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现在那双迷人心智的眼睛也一并被盖住了,他热地发蒙的头脑有了片刻的冷静,他不信他的“浩玉兄”没有认出他来,可如今眼前的人却装作全然不认识他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人的演技着实不错,若不是耳后的梅花印到现在还没被擦掉,他是决不敢将如今趴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妓子和那位清朗如月的青年联想在一起的。
他咽了一口口水,强作镇定地开口:“浩玉兄,你冷静些,我,我并无此意……”
“浩玉兄,皓玉?”掌心里盈满了温热的呼吸,林瑾酥软的声音在指掌后有些发闷,“小公子这是认错了?”
“这楼里多的是包金镶玉的破瓦,多得是裹着锦绣的腐肉,可独独,没有您的珍石美玉啊。”
“啊,难道说,公子爱玩这样的?”林瑾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哪样的?
韩爵一愣。
“那今夜,奴来替一夜公子的浩玉兄吧……”
“求公子怜惜些。”
红舌舔上他的掌心,一路顺着他掌心深刻的掌纹舔上他的指缝,那双眼睛在他的指间露出来,在灯火下,墨黑的瞳孔好似西域来的宝石,清透而有光泽。胭脂与眼尾的红连成一片,像是春日湖上连片的芙蓉。
“您疼疼浩玉好不好?”
赤红的舌头绕着他的指节打转,清亮的津液顺着修长的指头流下去,他大梦初醒一样想把手抽回来,雪白的齿却咬住了他膨起的指节,像是被家养的小犬咬住袍摆,直白的挽留让人硬不下心肠抽回衣角。
“嗯~”
那不满的哼哼声也似嗔似缠,万般缠绵。
只那眼神万般不单纯。
小狗只是想求你摸摸,他却在求你肏肏。
“我说了,我没有这个意思!”韩爵抽了抽手,林瑾却没松口,贝齿使了不轻不重的力咬下去,麻里裹着微微的痛,电流一样窜上心头,未经人事的少年整个人都被电地僵在原地。
微凉的手乘其不备探进他的下摆,摸上他早已经涨地梆硬的男根。
“是吗,”林瑾的眼里满是戏谑,笑的玩味,“可我瞧着,公子可不像是坐怀不乱啊。”
“您涨地好大,撑地好满啊。”
“肏进来吧,奴会伺候好它的。”
他看着少年眼里的羞恼和无措,觉得大约是差不多了,极有分寸地从少年身上爬起来,退了半步给人留下夺门而逃的余地,背过去将半褪的衣裳褪地一丝不挂。
爱痕和伤痕在细瘦的躯体上交错,可身体的主人不在乎,他撑着床沿把腰塌下去,屁股高高顶起,黑发泼墨一样拢着,更衬地他脸色潮红,身段妖娆,艳鬼一样回过头,留一只手抓着床沿,另一只手往后穴处探去,扒着一瓣还残留着掌印的臀瓣往外掰。
韩爵眼睛发直,只瞧见滚圆的两瓣雪白的臀,在指缝间溢出肉浪,又因为长时间的掌?发红发涨。
像从姑苏千里加鞭送来的烂熟蜜桃,已经因为一路奔波不再青涩,甚至熟的有些过头,留着几经转手不知是谁的指印。王公贵族家里的老管事们决不会让那些次品进到府里碍贵人们的眼,可它们其实并不讨厌,至少在韩爵眼里,它们似乎一掐就能溢出一捧鲜甜的汁水,诱人地一如眼前婊子的臀瓣。
那手把臀瓣掰开,泛红的肉花在他眼前绽开去……
他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有一双无形的手推着他想凑上去一亲芳泽,常年缠在腕上的碧玉珠串硌地他一疼,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里,羞恼、愤怒、失落、心疼和巨大的落差感这才回笼,他感觉到自己涨的发痛的下体,简直觉得自己枉读诗书,不知廉耻。
明明他才是嫖客,却活像被轻薄了的大姑娘,明明他才是再三拒绝的正人君子,却悔地好似是自己在对着林瑾上下其手。
他果然夺门而出。
林瑾看着少年的背影闷笑出声,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怜可爱的少年呢?笑完心里却空落落的,好像流星在他的世界一闪而过,眩目的光只有一刹,眼前仍旧是看不到头的黑暗。
他弓着腰顺着床沿瘫软下去,身体激灵着一下一下地打着摆,脸上病态的潮红愈发明显。
那颗被他混着血咽下去的春药有些过于烈了。
好在,总算是把那混小子打发走了。
韩爵从房门里窜出去,无头苍蝇一样从楼上撞到楼下,撞翻了个端着汤水的姑娘,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迷茫地抬起头来。
那姑娘也正抬眼,眼里来不及掩饰的不满甚至带了些凌厉,唬地人一愣。
她被撞地坐倒在地上,却依旧把那汤端地极稳当,只撒出零零散散三两点汤水而已。
他认得这姑娘,正是方才被他雇来照顾穆和的那位,叫银绣。
“抱,抱歉……”他理亏。
“无妨。”
银绣看着他,眼神却古怪极了,想笑不能笑似的。
韩爵后知后觉地审视自己,忙把死死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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