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静对于自己家里的热闹难得感到一丝疲惫，反正也不怕家里再进谁，干脆说了声困了就上楼睡觉。
等到邱静听到声音，有一点朦胧意识的时候，他随时都可以翻身起来，用匕首捅死那个来到他背后的人。
但那是一个温暖的拥抱，郑辉的味道，郑辉的吻，郑辉抱着他小声说：“睡得这么早，都不等我。”
于是邱静翻身——不是杀了他，而是压住了男孩。
他说：“早睡了，晚上才有时间。”
男人的长发落下来，掉在郑辉的胸膛，因为发丝的柔顺纤长，它们落在郑辉的头之上，好像一些薄纱做的苍穹，带着月色和星光在郑辉面前。
郑辉年轻敏感的身体已经硬了起来，邱静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起来朱倩说的那句话。
【如果一个人以前坏，现在变好了，那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人该怎么办呢？】
男孩听到邱静的声音，淡淡的，他说：“是啊，郑辉，那我该怎么办呢。”
郑辉的腿，小麦色的有力的矫健的，夹住男人的蜂腰。
男孩说：办我。
邱静的手便握住他的手腕，然后往上，两个人很轻松很简单地就十指相扣了。
好像他们心意相通。
只是好像。
在郑辉喜欢的柔软的大床上，男孩被操得快要窒息，最近邱静好像在这方面越发地猛烈，当然郑辉是不会承认自己也是越来越渴望邱静的。
他只是觉得邱静跟妖精一样的怪力，把他压得快要永不翻身。
男孩的臀在床上被抬起来，他的头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手紧紧攥住一点枕套和枕芯相脱离的布料。
郑辉发出那种由内而外的叫骚，带着哭腔，他现在好像很容易哭了。
当然不排除是邱静最近实在是，太过于用力。
“要烂了……邱静……”
男人在男孩快要高潮的时候抬起他的下巴，没有吻，邱静只是看他，看他的脸上狼狈的满是欲望的模样。
邱静突然反胃，他强忍着。
他按住郑辉，他的手劲太大，邱静对郑辉进行虐待不是一天两天，但也是除了第一次的强奸，用出这么大的力气。
男孩在他的身下胯下性器下挣扎，郑辉的麦色皮肤的腿开始蹬他，可一点用都没有。
在邱静又一次凶猛地进入时，男人的手终于带着郑辉回到人间。
男孩被拎起来，他大口呼吸，他的脸上满是眼泪。
枕头湿了，那是郑辉的泪水混合着口水。
邱静沉默着，抽出性器，即使郑辉因为窒息而太紧，绞得他很爽，他也依然要抽出来。
男孩缓了好一会，小穴还在微微地翕动，带着溢出来的泡沫。
邱静去书房睡觉了。
男人睡不着，随便打开一本书，刚好是郑辉带来的唯一一本书。
封面是四个小图腾，分别对应师徒四人，正是郑辉爱看的《西游日记》。
邱静扫一眼，就看到了一句话。
【我有一千万个选择，但我忽然发现，任何选择都没有区别，所有的方向都通向一个结局。】
邱静喃喃：“终朝只恨聚无多……”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邱静闭上眼，他暂且还没有下那决定，可心里已经开始摇摆，带着一种树木被连根拔起的疼痛。
也许有一天他会不疼了，他不疼的那一天，就可以放下。
可是时至今日，还是疼痛，还是鲜血淋漓地让这个杀手，满头大汗。
郑辉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邱静坐在那软椅上，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男孩说：“其实那还好……挺爽的……”
他的声音在抖。
于是邱静的心，再度疼痛到沉浸于时间的世界的狂流，男人说你先出去一下。
郑辉看到月色下邱静的眼泪。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邱静在哭。
不是生理性的，是情绪上的撕裂的疼痛。
郑辉想，也就是玩个情趣，他又没死，邱静哭干嘛。
可是男人发话了，郑辉不敢不做，他小心翼翼带上门。
想了又想，给邱静倒了一点酒放在餐桌上。
偶尔邱静会喝酒，那是很少的时候，邱静说他用来放松心情。
郑辉回到卧室，手掌发亮，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如果邱静要杀他，那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可他不是还没死吗。
郑辉想，这样过度的快乐，的确是不能太多体验，不然只会觉得白日难熬。
见不到邱静的一分一秒，都会难熬。
男孩抱住床边邱静脱下的大衣，他仔细且缓慢地嗅了，那上面是满溢的，属于邱静的清雅味道。
郑辉的脸红了，他想，如果邱静很想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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