜷缩进他的怀里,把脸贴在阿勒吉的胸膛上。阿勒吉的胸膛一起一伏,他抱住小云。
“可我不想阿瓦去天上。”小云轻声说,“哥哥,你懂吗?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她反复追问。
“嗯,我懂。”阿勒吉点头,“我把云拽下来给你。”
体温渗透绸缎,阿勒吉只穿着一件内衫。小云躺在他的怀里,可以看见他衣衫底下匀称饱满的胸脯,两点乳尖翘在上面,藏在模糊的阴影底下。她依偎着阿勒吉的体温,捅穿咽喉崩出的血液烫到她了,她抓紧阿勒吉的衣服。
“哥哥,我想喝奶。”
小云低下头,隔着衣服,一口含住了阿勒吉的乳头。她闭上眼,吮吸着,疲惫而焦急地寻找阿勒吉身体内的乳汁。成熟柔软的乳头被她叼着含着,吮吸着,用坚硬的牙齿碾磨乳晕,又用舌尖恋恋不舍地弹弄吸允。绸缎湿透了,绷在乳尖上头,小云极不高兴,伸手抓着那片布料在阿勒吉的乳头上来回磨。
“小妹喝奶,”阿勒吉已经陷入了情欲之中,却喃喃地安抚着,“我有奶,小妹慢慢喝……”
小云用手抓着空的另一边胸脯,粗暴地把掌根压上去撵着奶头揉。“没有奶……”她含糊地说,委屈得几欲落泪,“哥哥没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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