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始至终,渴望有人陪伴的,离不开对方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然然这个称呼,陆震喊过无数遍,就连做梦都会叫着白亦然的名字。可此时此刻,他却犹如失声一般,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这样逐渐疏远,然后沦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吗?他们一个拎着行李箱下楼。,一个站在楼上凝视,同时在心底质问自己。可惜谁也没有先喊停,只能任由着彼此的距离越来越遥远。白亦然和陆震同样都问心无愧,为了维护这段交融着亲情、友谊和爱情的混乱关系,自认为已经尽过最大的努力。倔脾气的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再做出让步,眼睁睁看着这段关系走向崩坏。陆震要霸占白亦然的全部,用尽手段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而白亦然渴望绝对的自由,他受够了做一只装扮华丽的鸟儿,被陆震关在以爱为名的囚笼里。请病假两周,白亦然坐车返校的路上告知了辅导员,自己身体恢复好了,今天下午就可以正常上课。随即,他给周易寒发去了久违的问候。拉着行李箱从a大南门刷卡进入,白亦然巧遇了结伴而行的同班同学,两男两女,人手几本书,还背着电脑。哎,白亦然同学,最近两周你都没上专业课,去哪儿了呀?性格活泼随和的女同学主动跟他搭话,他礼貌地微微一笑,前段时间天气降温,我不小心生病了,就请假回家待了两周。白亦然出身高贵,本人偏内向安静,天赋和成绩又好,在学院里是老师们眼中的乖孩子。音乐学院大一的辅导员是本校新入职的年轻女老师,待人接物都很温柔,一听说白亦然病了,关心之余还允许白亦然先回家养身体,等回来再补病假条。看着他们几人又是背着包、提电脑,怀里还抱着几本书,白亦然不禁纳闷。你们拿这么多东西,是有什么活动吗?奥,是选修课的作业,需要小组合作写课题,我们四个人选的课都是一样的,正好凑了一组,正准备找一家安静点的咖啡馆自习呢。那你们忙吧,我先回宿舍放行李。挥手告别几位同学,白亦然沿着校园的步行道慢慢前进。没走上几步,他一拍后脑勺突然想起,我那节设计专业的选修课,老教授要我们自行安排分组来着,都过去两周了,大家应该都组好队开始写课题了吧?虽然他一个人勉勉强强也能完成,可是已经规定了小组的人数,单独做课题恐怕不太行得通。急匆匆拖着行李箱回到自己的单人间宿舍,白亦然用卡刷门,门一开就被周易寒一个热情的熊抱给抱住。
宝贝儿,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来亲一个。走廊里都有监控,白亦然嫌恶地擦擦脸颊上的口水,赶紧将他推进屋,做贼心虚似的把门反锁。都说了不要随便出入学生宿舍,你现在a大的副教授,万一被认识我们的人看到,会引起很多麻烦的。好好好,我的错,我考虑不周。周易寒眯起笑眼,握起白亦然香香软软的小白手,色咪咪的表情活像个登徒浪子。 小组合作白亦然打开衣柜,专注于收拾衣服,没怎么理会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周易寒。将近两周不见面,对比周易寒的思卿如狂,白亦然的反应要冷淡许多。你下午没课?还要在这里待多久?白亦然一边将外套用衣架撑起来,一边问。挂好外套,白亦然转身去拿另一件,这时周易寒缠了上来。周易寒故意硬往前挤,将白亦然逼退到衣柜的柜门上。啪地一声,周易寒抬高左手撑在白亦然头顶斜上方,眼神充满侵略性,说话却没个正经。我才刚来你就急着赶我走?咱们都多少天没见了。因为醉酒跟傅成渊发生关系,白亦然至今还没能完全接受这个疯狂的事实。刚逃离男朋友一号傅成渊的魔爪,又要应付这一样,温软的唇瓣互相印了个标记。抱歉,我这些天生病了在家里休养,都没能给你发个消息。周易寒深情的注视下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目光怔怔,浅笑道,不用道歉,我在校内也有很多公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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