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药我收了,扔在外面影响不好,扔在家里,也是影响不好,我索性放在柜子里,打算找个时机处理了。
在侯府后宅待着实在无聊,看着画本子不一会儿又睡着了,若不是絮儿喊我用膳,我又要睡到半晌。
最近总是昏昏沉沉的,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嗜睡的人,即使这账本很无聊,但不至于一炷香的时间也坚持不了,难不成被人下药了?
请大夫太麻烦,我还是亲自去义仁堂瞧瞧好了。这就是作为男妻的好处,我不受拘束,可以随意进出,只要有小厮跟着。
大夫说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就是暑气侵体,难免困倦,给我开了点除暑气的药。虚惊一场,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害我。
“滚滚滚,哪来的乞丐,脏了我的店,别怪我不客气。”随着声音落下,紧接着落入眼帘的是一个被店主打趴下的,灰头土脸的乞丐。众生皆苦,我本来不想管的,更何况他离我还有些距离。但是那乞丐抓住了我的衣角,还真是有眼力见哈,我身后的小厮想要拉开他,奈何乞丐力气太大,我的衣服紧紧地被他攥在手里。
我低头看去,小乞丐虽然浑身破烂,那双眼睛实在让我挪不开眼。我让小厮住手,蹲下身来,将挡在他眼前的碎发拨走,这才看清,他的眼睛,很像狼,透露着一股子狠劲儿。
那乞丐并没有向我求救,只是这般看着我,也许他是哑巴?
店家见我一身华衣,身后又跟着四个小厮,觉得我是不好惹的人物,又见我蹲下看趴在上的人,便对那乞丐恶狠狠地说了句:“别再让我看见你,下次偷东西扒了你的皮。”
“店家已经走了,你还要抓到几时?”我看着乞丐说道。
只见那乞丐松开了我的衣角,撑着地站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真是个哑巴啊,也是个可怜人啊。
将抓来的药递给絮儿,吩咐她下去煎药,絮儿是我那便宜老爹给我的所谓的陪嫁,人,总是自然信得过的。
时间就这么慢慢地过着,出来时的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没过两天,新鲜感就没有了,这真的不能怪我,毕竟,这红墙绿瓦的,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我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除了,看账本,管理中馈。我合理地怀疑,这中馈是老夫人不想管,才收拾好,在我“嫁过来”当天就扔给了我,事实上,这账本就是枯燥无味。
转眼间就到了去城门迎接秦远回来的日子,这大太阳,我真的很不想过去。我有什么好去的?
我这个胳膊拗不过老夫人这个大腿,带了帏帽,乘着轿子便出了门。
为了彰显皇恩浩荡,皇上特地派官员在城门迎接,又是击鼓又是唱歌的,真是辣眼睛,其实,我就想问,你们不热吗?
找了个有阴影的地方站定,我眺望远方。
没等多久,只见黄沙漫天,紧接其后的就是秦字旗,是秦家军!跑在前面的是将军的亲兵护卫队,他们应该是先锋队,前来报信。
又等了一会儿,在那黄沙与天交界处,一条黑线出现在我的眼帘,大部队到了,精甲在反着太阳的光,越靠近城门,这光越刺目。
我只能说,好多尘土,一点也没有电视剧中的洁净。现在,我他妈居然有点紧张,是的,我不知道怎么接人啊,而且,我好像不认识他,毕竟,我都没见过人长啥样。让我好好想想,秦远是将军对吧,应该是军队最前面的?还是别想了,我不认识,我带的小厮总该认识。
失策,这批小厮是不久前刚买的,他们认识侯爷才真有鬼哩。好吧,那群正在手舞足蹈的官员应该认识。
我随便找了个官员,“你可认识侯爷?”
“您是?”
“我是他夫人。”
那官员的眼睛像是在看病人,我尴尬轻咳一声,“烦请告知,多谢”
那官员仿佛想起什么来,瞬间换了副面孔,语气稍微和缓些:“身穿黄金甲,头戴赤翎盔的便是将军。”
文化人哈,我只能作揖离开,这时大部队已经进了城门,我跟随人流,看着是否有那官员口中说的人物,还真有,放在人群中还挺显眼的。
原来这侯爷长相并不磕碜啊,看不太清,但是长得英气十足,风格应该是偏硬朗的,棱角分明,换身衣服,就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啊!
令人嫉妒的长相,我朝他挥手,喊道:“侯爷,这边!”
他看见了,立住马来看我,我还带着帏帽,似乎也很显眼。
他下马朝我走来,我居然有点莫名的紧张,在我面前立定后说道:“你来接我?”声音有点沙哑,估计是战场上嘶吼留下的症状。
“是”
皇帝并没有要求侯爷凯旋归来就要立刻进宫面圣,而是特地准许侯爷修养一天,明天的庆功晚宴再述职也不迟。
“走吧”
隔着帏帽,我看不太清他是什么表情,但是他突然拽我的手,着实吓了我一跳。
他拉着我就往马边走,啥意思?让我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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