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石柱开始倒塌,冢的灵力在此刻彻底消散。
消失了……
那个人人惧怕的魔君……
“先离开这里。”宁言卿挣开怀抱,表情紧张起来,他有很多话需要对顾池墨说,到现在显然没有时间。
顾池墨抓紧宁言卿的手,看着宁言卿凝重的表情,害怕失去,一刻不敢松开。
一路跑出岩泉,道路变得崎岖,石壁还在继续坍塌,而这里似乎并不是来时的方向。
“迷路了…”顾池墨开口。
就在二人不知如何是好时,蜮生站在远处神色淡然,不慌不忙,似乎并不惧怕岩石倒塌而丧命于此。
“我已在此等候二位多时,请随我来。”蜮生笑到,原先的伤口也消失不见。
“……”顾池墨警惕性很高,不太想跟着蜮生走,他拦了拦宁言卿走上前的道路。
“顾修士何必过多担忧,这是我最后的任务了……”蜮生口气轻松,仿佛就此自由,却带有最后一丝的不舍。
莫须有的话听的顾池墨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蜮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宁言卿似乎意识到一些,他拽了拽顾池墨的衣袖,“云野,可以信他。”
“有很多事现在难以说清楚,等我们出去。”
“好不好……”宁言卿抬头,与顾池墨对视,眼神中有万种复杂。
顾池墨看着宁言卿的眼睛,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红肿,但眼中那万般的心疼却要溢出。
他沉默不语,跟上宁言卿的步伐,他似乎能意识到这些事,非同一般……
“请随我来。”蜮生开口,幻化成原型,白紫色的巨蟒游走在前方带路。
“蜮生,我有一事不解。”宁言卿发问。
“镜初仙尊请说。”
“关于蜮孪……”
他停顿了片刻,如果魔君从始至终都是想要帮助他们,那在灵麓丘时,为何蜮孪招招致命。
“是蜮孪自己惹的祸,仙尊不必放在心上,它自食恶果罢了。”
“仙尊有所不知,蜮孪儿时青梅被修仙者杀害,因此憎恶仙界。”
“魔君让他引领二位来到灵麓丘,可他却徇私舞弊,终归是它自作自受,还要多谢仙尊留下它的灵体才是。”
“……”宁言卿沉默,不再回话。
不知绕了多久,总算见了光。
透过云烟照射在三人的脸上。
“至此我也将魔君大人最后的遗愿完成了。”蜮生转身回望二人。
“从此我将带着蜮孪的灵体隐身世间,不参与任何纷争,二位放心。”
……
他们看着蜮生消失在眼前。
“师尊,他是何意?”顾池墨从刚才就云里雾里,没有任何头绪,让他十分难受,他迫切的想要从宁言卿那里得到答案。
“云野,事情很长,你听我慢慢说。”宁言卿仿佛做了莫大的准备,长舒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云野你是否记得先前修炼时最后的境界永远无法突破。”
“我知晓,但方才得到九天轩辕剑时体内的灵力涌动,我已突破那层屏障了。”
“嗯,这便好。”
“那你是否觉得在灵麓丘这一带开始,你总是能最先感受到魔族的气息。”
“……”顾池墨皱眉,他有些听不懂什么意思。
“再者,方才将你我二人阻隔的屏障,是魔君亲自设下,又怎会是你我二人便可击破的。”
顾池墨沉默。
“你应当也发现了,云野……”
“你与魔族脱不了干系。”
“你体内有魔族血液。”
“且,是冢的血液……”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顾池墨低下头,宁言卿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有些担心,“云野……”
“师尊,你…是何时发现的……”顾池墨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我也是刚才得知的。”
宁言卿想要安慰顾池墨,随即又说道:“这并无关系,玄女已将你的血脉压制,不用担心被反噬……”
“那师尊为何知道我是冢的后代……”
“……”
“师尊在里面…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
又是良久,宁言卿决定将事情全部告知顾池墨,他有知道的权利。
“云野,你知道魔族禁术吗?”宁言卿张开双臂,抱着顾池墨的头往自己眼前拉,二人的距离加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宁言卿看见的是一双空洞的眼睛,仿佛丢失了灵魂,他有些震鄂,随后他还是继续说道:“冢用魔族禁术,将时间重塑,我们现在的时空,是冢重塑的时空。”
顾池墨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原先的时空,哪里没有我,你经历很多最终被反噬,死在了一个少年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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