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那表示我不会有什麽难过很久的事情,对於烦恼很多的现代人而言,我反而是幸福的。」他漾起一抹笑容,看起来就像他身上的衣着。
纯白,乾净,淡然。
像是公园里盛开的茉莉花,我不是说他很y柔,他虽清瘦,但t恤下的手臂可是很jg实的;而是他整个人那种清净如初雪的美好感觉,跟茉莉真的很像。
「斑马鱼小姐,仔细一看,其实你的白头发有点多,如果染个本季流行的粉雾摩卡se,白发看起来就不会这麽明显,不赶时间的话,要不要试试看呢?」鱼缸先生问道,我叹了口气,我才二十三岁,但不知为什麽,白头发就是长个没完。
「粉雾摩卡?这也是你今天早上看来的吗?」我瞄了鱼缸先生一眼。
他微笑点点头,看着那温柔无害的笑容,加上染发只要一小时,算算时间,我还赶得上十一点的个案,於是我点头了。
我脑波真弱,但是,谁能拒绝鱼缸先生的笑靥呢?
他的生意想必很好,一定有很多像我这样希望被他记住的nv客吧,我有点心酸。
鱼缸先生有其他客人,将近一小时後,他才回到我身边,轻轻柔柔为我洗净并吹整染好的头发。
如果说大前天的我烫发後焕然一新,今天的我,在新的发se之下,在镜中看来更加甜美可亲;鱼缸先生让我照完镜子後,帮我卸下发袍,一直到我结帐签完信用卡,我心里一直考虑着要做一件事。
现在不做,下次见到鱼缸先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
而且下次见到他,他乾乾净净的记忆里,将会完完全全没有我。
「谢谢,欢迎再度光临。」鱼缸先生一鞠躬,自动门打开。
我踏出一步,但是我没继续向下走。
我不要他不记得我——
「小心!」在我的思绪犹疑之间,自动门阖了起来,我被靠拢的门扉吓一跳,鱼缸先生把我往室内拉,我的高跟鞋一拐,人没站稳,撞进他怀里。
他身上有好好闻的茉莉香。
我抬眼看他,他也定定望着我,但是扶住我的手微微一震,我无b确定,他和我一样,对这样的接触,都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我深x1一口气,鼓起勇气,反正,如果他对我完全没有意思,他明天就忘记如此出糗丢脸的我。
「呃,我是??总之很巧啦,你有前向x失忆症,而其实我是研究人类记忆的。」
我从名片夹掏出名片,递给他,上面有我工作地方的名字——「斑马鱼记忆整复所」。
「你是推拿师?」他指着「整复所」三个字,我摇摇头,他接着问,「按摩师?芳疗师?」
「都不是啦,我b较接近心灵的医生,但又不是心理医师,也不是jg神科医师,就是??唉呀,我们通常帮个案处理想忘却忘不掉的痛苦回忆,我还没实际治疗过前向x失忆症,但是我爸爸有作这方面的研究,也许我可以看看怎麽帮你。」
鱼缸先生看看我,咧开嘴角,「谢谢你,斑马鱼整复所的斑马鱼小姐。」
他乾净纯真的笑容,我想我是忘不掉的。
●?●
我微笑转身,到路边招了计程车,「到新隆路三段一百号。」
司机大哥00後脑,看着我,「新隆路?哪一条?」
「有喜卡登大饭店的那一条。」
「拍写拍写,我老是把那一条路记成新荣路,二十年了都改不掉。」
「没关系,我懂,这像化石一样卡在记忆里,我有时也会这样。」我回答,司机大哥嘿嘿乾笑两声,踩了油门,车子往前行。
我不是和司机大哥随便说说,我曾在处理个案时,发现患者过去曾经历过的痛苦,变成化石卡在记忆里,不仅让个案的大脑没有空间累积新的记忆,变成容易忘事,也差点造成我们整复所的仪器大当机。
这个想法让我猛然一震,坐直身t,司机大哥从後照镜看到我,「小姐,怎麽了?」
「没事没事,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小姐,你是作哪一行的?」司机大哥显然想要聊天。
「我是泌尿科的诊所助理。」
「喔??」司机大哥闭上嘴,还我安静的车内空间。
其实,我想到的是,今天早上,鱼缸先生看了我大前天的服务纪录,见到我的名字,他却一样还是叫我「斑马鱼」。
即使看了我的名片,也还是没有改口。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他的神情好诚恳;而且他英文名字是zebra,这人到底是有多喜欢斑马?我忍不住思索,他对於斑马的ai好,会不会也是卡在记忆里的一块化石?这化石是怎麽来的?
●?●
「叭——」喇叭声音将我换回现实,我才发现自己深陷壅塞的车阵里,司机大哥抓抓头,「奇怪了,这时间怎麽会塞车?」
我也抓抓我完美的粉雾摩卡卷发,心情变得很不完美,我之所以必须一大早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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