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露出半分,只能跪在他胯下,极尽谄媚。
何其地让人快意,就好像他已经将从前的林瑾和林府都一并踩在了脚下,那些曾触不可及的权力与才名都不过是他脚下的泥垢——尽管林府被抄没时,他不过一介无名小卒。
倪铄喘着粗气,极惬意地瘫在椅子里,总算是开了尊口。
“不计代价,拿他们要命的错。”男人么,床上顺了便什么都顺了,倪铄揉了揉身下人的脑袋,总算是肯顺了气说人话。
林瑾听了吩咐,也没应答,只吮着男人的硬物,绷直了舌尖,一下一下碾顶端的孔隙。
倪铄的呼吸愈发粗重,林瑾看时机恰好,张嘴将那一整根都吞了进去。那巨物直顶进喉咙里,喉管一下一下收缩着绞紧,温软地好似进了口活穴。
身下人熟练地用九浅一深的频率模拟着性交,然而那舌头却一刻不停地围着茎身打转,多少的宝穴也及不上这一张灵巧的嘴。倪铄爽地头皮发麻,在一记深喉之后舒舒服服泻了出去。
林瑾喉头一动,将口中腥臭的液体咽下去,唇上还沾着白浊,又俯下身拿嫣红的舌细细地舔。
要命的错……
他心里算盘珠子响个不停。
这不应当是简单的敲打,要知道那陈大人这些年案牍公文看不了多少,“朋友”可是满京城,一铲子下去,挖萝卜带泥连他徐党的人都得被连带出不少。
更遑论这次姓陈的攀上的可不是魏党里的小鱼小虾,那是吏部的温大尚书温乘风,真要斗起法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若是简单的两党之间以震慑官员为目的的杀鸡儆猴,大可不必放着魏党里一林子光开屏不咬人的花孔雀不管,去动温乘风亲自保的人。
那便是单纯要那姓陈的老头的命,林瑾伺候姓陈的那么久,从前的指令不过是监视和窥探,为什么一夕之间就成了要他的命?
因为他攀上了温乘风,陈字儿前头就冠了魏姓,邢部就由不得那个两头不靠的墙头草孟知清做主。
所以要的不是姓陈的命,要的,仅仅是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刑部尚书”的命。
这可真是稀奇。
若刑部尚书当真是如此炙手可热的位子,孟知清再油滑也早丢了他的乌纱帽。
京城里,该有件连刑部也踢不得皮球和不了稀泥的事,要发生了。
那件事应当涉及两党之争,牵连甚广。
那件事或许动摇国本,连孟知清都不敢装聋作哑。
那件事亦或灾祸已成,所以两边才发了疯地要争一个万无一失,也不知是一心置对方于死地,还是生怕自己沾染了毫分,就要落一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那是什么事呢?
他猜不出,不是想不到,而是多到他说不出是哪一件。
以本朝律法而言——如果那还作数的话,这样的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天下太乱太乱,以至于那些从前看来应当杀头灭族的罪孽,到如今已然成了官场里常见的勾当。
可不管是什么事,大约都与他无关了。
一个未明的真相已经耗去了他半条命,朝夕之蜉蝣,又岂配忧这万载乾坤。
思绪那般繁杂,结论却只有一个。
无能为力,管好自己。
林瑾漠然地用鼻梁蹭了蹭男人又渐渐起势的家伙,纤长的指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他脱得一丝不挂,抬起头来冲倪铄笑道:“大人,奴发着烧。”
嫣红的脸颊像搽了胭脂,高烧之下,眼里盈着泪光,瞧着灵动又无辜,嘴里的话却很是不知死活:“您不试试么?后头热着呐……”
“咳咳,咳嗬嗬……”
林瑾披着一头乌发,一双手在床沿上勉力撑着身子,咳得撕心裂肺。
像一支惨白泛黄的芦苇,在风雨连绵的日子里惊人地坚忍,也惊人地脆弱。
距倪铄来找他已经过了一个月,今年的天气格外冷,分明还未到立冬,京城的梅就已经开了。
这对林瑾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他新病旧疾凑在一起,心里又压着事,半点也松不下弦来,那日又受了寒,整整烧晕了三天。鹂儿和银绣掰着他的嘴也喂不进药,老鸨哭了一把自己的摇钱树,连草席子都贴心地给他备好了,打算人一咽气就给他扔去京郊的荒山,差点真成全了林瑾编来吓人的故事。
可大约真是贱命易活,便也瞧见了雪白平坦的胸脯,瞧见了犹带上一个人咬痕的嫣红的乳晕,瞧见了因为他的爱抚兴奋地挺翘起来的小巧的乳头……
“啊!”
他像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惊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要往后退,却忘了后头还放着凳子,一个踉跄连人带凳子翻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连带着攥着他不让他退的林瑾也被扯下了床,正正好好摔在韩爵胸膛上。
“扑哧……”
韩爵好像听见胸膛上埋着的人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气息吐在胸口,酸软了他半边身子。
这发展连林瑾都不曾料到,少年青涩地可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