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憎恨陆震,要把陆震扫地出门这种屁话。在要有足够的实力扳倒这个男人之前,他可不敢玩火自焚。而且陆震此刻的状态如此疯癫,保不准他刺激得太狠,陆震会一怒之下打死他。这个男人的阴险之处就在于,他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震慑到白亦然的整个神经。那份根深蒂固的恐惧,比一顿毒打都来得有效。是我太纵容你了,到现在你都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松开白亦然的脖子,陆震神情冷漠地从裤兜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他微微颔首点烟的动作,优雅而熟练。敛着眉深吸一口气,两指夹着香烟,吐出一圈烟雾。空出来的那只手,陆震想要去触碰白亦然的脸。但白亦然下意识以为自己要挨打,连忙后退躲开了。陆震叼着香烟,目光由玩味和迟疑,逐渐转变为了狠厉。过来,离我近点。他经常对白亦然说这句话,既像是命令,又仿佛是另类的祈求。祈求他能乖乖听话,主动靠近,不要惹自己生气。摸一下颈间被磨出血的伤口,白亦然下定决心,我受够了,我要解除跟你的监护关系。a市的法律有规定,监护对象成年之后,有权利解除跟监护人的义务抚养关系。陆震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安静地听他说废话。你只是我的监护人,不是我男朋友或者伴侣。我已经成年了,爱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更没有权力以此为借口来虐待我。陆震沉默了许久。父亲的突然去世,他紧急回了趟老家处理丧事。没想到短短几天不见,自家宝贝的翅膀硬了很多,都敢拿解除监护关系来威胁他了。你怎么敢呢,然然。你明知道这些话说出口,只会激起我更多的愤怒。陆震咬紧嘴里的烟蒂,沉了脸色,所以说才要好好管教你啊。宝贝,你真的很会伤我的心。父亲的葬礼上,陆震言语冷漠得如同陌生人。他全程黑脸,一个头也不磕,懒得装孝子。葬礼当天,失去丈夫的陆夫人跪在遗照前痛哭流涕,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没有良心。然而大庭广众下,得知丈夫的遗嘱内容是将陆家一半的财产分给陆震以后,陆夫人当场就收起了假惺惺的眼泪,跟个泼妇一样揪住陆震的衣领发飙。用极尽恶毒的话语,咒骂陆震和他那苦命早死的妈。
当时陆震的内心毫无波澜,既没感到痛快,也没有对陆夫人抱有任何的嘲讽。他不在意这些人的喜怒哀乐,心里只想着赶快结束这一切。他知道白亦然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一回来就给我个大惊喜呢。陆震吸了口烟,走上前捧起白亦然的脸强吻,把烟气灌给他。 我恨你白亦然被关进地下室,几乎整夜没睡。早餐时唯独缺少了白亦然,陆震面不改色吃着饭,气氛格外诡异。他端起一杯酒,一口气闷光。易寒。冰冷的嗓音一开口,周易寒和傅成渊同时看向他。陆震面容僵冷,黑眼圈极重,记得之前你说过,要想让白亦然乖乖成为我们的傀儡,就得让他从心底产生恐惧。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让周易寒听了很不舒坦。他甚至都怀疑白亦然是不是正躲在附近的某个地方,陆震故意安排他来偷听。周易寒此时情绪不佳,突然间说什么胡话。低头查看手表时间,陆震说道,你们俩,跟我去个地方。带着疑惑,周易寒跟傅成渊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看懂陆震这波骚cao作是要干嘛。几分钟后,三人来到白家别墅的地下室。这里是陆震特意派人装修过的,唯一的缺点是空气沉闷,不怎么透风。里面不仅空间宽敞,隔音效果也很好,所有的装修设备都非常齐全。绝佳的监禁场所,隐蔽且方便。跟在陆震身后越往里面走,傅成渊的心脏就跳动得越快。他有种强烈的不适感,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太阳穴突突地颤动。陆震。喊了好几年的陆哥,傅成渊第一次生分地叫他全名。白亦然去哪儿了?傅成渊笃定,白亦然今天早上突然失踪跟陆震有关,你对他做了什么?拿出唯一一把钥匙,打开那扇安装了特制门锁的门,陆震笑声低沉。进去吧,送给你们的惊喜。房间里阴暗潮闷,一掌宽的门缝里,传出了一阵少年微弱的呻吟声。两人都没搞懂陆震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周易寒禁不住好奇,率先推门而入。入口处的玄关有些狭窄,他只走了几步就僵在那儿了,导致身后跟进来的傅成渊也被迫停下了脚步。绕过周易寒的肩膀往左边移了点位置,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傅成渊瞠目结舌。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