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道。
“好吧。”没有安慰到人,孙榕又在绞尽脑汁想其他办法了。
然而,就在孙榕话音刚落之际,张禾寻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塞进了她的手里:“吃吧。”
似乎是在让她不要说话了。
她意会到这层含义,接过:“谢谢你。”
下一秒,张禾却出声:“我爸妈现在……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
孙榕紧捏手里的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轻声回答:“他们……现在在我家那边的祠堂里安息。”
张禾寻斟酌片刻,说:“现在情况特殊,地震随时可能再来,转移到镇上办葬礼已经不太现实了,那就在你家那边办吧。”
张家本只是为了探亲来到乡下,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一遭,张家父母有着家国情怀,昨日他们看见这一片的哀鸿遍野,说什么都要为救人出份力,留着张禾寻一人就匆匆去了,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不复返。
孙榕心疼的看着他,应声:“好,你决定。”
抵达孙家,一行人已在那里等候。
李美丽首先上前,抱着年幼的刘军杰,双双跪在张禾寻面前,口中反复呢喃着“对不起”。随后,更多的人加入,齐刷刷地跪在他面前,这一幕无声地诉说着张家父母舍己救人的英勇与无私,他们救下的不仅仅是孙家的小儿子,更是无数素不相识的生命。
张禾寻的心被复杂的情绪填满,既有对父母的恨意与不理解,也有难以言喻的酸楚与痛楚。
当他亲眼见到那两口冰冷的棺材时,心中的怨恨仿佛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宁静与释然。
没什么好气的了,也没什么好恨的了……
夜幕下的祠堂,被一盏盏灯笼点亮,宛如白昼。
白底黑字的横幅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每一笔都承载着对逝者的无尽哀思。花圈环绕,花香与哀愁交织,诉说着对张家父母的怀念与不舍。
刘百钱忙碌于火堆之间,续着纸钱,火光映照着他沧桑的脸庞。
刘军杰被家人带到祠堂,要求为张家父母守夜,但他毕竟只是个两岁孩童,对周遭的肃穆与哀愁全然不解,只是好奇地摆弄着头上象征哀悼的白布。孙榕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她不断地为刘军杰调整着那不稳妥的白布,轻声细语地劝慰:“小杰,别扯了,乖。”
然而,孩童的天x使然,刘军杰非但不听,反而因这束缚而感到不悦,“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稚neng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姐姐是坏人!”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在静谧的祠堂内显得格外刺耳。
“哎,小杰,别这样。”孙榕连忙上前,生怕惊扰了逝者的安宁,她温柔地捂住刘军杰的嘴巴,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但小家伙似乎并不领情,反而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小手小脚胡乱挥舞着。
与此同时,张禾寻静静地跪在一旁,头上同样系着白布,腰背挺得笔直,目光中既有对父母的哀思,也有对眼前这一幕的复杂情感。
他偏头看着孙榕与刘军杰的互动。
“上柱香后,还是让他回去吧。”张禾寻终于开口,打破了祠堂内的宁静。他深知,让这样一个年幼的孩子留在这里守夜,不仅无益,反而可能增添更多的混乱。
孙榕闻言,轻轻点了点。
“我等会儿回来陪你。”
她领着刘军杰走到香案前,指导他虔诚地上了一炷香,然后将他交给了一旁忙活的李美丽。完成这一切后,孙榕没有片刻停留,再次回到了祠堂,跪在了刚刚刘军杰所站的地方。
孙榕就那样陪了张禾寻一夜。
那个时候张禾寻便发现孙榕很会替家里人担责任,唯独忘记了自己。
刚刚到孙家的时候他一独处,她手头上有什么事情总会推后,匀出时间陪他,跟他说话。
是恩情好,是她本心也好,他都接受。
他也尝试着去分辨自己对孙榕的情感,那份情感中是否掺杂了超越亲情的界限?
每当夜深人静,他便会反复叩问自己的心扉,而每一次的答案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那是男nv之间独有的深情厚意。
张禾寻勇于直面自己的内心,于是,他鼓起勇气,向孙家之主孙百钱提出了迎娶孙榕的请求。
然而,孙百钱的回应却如同冷水浇头,拒绝得既直接又坚决。
但这并未让张禾寻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他内心的信念。
在孙家的三年时光里,他的目光似乎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孙榕的身影,这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种难以割舍的习惯。
他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份情感之中。
孙榕的未婚夫是个病鬼,三天两头就咳血的那种,随时都可能没命。
孙榕17岁的那年,那家提出让两个人提前洞房的想法,说是给他们家留个后,孙百钱为难推拒后仍旧无果,只好同意了。
在这场由家族意志主导的婚事中,孙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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